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李师师说道。

“回去能不能让大白今天下午来找我一趟?”柳元晖问。

“以前大白师父不是随叫随到?”

“哎,”柳元晖叹了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了,攻打方腊的时候,他是我的部下,当然随叫随到,现在战事平息,他回归朝廷,我肯定叫不动他了啊,当然也是因为时迁和时英兄弟此时怕是站起来都费劲……所以还是劳烦师师姑娘您……”

“没问题!交给奴家便是,日落前我一定让师父去柳府找您!”

柳元晖先是谢了一番,随后想到什么开口叮嘱:“师师姑娘,实在不行切莫勉强,再伤了你们师徒的和气!”

“奴家这便回去,您放心,师父她……有把柄在奴家手上!”李师师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柳元晖从未见过李师师用这个口气说话。

一向成熟体贴的李师师居然学会拿把柄威胁别人了?

“唉!师师姑娘被大白教坏了……”柳元晖感叹着离开了新怡春院。

下午,暗月司。

统领大白正在房间内补觉,突然感觉鼻子有些痒。

“阿秋!”大白打了个大喷嚏,刚要翻身继续睡,朦胧中,发现一张“银狐”脸马上就要贴到他的鼻子上。

大白惊呼一声跳了起来,顺手拿起床边的银月弯刀砍了过去。

李师师向后一闪,赶忙说道:“师父是我啊!师师!”

大白惊讶道:“师师?”

李师师摘下银狐面具说道:“正是奴家!”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难不成是我听力出了问题?”

“师父听力好着呢!可能是徒儿的轻功进步了吧,嘻嘻嘻……”

“也不枉为师的谆谆教诲了!找我什么事?”大白一边说着一边警惕看着门口。

“师父放心吧!门窗我都关好了,只是您下次一丝不挂地睡觉,一定要记得盖被啊!”

“昨天确实有点累了。”

李师师把里衣递给赤身**的大白,说道:“抱歉打扰了您的午睡,徒儿有一事相求!”

“柳元晖让你过来的吧?别想了,我不去,懒得管他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你今天记得练功,我再歇息一会,你退下吧!”

“哎呀师父,您就帮帮他吧!不过是举手之劳!”李师师上前摇着大白的胳膊撒娇道。

“你怎么这么向着柳元晖?确实是举手之劳,我不过是不想做没兴趣的事情而已,他找我就是为了盘下一个包子摊,你说这东西犯得上我费力去跑一趟?”

“包……包子摊?”李师师一脸问号。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包、包包子怎么了,包子多好吃!哎呀您就去一趟嘛!”

“说破大天我也不去!”

“去不去?”

“不去。”

“不去是吧?好!不去我就把您是女儿身的事情宣扬出去!哼!”

“你敢威胁我?”

“徒儿不敢,只是您给徒儿的规矩条例里,没有提过这个要求,所以不算违背师命!您若是真不去,那徒儿只能得罪喽!”

大白一脸无奈,想到当初被柳元晖袭过胸,女儿身这事被他知道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好好好!我去我去!现在还学会威胁人了,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师师多谢师父!嘻嘻嘻……”

大白起身换装完毕,扔给李师师一块水晶令牌。

“师父您这是?”

“这块令牌可以在暗月司任何地方随意出入,我是真怕你哪一天把案牍库点着了!”

大白说着走出了房间。

李师师看着手中的水晶令牌,抿嘴一笑,轻轻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啊!”

半个时辰后,大白从柳元晖房间窗户跳了进来。

见柳元晖正在**打呼噜,他搓搓手,从桌上拿起一杯茶狠狠泼在了柳元晖的脸上!

“卧槽!师师!紧身衣真美!”柳元晖拖着一半梦话惊醒。

“哎呦,白天见不够,梦里还相会呢啊?”大白甩着手上的水说道。

柳元晖听着声音不对,睁开眼一见是大白,连忙起身道:“哎呦,白爷,您来啦!快请坐快请坐!”

“少来这套,有话说有屁放,老子是牺牲午睡时间过来的!”

“我去,师师姑娘居然真把你弄来了!牛逼啊,对了,她说您有秘密,什么秘密啊?和小弟分享分享?”

“滚蛋!不说事是吧?那我走了!”

“别别别,白爷,小的就是和您老开个玩笑,您怎么还急了呢!这个……咱们先喝两口,等到晚上,您去姚记把那个什么房顶的箱子给我顺过来,就这么简单!”

“我说柳大人,您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这种‘挖祖坟’的事亏你想得出来!”

“你看,想歪了吧,我就是帮他们打理一下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天地良心啊,我柳元晖是那种挖祖坟的人吗!”柳元晖瞪大眼睛。

“当婊子还立牌坊……你就要那个东西是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白爷想吃点什么?我这就……”

“用不着,老实等着吧。”大白说罢朝着门口走去。

“白爷!天还没黑不好下手吧?”

话音刚落,柳元晖房门“啪”的一声被大白狠狠关上……

柳元晖:“……那个谁!去给我弄只烧鹅,烤两串猪腰子再来头蒜!睡了一天,饿得慌!”

……

一个时辰以后,大白踹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雕花楠木箱子。

“接着!真他奶奶的沉,全特么是灰!”

柳元晖双手接过箱子,只觉一沉,随即向后退了两步,震起来的灰尘直接呛得他咳嗦了两下。

“咳咳……噗啊,这灰,白爷辛苦!呃……那个谁,再给我烤一两串猪腰子,挑肥的,给白爷补补!”柳元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楠木箱子。

只见箱子里有一把金手勺,一柄金菜刀和一块金牌。

金牌上书一个“膳”字。

“我的天,把这些宝贝溶了至少是二十两黄金啊!啧啧啧!”柳元晖感叹道。

“没事我就走了,以后这点屁事别找我!”大白一边拿起柳元晖的一件衣服擦手一边说道。

柳元晖借着酒劲上前,一把搂住大白挑了挑眉:“别急啊白爷!大肥腰子都给您烤上了!补肾养气,都是男人,你懂的!”

大白二话不说,一肘打在了柳元晖的肚子上!

“呕!”

柳元晖干呕一下。

大白从他的腋下钻出,冷声道:“腰子什么的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看你虚的很!再见!”

大白说罢跳出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