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好美。”上次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大白内心深处的一个结。

三年前,大白和一位自己十分倾慕的暗月司同伴白洛在辽国打探情报。

也是一次偶然的机遇,白洛发现了他的女儿身。

当时他说出的第一句话也是“你真的好美”,并且语气和场景和此时几乎如出一辙。

后来二人在辽国互生情愫。

本打算回到暗月司就成亲,造化弄人,一次任务失败,白洛为了掩护大白脱身,独自一人引开了上百名武功高强的契丹侍卫,最终客死他乡……

过去种种历历在目,大白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浑身微微颤抖。

在眼泪要夺眶而出的时候,她将紧握的弯刀向下一甩,转过身去大声道:“妈的,你这遗言还真是标新立异,还真有点让我下不去手,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大白说着偷偷擦了擦眼泪,然后把穷奇面具重新戴好。

本以为自己要丧命的墨玄听到大白说话,慢慢睁开了眼睛,开口道:“大白师父,我不过是想和你一起去辽国办差……”

“胡说八道!想与我同去,考核的时候为何不说?还有我暗月司的位置如此隐蔽,你是怎么找到的?而且能如此精准地找到我的房间,说!你是不是别国派来的细作!?”

“我真的不是细作,考核的时候不说是因为害怕时迁时英和我争抢!至于怎么来到这里……我是一路跟着你过来的!”

“一派胡言,我的轻功独步天下,即便你会用遁地术跟踪,但是你目前的听功水平,还达不到能听到我脚步声的境界!”

“气味!”

“什么?”

“你身上的气味,我们在武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香气!”

大白抬起手臂闻了闻说道:“我怎么闻不到?”

“您的嗅功在我之上,怎么肯能闻不到呢?”

“嗅功三分靠练,七分靠天,这么说,你是靠着气味一路追踪我到这里的?”

“您离开的时候走的太快了,我便只能循着气味一路追了过来,期间有一段时间您的气味不见了,我追过去的时候在地下被一堵铁墙拦住了,等到气味再移动的时候我就一路追到这来了,然后就看……看见了你……”

大白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我也就不隐瞒了,我确实是女儿身。”

墨玄道:“其实我早有感觉,只是一直未敢确认,大白师傅放心,我死也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跟踪您只是想跟随您去大辽办差,还请师傅带上我吧!”

大白想了想,自己女儿身的事情被小黑知道,保不齐哪天喝多了就会泄露出去。

况且这货的追踪实力确实了得,到时候兴许也能派上用场。

“你真的想和我去大辽么?”

“千真万确啊!”

“那好吧!我就带你去,不过你全程都得听我的,然后食宿自理,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多谢大白师傅!”

“本打算这就出发来的,既然多了一个你,那我们就在这睡到天明再出发吧!”

墨玄左右四顾,发现只有一张床,开口道:“多谢师父体谅!师父放心!墨玄本是修道之人,从不沉迷美色,您就在我身旁放心大胆的睡!我这就给您铺床!”

墨玄说罢转身朝着大白的床走去。

他只感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口水也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但是还没走两步,便被大白拽着后脖领拉了回去。

等到墨玄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一条白绫五花大绑,吊在了房梁上。

墨玄挣扎一下问道:“大白师父,您这是何意?”

大白拍了拍手回答道:“我这房间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进来,自然要提防你一点,毕竟我还是个弱女子呢!”

“师父,您真的误会我了,我小黑洁身自好,光明磊落,绝对没有想着撕破您的衣服然后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不信,你信您可以问柳元晖!”

“霸王硬上弓?哼,那你真是找阉!行了别啰嗦了,我睡了,你自己在上面呆着吧,等我醒了就把你放下来!”

大白说罢便躺回了**。

……

此时柳元晖正在房中挥舞披风到狠狠地劈砍挂在衣架上的宝甲,砍到气喘吁吁,宝甲毫无损伤,甚至连痕迹都没留下。

“我的天啊,真是宝甲啊!”柳元晖感叹。

随后他把宝甲取下,废了好大的劲拆下了一块甲片。

随即他用火烧,用砂石摩,用钉子凿,甲片依旧光滑无比。

“这强度,简直比不锈钢还硬啊!金属中最硬的是铬,这宝甲之所以如此坚固,必是含着很大比例的铬元素!不行,我得去找个铁匠铺!”

柳元晖说着看了看天色。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汴梁的铁匠铺还没开门,但是迫不及待的柳元晖还是带着甲片来到了离家最近的铁匠铺门口,然后二话不说开始凿门。

“哐哐哐!哐哐哐!”

过了一会,屋内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找死啊?”

随后门板被一脚揣开,一个壮汉光着膀子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就是这里的铁匠。

“这位掌柜,在下打扰了,麻烦您帮忙看件东西。”柳元晖上前恭敬说道。

“奶奶的,你这厮,这个时辰你过来吵醒爷爷,还想让我帮忙?滚滚滚,别处看去!”

“五百两!”

“嗯?”

“我给您五百两,麻烦现在就帮我看看。”

柳元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五百两银票。

铁匠揉揉眼睛,看了看银票,随即只见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当即笑脸盈盈地说道:“这位公子真是赏脸,这么早就照顾小的的生意,公子快请进!嘿嘿嘿……”

柳元晖进屋以后,铁匠请他坐下,然后转身回房。

不一会他便穿好衣服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壶茶。

“这位公子,不知您要给再下看什么东西?尽管吩咐吧!”铁匠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这个东西,你这边能不能打出来?”柳元晖说着把甲片放在了桌子上。

铁匠将甲片拿到灯下看了看,然后说道:“公子,您这东西是从哪来的?看起来好像是盔甲的甲片吧?”

“没错!”

“哈哈哈,公子说笑了,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盔甲呢?”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