“你、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们可是萧皇后的贴身太监!”另一个太监叫嚣道。
耶律飞雪没有再废话,抡起鞭子缠在了叫嚣太监的脖子上,然后轻轻一甩。
太监直接被甩飞了十几米,大头朝下当场毙命。
身后一个太监瞬间吓傻,赶紧跪地求饶:“将军饶命啊!”
耶律飞雪收回鞭子:“进去通报,就说耶律飞雪郡主回来了!”
“遵……遵命!”太监连滚带爬跑进了苍岚殿内,满脸惊慌的大喊一声:“耶律飞雪郡主到!!”
正在上朝的文武百官一片哗然。
耶律大石和宰相李处温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德妃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众人朝着大殿门口看去,只见耶律飞雪昂首挺胸,骑着战马跨进了大殿,身边跟着两个随从。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几个月前耶律飞雪带着一万士兵出城抵御八万金兵,虽然捷报传来,但是大多数人已经认定她已经战死,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也都清楚,德妃派了重兵打算在半路截杀她。
德妃更是惊得倒在了龙椅上。
耶律飞雪明明中了自己下的天下奇毒,而且安排了十几路伏兵截杀她,现在她竟然毫发无损自站在这里!
难不成是自己解了毒以后飞回来的?
不可能,那毒除了用她自己的解药,哪里还能有得解!
只见耶律飞雪策马走过百官,来到龙椅前,死死盯着上面的德妃,眼神凌厉。
片刻后,德妃的老太监率先反应过来,大声呵斥道:“大……大胆!竟敢骑马手执兵器闯进苍岚殿内,这分明是造反!来人啊,给我拿下!”
老太监一声领下,上百全副武装的禁军护卫围了上来。
耶律飞雪拿起鞭子,向四周士兵指了指,一时竟无人敢动。
突然之间,耶律飞雪挥鞭将老太监甩飞。
老太监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撞在了龙椅把手上。
只见他脑浆四溅,当即死在了德妃脚边。
“啊!!”德妃一声尖叫,险些昏死过去。
“死阉人,谁给你的权力和本郡主这么说话?”耶律飞雪收起了鞭子。
殿内大臣们被这景象吓呆,有的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
“禁军听令,全都给我退下!”大将军耶律大石挥挥手,一声令下,围上来的几百禁军全部退了出去。
他接着说道:“来人,把这收拾一下!”
几个太监赶忙上前将尸首抬了下去,又将龙椅上的污秽清理干净。
耶律大石上前躬身说道:“下官参见飞雪郡主,不知是谁惹您发此雷霆之怒?刚回来就在大殿杀人?”
耶律飞雪还礼道:“大石哥哥好久不见啊,听说现在您是大辽禁卫军统领,就不要下官下官的了,小妹平安回到中京心情好得很,只不过这死太监部分尊卑大小,人仗狗势,对我出言不逊,本想着教训一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禁打,这就死了,不过是一个下人,死便死了吧!”
耶律飞雪杀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太监,龙椅上的德妃却敢怒不敢言,生怕她下一鞭子把自己干掉。
耶律大石笑了笑:“小妹武功盖世,从刚才那一击我能看出,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啊!一个下人死不足惜,但是小妹今日前来是?”
“这个时候来到仓岚殿,自然是上朝啊!”耶律飞雪回答道。
另一边的宰相李处温见状沉声道:“飞雪郡主,既是上朝,为何披甲悬刀?为何骑马进殿?另外,身为臣子怎么能带着随从上朝?本相若是没认错,你身边的那位是耶律古蓝大人吧?还有一位……又是谁?”
耶律飞雪正了正自己的狼皮护腕,漫不经心道:“我大辽哪条国法规定不能骑马上朝?当年太祖皇帝耶律阿保机创业之时,哪条军令不是横刀立马下达的?至于这两位,古兰大人是你的前辈,另一位勇士是我的贴身护卫,耶律淳副将,在锦州城立下汗马功劳!我怎就不能带上朝堂?”
李处温一时无言以对。
德妃半天终于缓过神,开口道:“小妹平安归来,我甚是欢喜,李相,大石将军,你们都坐下吧,我们继续上朝!”
众臣依言归位。
耶律飞雪看着坐在皇位上的德妃,气就不打一处来,奈何包括礼部尚书在内的所有大臣此时全都是德妃安插的亲信,自己一直无可奈何。
“一个外戚女子,何德何能坐我们耶律皇家的龙椅!”
耶律飞雪咬牙小声说道。
这一声正好被身后的柳元晖听到了。
他本也奇怪,为何辽国的后宫可以干政,于是他不顾耶律古蓝的劝阻策马向前。
“这位娘娘,末将初入朝堂有些不明白,我大辽的皇位,为什么可以让女人坐在上面?这不合规矩吧?”柳元晖想要摘下头盔,想到自己的发饰,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去。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全部愣住。
德妃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说道:“大胆狂徒,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小副将竟然敢对我不敬?”
柳元晖想了想,还没想好给自己编个什么身份,便被耶律飞雪抢先。
“嫂子,他叫耶律晖,不光是我的副将,也是皇族,就是二十年前,八叔耶律拔贵遗失在幽云战场上的那个男婴耶律晖!”
这个消息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柳元晖则一脸问号地回头看了看眼神笃定的耶律飞雪。
卧槽,这也行?
另一边耶律大石站起说道:“八王爷的遗孤?当年八王爷和大宋交战,一个孩子在战火中出生,最后遗失,说的可是他?”
“没错!”耶律飞雪应道。
“一派胡言!八王爷的孩子是在战场上遗失,怎么可能活下来?”德妃说道。
众臣随即开始议论争吵,场面乱作一团。
“好了不要再吵了!”柳元晖大声道:“关于我的身世有兴趣的可以去查,我们还是先说说后宫嫔妃坐在龙椅上听政的事吧!不管怎么说,我至少也算得上一个契丹臣子?”
德妃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给下面的礼部尚书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