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内。
醒了的孙麻子正拼命爬到宋徽宗身前,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是受到蔡相,高俅童贯两位大人蛊惑,才带兵到城外的!皇上明察啊!”
一旁的蔡京等人闻言赶忙跪下:“皇上,此人一派胡言!请皇上将如此叛党斩立决!”
宋徽宗摇摆不定之时,杨戮冷冷说道:“皇上,此人背后定有主使,不然凭他万万不敢私自调动禁军,臣以为当按大宋律法,将犯人押送枢密院候审!再行定夺!”
说罢,他看向蔡京等人,冷声道:“只是不知一向公正严明的蔡相,为何如此着急将此人处死,连大宋律法都忘了?”
蔡京赶紧说到:“我我我,杨大人!此人血口喷人,本相也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
杨戮说道:“蔡相放心,今日下官亲自审问,等真相大白,定将还蔡相一个清白!”
“那便按杨统领的话办吧!都退下吧!”宋徽宗说道。
出了宫,蔡京高俅童贯三人共乘一辆马车。
高俅童贯二人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
“孙中化这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成!”
“到时此事败露,我等定会被皇上治罪!”
“谁抓他都行,怎么偏偏落到杨戮手里了?这人就是个木头,给他多少银子都没用!”
蔡京最后眯眯眼说道:“看来只能在枢密院审讯前除掉孙中化了!”
……
第二天,柳元晖一早便收到了皇帝召他入宫的圣旨。
临行前,他安排贝利和大管家打印告示将万国蹴鞠赛延后一天,随即动身前往文德殿。
文德殿内,蔡京高俅童贯等人都在。
宋徽宗见柳元晖进来,直接迎了上去:“柳爱卿!听说你昨日拿着一把杀猪刀,带着几十号家臣,将三万皇城司禁军打退了?”
柳元晖轻咳一声说道:“回皇上,昨日主要是杨统领及时赶到,不然臣早就万箭穿心而亡!”
“这件事已经在朝中传开了,柳爱卿就不要谦虚了!”宋徽宗扶着长须道。
此时杨戮走了进来,拿出一张孙元化的供状,他交给了宋徽宗:“禀皇上,臣昨夜连夜审讯,孙中化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供述,还有,昨夜有几十名黑衣人冲入御史台监狱想劫走孙元化,其中大部分被臣当场击杀,剩下的被捉以后都咬了口中的毒囊自杀,这些人定是幕后主使派来杀人灭口的!!”
蔡京听着,额头流下了几滴汗珠。
宋徽宗看了看杨戮带来的供状,随后拍案而起:“蔡京,高俅,童贯!你们可知罪!”
三人慌忙跪下:“微臣冤枉!皇上明察!”
杨戮不顾身边三人,从衣服中掏出了虎头兵符和两张十万两的银票,径直扔在了三人面前:“皇上,他们三人分别给枢密院副主事行贿十万两让其偷来兵符,后又给皇城司禁卫军指挥使孙中化行贿十万两命其调兵,此为物证。”
柳元晖捡起兵符看了看,当即感叹道:“哎呀,几位大人真舍得花钱呢!这调动禁军围了蹴鞠村,是不是也能围起来汴梁城呢?”
柳元晖这一席话直接戳中了三人的神经。
“皇上!我等此举只为抓捕梁山贼寇和方腊反贼!!绝不敢有半点造反的意图啊!请皇上明察!”三人连连磕头。
没等宋徽宗说话,柳元晖便大声呵斥道:“捉拿反贼?你们找了三万多人就为了抓几个反贼?万国蹴鞠赛本是皇上为了稳定各方势力的韬光养晦之策,你们这么做,岂不是让朝廷失信于人吗?蹴鞠场里还有其他各国的队伍,你们这么干,让各国的使臣怎想?万一伤了辽金的蹴鞠队员,到时候辽金以此为借口,联军南下,这罪名,你们担待得起吗?!”
柳元晖高声训斥跪在地上的三人。
这事他其实心里也有气,且憋了好久。
今日也算让他借着机会爽了一回!
宋徽宗刚要说话,这时几个金国和辽国的使臣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们便直言说大宋不讲信誉,邀请他们过来参加和平蹴鞠赛,居然带兵将他们围住,质问他们是何居心。
辽金使臣更是威胁说要联合攻宋……
使臣的一番话可把宋徽宗吓坏了。
一个辽国就已经让大宋难以招架,再加个金国岂不是完蛋了?
宋徽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慌忙看向柳元晖。
柳元晖随即上前说道:“两位大使稍安勿躁,此次不过是朝廷的好战者从中挑唆,意图让大宋和辽金两国大动干戈,他做收渔翁之利!”
使臣表示要交上主谋的人头,方可平息战乱。
柳元晖和宋徽宗同时看向还在跪着的蔡京三人,三人脸色煞白。
柳元晖回头说道:“几位使臣请先行回去,今天子夜前一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几位使臣最后虽然狐疑,却还是离开了。
柳元晖这个带头平叛的说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