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相国寺内。

鲁智深恭恭敬敬地给方丈戒难磕了几个头。

“阿弥陀佛,鲁达施主,您离开相国寺多年,已经不再是佛门众人,不必再行此大礼了!”戒难说道。

鲁智深从怀里掏出一只烧鸡,边啃便说:“当年洒家酒后大闹五台山被赶出寺门,幸得方丈收留,后得罪高俅老儿不辞而被,今日特来拜谢戒难师父。”

戒难见眼前的烧鸡,赶紧闭上了眼睛,一旁几个小和尚差点吐了出来。

“阿弥陀佛!鲁施主既无佛缘,何必强求?”

“好!那洒家就不打扰方丈清修了!告辞!”

说罢鲁智深又拿出一壶酒饮了起来。

鲁智深下山的时候,刚好遇到回山的行嗔师兄弟。

行嗔此时也边啃着烧鸡边喝着酒。

两个身材相近的花和尚对视一眼后各自离开。

鲁智深自言自语:“这相国寺怎么又出了个花和尚?”

行嗔问行空:“师弟啊,刚刚那个和尚和我是不是很像?”

行空肯定地点了点头。

日落西沉,蹴鞠赛报名结束。

柳元晖送走梁山兄弟后看着报名表,心里琢磨着设计赛程,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柳元晖,你和梁山贼寇关系不错?”

柳元晖猛一回头,拍了拍心脏:“我说杨戮,你怎么总喜欢站在别人背后呢?吓死我了!我、我和梁山众人只是当时救高俅时认识的,在此闲谈几句。”

杨戮跳上对面的观众席说道:“你放心,我对你和梁山是什么关系毫无兴趣,皇上让我来你这踢蹴鞠,我便来了。”

杨戮说完,门口又走进了几个忠佐司的侍卫。

柳元晖赶忙上前鼓掌道:“热烈欢迎各位忠佐司的高手加入元晖!嘿嘿嘿嘿……”

几位前麒麟队的队员想起柳元晖对他们使的阴招,手掌隐隐作痛,没有理会柳元晖。

柳元晖略感尴尬。

此时突然身后一阵疾风吹过,柳元晖下意识转身见一颗蹴鞠飞速而来!

就在蹴鞠马上要打到脸上时,柳元晖高高抬腿!

只听“咚”的一声,蹴鞠被按在了柳元晖脚下。

抬眼一看,不远处,耶律飞雪手中掂着蹴鞠正微笑着看着他。

“飞雪姑娘!”柳元晖赶紧上前。

“柳元晖,腿法不错嘛!”耶律飞雪说道。

“你怎么来了?来看蹴鞠赛的?”

“看?我是来踢蹴鞠的!但是门口那个老头说女子不能参加,他是你手下吧?你去跟他说说!”

“这……飞雪姑娘,这次蹴鞠赛清一色男人的队伍,女子参加确实不合规矩,到时你上场的话,必然引起观众议论!待元晖他日举办女子蹴鞠赛,再邀请你参加如何?”柳元晖说道。

耶律飞雪停止掂球,沉下脸道:“你觉得女子踢不过你们?还是你瞧不上我耶律飞雪?在我们辽国,女子踢蹴鞠是很平常的事情!”

“元晖并不此意,只是此事为蹴鞠规则,恕元晖实在无能为力!还请飞雪姑娘入乡随俗吧!我给您安排个上等包厢!”

耶律飞雪想了想道:“哼!你们南人好多无聊的规矩!罢了!我不参加便是,哎?那边那个黑衣服的是你的朋友?”

“啊,他是皇宫的侍卫,也是我元晖队新加入的队员,姓杨单名一个戮!”

“他脸上好重的杀气呢!我还有事,回头再见吧!”

耶律飞雪说罢轻轻一跃跳,踩着看台的几步便翻出了蹴鞠场。

柳元晖心里赞叹着耶律飞雪的轻功,走回了杨戮身边。

“上次骑着巨狼送你过白沟河的,就是这个女人吧?”杨戮问道。

一向目中无人的杨统领,只是见过一眼,居然还能记得耶律飞雪的样貌,柳元晖狐疑道:“正是。”

“这个女人绝非等闲之辈,你要小心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走了!”杨戮说罢也跳出了蹴鞠场。

柳元晖摇了摇头,背过手闲庭信步地走出了蹴鞠场,嘴里念念有词:“哼!有门不走,爬什么墙?秀轻功也不怕崴了脚?没前途!”

路上,柳元晖突然觉得口渴,便来到一个元晖茶饮的摊位前,打算买一杯果茶。

然而下一刻,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这位公子,你的钱袋掉了!”

柳元晖回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时英,他手中还晃动着柳元晖的钱袋。

“哎呦,好巧啊,我的钱袋刚好落在了你时英的手里,哈哈哈哈。时英兄弟,几日不见,你去哪快活了?”

时英将钱袋扔给柳元晖说道:“这几日无聊,回御史台监狱歇了几天,刚才我哥哥时迁进去和我吃了几碗酒,说是要参加你的蹴鞠赛,所以我来你这报名,就加入你的队伍便好!元晖兄弟可否同意?”

“有何不可?我还一直想邀请你呢,只是一时找不到你,话说你们兄弟俩进出监狱这么跟进出自家大门一样?”

“咳!习惯了习惯了,几天不去牢房坐一坐,心里就不踏实!行,既然柳兄弟同意,我就先回御史台监狱睡觉了!告辞!”

时英说罢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