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成小姐来了!”贝利边说着边打开了柳元晖的房门。

成玉棠和贝利二人走进去。

只见柳元晖此时正蹲在一个角落里,抱着一个大水桶大口大口地给自己灌着水,身边害倒着几个已经喝完的空桶。

“少爷,你这是?”贝利上前一脸惊诧。

柳元晖放下水桶,抬头看见了贝利和成玉棠。

“哎呦!成妹妹来了啊!我……”柳元晖说着准备站起身,但是已经一肚子水的柳元晖已经站不起来了!

柳元晖摆摆手招呼贝利:“你你你快扶我一下!”

贝利上前将柳元晖扶到了椅子上。

“柳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成玉棠坐在一旁看着柳元晖胀气的肚子疑惑道。

柳元晖捧了捧自己的肚子:“啊,没事,今天辣椒吃多了,有点渴!不知成妹妹此时来访,所为何事?”

成玉棠说道:“柳公子,近几日玉棠斋的们快被买画的人给挤爆了!明日便是展画拍卖的日子了,我自己怕是招架不住,你明日能过来吗?”

“玉棠斋之事是我定的,理当到场!明日一早我便过去!呕!”

柳元晖说着差点呕了出来,赶紧伸手捂住了嘴,然后咽了回去。

“柳公子你还好吧?”成玉棠道。

“我没事!呕!”柳元晖捂嘴道。

他绝不能在成妹妹面前吐出来!

“那……那玉棠先告退了!明日玉棠斋见,柳公子保重身体啊!”成玉棠说罢便起身。

“成妹妹慢走明日我一早便过去!呕!”

柳元晖连连摆手。

成玉棠前脚刚走出房间,后脚柳元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一地。

刚送走成玉棠的贝利见状赶紧上前,拿了一只手帕,一边捂着鼻子一边伸手,远远的递给了柳元晖。

“我说少爷,您没事喝这么多水干甚!?有这么渴?”贝利道。

柳元晖擦擦嘴道:“姓赵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好生阴损!以后我必须得提防着点了!”

“谁阴损?”贝利问道。

“你哪那么多问题!还不干净把这给少爷我清理干净!?呕!”柳元晖说着又吐了一气。

贝利后撤一步道:“我这就去给少爷叫两个丫鬟过来!”

“不用!你来!”柳元晖道。

“唉!谁让您是少爷呢!”贝利无奈道,说着一脸痛苦地拿起扫帚。

“对了少爷,那一千个蹴鞠今天已经给女真和契丹的驿馆分别送去了!”贝利边清理边说道。

“每家五百,数目没错吧!”柳元晖道。

“少爷放心,按您的吩咐,核实了十遍才送出的!”贝利道。

“嗯!收拾好你便出去吧,我要就寝了!”

柳元晖说着捧起肚子躺到了**。

不一会贝利也离开了房间。

这一宿,柳元晖跑了十几趟茅房……

第二天一早,柳元晖一脸疲惫,带着两只熊猫眼来到了玉棠斋门前。

距离开门还有半个时辰,玉棠斋门口已经围满了人,甚至还有卷铺盖来的!

柳元晖看见这场面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的炒作竟然有如此效果。

“我可真是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操盘手啊!”柳元晖感叹道,随后便从左侧小门进了玉棠斋。

刚一进门,只见玉棠斋内比门口还热闹。

前方院子里摆了十几个画架。

十几个成府家丁来来往往将近几日收的作品挂在了画架之上,还标着价格。

成玉棠身着喜庆的红色长裙,在人群中间指点江山,显得十分利落干练。

“漂亮又能干,真是个贤内助!”柳元晖心想。

“成妹妹辛苦了!”柳元说着走向成玉棠。

“柳公子您来了!看你面容憔悴,眼睛都肿了,昨日可是没休息好?”成玉棠看着柳元晖的熊猫眼道。

“昨日小有不适,不过并无大碍!”柳元晖笑笑道。

“你跟我来!”成玉棠上前抓住柳元晖的袖子将他带到了后院池塘边。

二人对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成玉棠剥了一颗家丁吃剩下的煮鸡蛋,然后将鸡蛋按在柳元晖眼眶上轻轻按摩。

“成妹妹你这是?”柳元晖有些惊讶地向后仰了仰。

“别动!这个可以消肿!”成玉棠说着又拽了拽柳元晖。

此时庭院只有他们二人。

周边芳草翠绿,桃花盛开。

池塘里的金鱼聚在莲蓬下嬉戏,越过房檐的第一缕柔和的阳光映照在成玉棠的脸上。

“嘿嘿嘿,我说成妹妹。”柳元晖挤着熊猫眼笑道。

“怎么了?”成玉棠道。

“你今天穿着打扮好像个新娘子!”柳元晖道。

成玉棠听罢一把将手中的鸡蛋扔给柳元晖道:“柳公子休要胡言!你你你自己弄吧,我不管了!”

她转过身去,双手紧紧握住一只轻纱手帕,满面羞红。

当真就像个新婚之夜刚被揭开盖头的新娘。

“我就那么一说,成妹妹别生气嘛!”柳元晖拿起鸡蛋,随口放进嘴里。

“你你、你别误会!今日玉棠斋的大事还需你主持,我就是怕你这形象把客人都吓跑了!”成玉棠道。

“嘿嘿嘿嘿嘿~”

柳元晖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成玉棠傻笑,几只喜鹊落在了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