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赵璇灵一路跟着柳元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讲述着汴梁的上元之夜如何如何繁华盛大。
一旁的柳元晖爱答不理地走在前面面,赵璇灵有些扫兴,看到前面的柳元晖下巴上贴着个狗皮膏药,上前关切到:“上次没把你摔坏吧?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她一把拽掉了柳元晖下巴上的狗皮膏药。
只听“滋啦”一声,接着就是柳元晖的芬芳尖叫:“哎呀我X!”
赵璇灵见状说道:“啊呀呀!对不起,弄疼你了!”
说着又对准柳元晖的伤口将狗皮膏药拍了回去。
随即便是“啪”的一声。
柳元晖疼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赵璇灵在一旁一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柳元晖蹲在地上说道:“没事没事!我习惯了!”
二人一路走到宣德门,柳元晖在赵璇灵的注视下走出了紫微宫。
他看着慢慢关上的宣德门:“这小丫头,天天跟这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每天上班对付那些大臣们,下班还得提防着这个小祖宗,真是身心俱疲!”
回到柳府,柳元晖脱掉官服换了身便装,随后便来到了怡春院。
这半年来,柳元晖身边的亲信朋友要么被派出其他州府开分店,要么就在皇宫画院忙碌。
蹴鞠馆那边,王家兄弟两位“校长”也毫无空闲,就连郑屠户几月前也被柳元晖派到江宁府去主管蹴鞠原料的事情了。
现在的柳元晖的产业真的就是实打实的日进斗金,柳元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但是他觉得自己没有以前开心,所以偶尔会来怡春院找李师师抚琴谈心。
此时桃花园的桃树叶子都掉了,天气也逐渐寒冷,柳元晖直接来到李师师的闺房。
李师师坐在钢琴旁刚刚弹完一曲,见柳元晖进来赶紧站起说道:“柳公子,你好久没来了!哎?你这伤?”
“啊!那个我摔了一跤,没事的没事的。”柳元晖说道。
正在倒茶的李师师:“……”
摔也能摔成这样?跟摔到井里了似的……
将茶杯递给他,李师师道:“柳公子许是公事太累了,多多注意身体啊!”
“多谢师师关心,几日前的第四次师师赏乐会还是那么的精彩纷呈!”柳元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李师师笑道:“还不是柳公子每次都有新点子设计舞台和节目!”说着,她坐到柳元晖对面:“不知道柳公子当官以来是不是有了烦心事?奴家看你有些愁眉不展。”
柳元晖叹了口气:“在朝为官,身不由己。”
李师师给柳元晖续上茶水说道:“奴家凡尘女子,自是帮不上柳公子,今后若有烦心事,尽管来这里和奴家倾诉一番,也可弹弹琴给柳公子解闷!”
李师师温文尔雅,善解人意,和她在一起,柳元晖总会感到十分放松。
李师师接着说道:“对了柳公子,下月上元佳节举国同庆,到时候如果您有暇,师师愿陪您一起赏灯!”
柳元晖痛快答应:“那甚好啊!多谢师师!”
几盏茶过后,柳元晖走出了怡春院。
虽然距离上元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汴梁城的大街小巷已经有了节日的氛围。
爆竹商贩,彩灯商贩的数量骤增,街上的行人穿着冬装,来来往往,就像现世春节前的集市一般。
柳元晖走着走着突然反应过来。
我擦,我之前是不是还答应了赵璇灵在上元节去看灯来着?!
这一下子答应了两个人,可如何是好?!
正当柳元晖抓耳挠腮,身后突然有人叫他。
“柳大人,我家小姐请您去玉棠斋。”来人正是玉棠斋的伙计。
柳元晖摘下了下巴上的膏药,顾不得琢磨许多,当即去了玉棠斋。
下午是玉棠斋的迎客高峰期。
柳元晖废了好大的劲才挤过人群,来到了鉴宝阁二层。
此时成玉棠正在案上认真看着客人的作品,案前排着长长的队。
柳元晖经过长队来到成玉棠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画说道:“嗯!不错!”
成玉棠抬头看见柳元晖:“柳公子你来了!这里有些嘈杂,我们去后院的藏宝阁吧!”
随即成玉棠转身对成家管家道:“福伯,这里你先招呼着!”
藏宝阁三层。
柳元晖看着阁楼里琳琅满目的书画作品,一看就是成玉棠精心挑选的。
不一会,成玉棠拿过来一本账簿和一本书画名单:“这是这个月的收画名单和账簿,我们的玉棠斋进账增长的很快!柳公子你查一下吧!”
柳元晖轻轻将两个本子推还给成玉棠道:“成妹妹,我早就说过了,这个玉棠斋交给你打理,是因为我觉得你很适合这里,进账不进账的我根本不在意!我相信你的能力,更相信你的为人!”
成玉棠将两个大本子抱在怀中,抿了抿嘴唇说道:“你入宫为官以后难得来一次,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下个月上元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灯?”
柳元晖差点晕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几人是怎么回事?
看个灯也要往一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