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血腥味就过来了!”

柳元瑾说罢蹲下用回春莲给受伤的士兵止血,接着拿出随身的手帕包扎了起来。

此时赵璇灵也跟了过来,她正啃着红烧猪蹄,看见地上的断手后,她当即大叫一声将猪手扔在了地上,呕了起来。

杨戮知此事非同小可,得赶紧告知前线得柳元晖,随即对两个手下说道:“你们一会自行带着公主和药材往乌镇方向去!一定保证公主安全!我得先行一步!”

“属下遵命!”

杨戮又问柳元瑾:“你可会骑马?”

柳元瑾包好伤口回到:“我不会,哎?你问这干嘛?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伤人呢!你……哎?哎?哎?你干什么!放下我!”

她话没说完便被杨戮一把扛起,放在了马上,接着杨戮也骑了上去,他不顾柳元瑾的挣扎,抱着她拉住了缰绳,策马而去……

赵璇灵见状擦擦嘴后大喊:“哎?你们要去哪?死木头!?”

两个护卫来到赵璇灵身边说道:“公主殿下,杨统领先行去战场了,你随我们乘车慢慢过去便好。

赵璇灵大喝:“呸!谁要和你们去!我要去追元瑾小妹!”

“马在那边!公主自便。”二人说罢转身离去。

不会骑马的赵璇灵赶紧追上前去:“那我跟你们走!快点赶车!”

……

歙州城这边,石宝收到柳元晖给他的假信以后一直按兵不动,也没有再给高俅回信。

朝廷大军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开始抓紧处理大营内的尸体和救助伤员。

柳元晖带着岳飞和行嗔每天都会来歙州城看一看,想着破城的方法。

“柳大帅,我们什么时候攻城呢?每天来这看也不是办法啊!”行嗔叹道。

“我们现在只有不到四万人马,如此坚城贸然攻击,等到攻下来,怕是我们也不会剩多少兵力了!”岳飞说道。

柳元晖看着铁桶一般的城池面露难色,没有作声。

行嗔喝了一口酒茶以后接着说道:“哎?我听你们说你们这歙州城已经建了几百年了,老成这样他怎么就不塌呢?一般房子若是如此,别说墙了,地基都得烂掉!”

柳元晖听罢顿了顿,半晌他眼睛慢慢亮起来:“行嗔师傅!多谢你的提醒!我想到破城的方法了!”

柳元晖说罢勒马朝着大营方向飞奔而去。

行嗔一脸问号,问一旁的岳飞:“柳大帅此言何意?我说什么了吗?”

岳飞摇摇头回答:“我也没太明白,柳大帅的奇思妙想素来多,我们先回去吧!”

随后二人跟着柳元晖策马而去。

回到自己大帐以后,柳元晖拿起笔开始给大白写信:

“立即查明方腊手下墨玄被关在哪里,查明后大白来歙州找我,从速,从速!”

柳元晖放飞鹦鹉以后,行嗔和岳飞跟了进来。

“柳大帅,你刚才的话我们没听明白啊!”行嗔说道。

“您究竟想到什么了?”岳飞也问。

“哈哈哈!这歙州城墙铁桶一般,正面根本破不了城,若是我们将这个铁桶放倒呢?”柳元晖回答。

行嗔想了一下,然后挠着头问:“哎呦我说柳兄弟你快别绕弯子,你就说打算怎么破城吧!急死洒家了!”

突然岳飞拍着手大喊道:“奥!原来如此!柳大帅打算用土攻!”

柳元晖回答:“正是!行嗔师父之前说房子老了会塌,地基会烂,这歙州城虽然城墙坚不可摧,但是毕竟几百年的城池,地基一定不稳,我就不信他们把地基也浇上了铁水!”

行嗔一拍脑门说道:“奥!洒家明白了!你是打算破坏歙州城的地基,让城墙垮塌再攻进去!”

柳元晖回答:“正是!”

一旁岳飞面露难色:“想法虽秒,可是若是如此需要从很远的地方开始朝着歙州城挖,这么长的距离要挖到何时呢?再者城下还有护城河,必须啊从河道以下挖过去,我们似乎没有会挖洞的奇才啊!”

柳元晖回答道:“所以我打算去请一个奇才过来!行嗔师父还和他很熟。”

行嗔问道:“哦?洒家怎么不知道?所谓何人?”

柳元晖微微一笑看着行嗔说道:“方腊那边的黑衣道士,墨玄!”

这天夜里,累了一天的柳元晖脱下战甲,伸了个懒腰后准备歇下。

孰料吹完蜡烛刚一转身,胸口便撞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一只穷奇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柳元晖吓了一跳:“我X!我说你出门就一定要带着你这个破铜面具吗?!”

大白再次点燃帐中蜡烛说道:“秀州城一别,好久不见!柳大帅别来无恙啊?”

“本来无恙,被你这一吓就有恙了!”

“好!那我把面具摘下!”大白摘下面具以后,露出了一张方腊的脸……

柳元晖看了看以后道:“你还是把带上吧……事情查的怎样了?”

大白将面具带上以后说道:“不用查了,那人就关在西湖下面的水牢里,方腊已经对他失去信任了!”

“那水牢可进的去?”

“只有方腊能进去!我也很奇怪,一个监狱而已,能有什么秘密呢?看得那么严。”

“果然如此!还好我把你叫过来了。”

“何意?”

“明日我和你去趟杭州,你那个方腊的假面借我用用。”

“你是打算救那个黑衣道士?”

“正是!”

“好,我们试试吧,正好师师姑娘能见你一面,她总是念叨你。”

“是吗?哎?你没欺负师师姑娘吧?孤男寡女这么久,你们之间就没发生点什么?”

“噗!哈哈哈哈!这个你大可放心!大白我呢对女人没有兴趣!天地可鉴!不过……看来你很在乎师师姑娘啊!”

“哪里哪里!开个玩笑而已!那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今夜你要不嫌弃,就睡在我的大帐吧!”

“柳大帅忘了?我从不和任何人睡在一间房里!”

“那这大半夜的你打算睡哪?”

“这你就别管了!明天一早我便来找你!”

大白说罢从大帐的窗户中跳了出去,接着翻出大营,淡定躺到了一颗梧桐的树干之上。

第二天,二人一早出发。

快马加鞭下,不到午时就到了杭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