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晖向东望去,见到一个人影后,赶忙策马奔了过去。
柳元瑾此时正摇摇晃晃地骑在一只小毛驴身上,她背着一个小药箱,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道:“灰灰你看你!我们一起出发,大马跑那么快,就你这么慢!快走 快走!哎呀别吃草了!等到了地方我请你吃苹果!驾!驾驾!”
“元瑾!元瑾!”远处柳元晖大喊着骑马奔了过来。
柳元瑾一抬头,见是柳元晖,大喜过望,挥舞双手大喊:“元晖哥哥!灰灰!快走!元晖哥哥来了!”
毛驴只顾吃草,一动不动……
柳元晖来到柳元瑾身边跳下了马:“哈哈哈!元瑾!你怎么骑个毛驴就过来了!”
柳元瑾见二哥浑身是伤,坐在驴上就给他按了个回春莲,胸前的血瞬间就止住了!
柳元晖大惊:“我的天啊!元瑾小妹!你这是什么……招数?”
“这是医术啦!二哥,我看你面容憔悴,定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你得多注意休息哦!”
“好!咱们这就去休息!走!骑上你的小毛驴!”
柳元晖上马,柳元瑾轻拍毛驴的脑袋说道:“灰灰!快走!”
毛驴纹丝不动,柳元晖抬了抬眉毛,一脚狠狠踢在了驴屁股上,毛驴飞奔而去,伴着柳元瑾的尖叫声。
此时歙州城下的战场尸横遍野。
杨戮带来的人正在打扫战场。
元晖军中激战一夜的众人纷纷瘫倒在地上,有的已经睡着。
柳元瑾顺着血腥味跑了过来,开始给伤员们处理伤口。
李逵,武松,鲁智深身上都挂了十几处刀伤,柳元瑾先用回春莲给众人止血,然后开始包扎。
柳元晖想起城内中了咒术的众人,上前叫柳元瑾:“小妹,这些伤口都是外伤,一会让其他人处理便好,你能不能先随我进城,城里有很多人现在已经奄奄一息!没人知道该如何医治!”
柳元瑾抬起头眨着大眼睛说道:“还有这事?那我先给他们止血!你记得找人给他们包扎,伤口千万不能沾水!”
“好啦,我知道啦!”
柳元瑾起身,见到受了伤的人就按个回春莲,也不分敌我,柳元晖见妹妹有如此的能耐与成长,欣慰至极。
半个时辰后,柳元瑾给上千伤势比较重的人止住了血,留下了一些药,交代了几句后,便随柳元晖进了歙州城。
在燕青的组织下,城内西北见架起了一圈竹栏。
竹栏内是几十座民房,里面的人来来往往都戴着面罩。
栏内只许进不许出,外围站着一拳带着面罩的卫兵,俨然一幅隔离区的景象。
柳元晖和柳元瑾二人带上面罩随燕青走了进去。
三人来到一间民房前,还没等进去就传来了一阵腐臭味。
燕青摇摇头说道:“一夜之间,所有人的皮肤都开始溃烂流脓,已经死了几个了!”
柳元晖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屋内场景让柳元晖感到无比不适,他当即退了出来。
随后屋内传来了柳元瑾的声音:“二哥!快去找些酒来!越多越好!”
柳元晖听罢愣了一下,答应一声之后便差人去城内酒坊买酒。
不一会,十几个士兵推来了几车烧酒。
房内柳元瑾献给众人擦拭了一下伤口的脓血,这时酒运了进来。
柳元瑾吃力地拎起一桶酒,全部浇在了一个身体溃烂的病人身上。
只见昏迷的病患皱了皱眉头,然后身上溃烂之处冒起了白沫!
柳元瑾礼貌地和身边几个士兵说道:“几位叔叔!麻烦你们一下,快去给所有伤患身上都淋上烧酒!一定要全身都淋!”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一旁的燕青大喝:“没听见医官说么?还不快去!”
士兵们一惊,随即赶紧拎了几桶烧酒走出了房间。
柳元瑾给伤患把了把脉,端详了一下面色,随即皱了皱眉头说道:“哎?他们的脉象和脸色都好奇怪啊!”
燕青问道:“怎么回事?”
“脉象十分平稳,波动也不大,面色红润没有任何病态,为何会浑身血管暴起,皮肤溃烂呢?看来他们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
“那还有的救吗?”
“嗯……我试试吧!麻烦这位小哥把他扶起来!”
燕青上前扶起伤患,柳元瑾来到伤患背后,她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在脊梁骨上刺了十八根。
只见病患脖子后面渐渐显出一个金色的篆体“咒”字。
柳元瑾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是被施了南海魇咒!”
她说完便跑出了房间大喊:“二哥!二哥?!”
此时柳元晖正在不远处拄着竹栏干呕,见柳元瑾叫他,他擦擦嘴跑回来问道:“怎么了?”
“二哥!伤患有多少人?”
“将近三千人!怎么了?有救吗?”
“这么多!里面的人都是被人施了魇咒!确实有救,但是需要有内力的人,越多越好!”
“有内力的?作甚?”
“解魇咒啊!二哥麻烦快一点!看他们伤势,活不过三天了!”
“好!我这便去!”
不一会,梁山几十名好汉还有杨戮、墨玄都来到了“隔离区”。
一个伤患被柳元瑾差人放在了一片空地上。
众人接连后退,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
“好恶心啊!”
“怎么都烂成这样了!”
“呕!”
墨玄更是跑开了几十米大喊着:“这些人中了咒术的人怎么还没埋掉!都等着被传染吗?!”
柳元瑾站起,摘下了面罩,笑了笑说道:“这位道士叔叔不必惊慌!咒术的毒都在流出的脓血之中!我已经用回春莲给他止住了血,身上的黄脓也已经用烧酒冲洗干净!现在已经没了!”
墨玄依旧捂着口鼻问道:“你是谁?”
柳元瑾合掌躬身说道:“在下相国寺医官行姻!”
柳元晖一脸得意地上前插话道:“俗家名字柳元瑾!是我的妹妹!”
墨玄一见是佛家子弟,一脸鄙夷问道:“既然是医官那更应该知道,这些人中的是南海的咒术!肯定是活不了了!你叫我等过来,莫不是来欣赏这溃烂尸体的吧!”
“各位稍等!”柳元瑾说罢坐到了伤者背后,随后双掌交叉叠起按在伤患脖子后面的“咒”之上,随后开始念经。
一刻钟后,只见伤患身上的溃烂皮肤开始渐渐退去。
围观众人见状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