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戮揉了揉肩膀说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柳元瑾上前一步说道:“黑叔叔!刚才你救我的时候,我听到你左肩响了一下,应该是以前受过伤,你不注意,骨位有些偏移。你平时是不是觉得左肩有些无力,阴天下雨的时候还会疼?我给你正了正,以后应该不会有事了啦!”
杨戮的左肩在万国蹴鞠赛的时候被卢俊义击中了一下,一直没有管,阴天下雨时确实疼痛难当。
杨戮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柳元瑾,微微点头说道:“谢……了。”
说罢他朝宋徽宗走去。
此刻的宋徽宗兴奋难耐:“嚯!舒坦!嗝!朕突然觉得……嗝!神清气爽!小姑娘,你这针还挺管用!嗝!朕好久没有这种感觉啦!嗝!”宋徽宗高兴得在地上蹦蹦跳跳。
柳元瑾赶紧上前:“哎呀老大爷你别乱动!银针还得放半个时辰呢!别把它震下来!”
宋徽宗差点忘了自己是来看打嗝的,便问道:“小姑娘!嗝!不知……嗝!行姻师父在不在?嗝!”
“我就是行姻啊!”
宋徽宗大惊,他一直为行姻是个老和尚。
“你是行姻?朕看你也不是和尚啊!”宋徽宗问道。
“我确实不是和尚,但是我是戒难师父的俗家关门弟子!”
柳元瑾说着抬起手臂,手腕上有一串紫色的檀香木佛珠。
“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嗝!竟有如此嗝!医术!那行姻小师父,嗝!你能不能嗝!不让朕打嗝了!嗝!”
柳元瑾蹙着没,轻咬指尖想了想,接着拍手叫道:“有啦!不知老大爷可会背金刚经?”
“当然!嗝!”
“那您快去佛祖身前虔诚地诵一遍金刚经!诵完就不打嗝了!但是一定要虔诚!旁人绝对不可出声打扰!”
宋徽宗将信将疑,但还是对众人说道:“朕诵经之时……嗝!任何人嗝!不许打扰!”
“是。”众人道。
宋徽宗随后坐到佛像前跪下,闭眼合掌开始一边诵经,一边打嗝。
众人安静站在身边。
柳元瑾在宋徽宗眼前晃了晃手,确定他闭眼以后,小跑着离开。
不一会,她拎着一个铜锣跑了到杨戮身边小声说道:“嘘!千万别出声!拿着!过来!”
杨戮接过铜锣,跟着柳元瑾来到诵经的宋徽宗身前,一脸疑问。
接着柳元瑾微微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鼓锤重重砸在了铜锣之上!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
正专注念经的宋徽宗直接从垫子上跳了起来:“啊!!”
宋徽宗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好一阵,他都只听到耳朵嗡嗡作响,佛堂内满是回声……
杨戮手中的铜锣掉在地上,伸手揉了揉耳朵。
一旁的柳元瑾将鼓槌放下,从耳朵里掏出两颗棉球,上前问宋徽宗:“老大爷!你没事吧?还打嗝吗?!”
宋徽宗捂着耳朵大喊:“你说什么?听不见!大点声!”
几分钟后,宋徽宗终于恢复了听力,也不再打嗝。
“行姻小师父,既然吓唬人能治打嗝,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朕一声?弄这么大阵仗!险些吓得朕差点一命呜呼!”
宋徽宗一边抠着耳朵一边说道。
柳元瑾一边给宋徽宗拔针一边回答:“告诉你还怎么吓唬你!别动!最后几根了!”
“戒难大师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行姻小师傅,不知你俗家闺名怎么称呼?”宋徽宗问道。
“大名柳元瑾!戒难师父赐法号行姻!”柳元瑾回答。
宋徽宗仔细上前一看惊呼:“哦!你就是上次在万国蹴鞠决赛上给高太尉包扎的那个小姑娘!你是柳元晖的妹妹!”
“柳元晖确是我家二哥!”柳元瑾回答。
宋徽宗点点头:“原来你那次以后拜师戒难学医了!学得怎样了?”
“相国寺的医书都已通晓,也看了好多病人,最近师父出游,都是我在给病人看病,倒是没出什么差错。”
“你可愿进宫当御医?”
“不去,现在师父不在,我得留在相国寺治病救人!”
“这样吧!你今后逢单日在相国寺,双日进太医院!就这么定了!杨戮!你的腰牌给她一个!”
太监总管在一旁听着,此刻赶忙上前说道:“皇上!宫内可从来没有女医娘的先例啊!”
“没有先例不代表不可以!朕就开这个先例了!杨戮,给她!”
杨戮点点头,将腰上的忠佐司牌递给了柳元瑾。
柳元瑾双手接下,看看手里的牌子,又看了看杨戮道:“那好吧。”
“这个牌子可保你随时出入紫微宫!戒难大师那边我会派人打好招呼!朕走了!”
说罢,宋徽宗带人离开了相国寺。
路上,太监总管问宋徽宗:“皇上,小的有一事不明,太医院那么多名医,您为何要召一个黄毛小丫头进宫做医官呢?况且这丫头明知您是皇上,却不跪拜,不成体统!”
“名医?哼!他们为了不得罪朕,从来不说朕肾虚之事,身为医者本该救死扶伤,那些人却如此世故,怎能看好病!当然,更重要的是朕一看行姻小师傅便感到心情舒畅,他是柳元晖的妹妹,也算朕的妹妹嘛!哈哈哈哈!还有!朕肾虚之事,绝不可宣扬出去!”
“小的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