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凌波不过横塘路

太子这一番话了。提笔在纸上写出一首词來。太子写完轻吟。众人听完之后纷纷叫好。

而这个时候。花郎和温梦他们刚好來的。花郎听了太子段素兴的词之后。也觉得好。只是离词作大家的距离还是有一些的。

在太子段素兴写了一首词之后。其他人书生才子纷纷施展自己平生所学。争取写出一首好的爱情词來。

众人纷纷表现。让太子段素兴很是兴奋。他平时就是个爱好诗词的人。如今有人当场作词。他就更加的不能错过了。

在这些人当中。有人作的词表现了一种对爱情的美好。有些则纯粹是艳词。而且是那种露骨的艳词。有的则表现爱情求之不得的苦闷。如此等等。也的确算得上是一场盛事。

众人如此洋洋洒洒。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太子段素兴已经收集了七八篇好的词作。他将那些词作仔细品吟之后。当即谱曲。然后让惠琼姑娘吟唱出來。惠琼姑娘也是才女。对于此事更是得心应手。所以就算她是第一次唱。也能够表达出词中意思來。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一时间连叫好声都给忘记了。

如此吟唱完之后。亭阁之中便再沒有多少人能作词了。毕竟词作是要讲究灵感的。不是说有多少就有多少。

沒人作词。场面顿时沉寂了不少。可段素兴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热闹之中。所以他起身望着众人问道:“可还有人作得好词。”

周围虽然有人嚷嚷。可却无人能够站出來。温梦拉了拉花郎的衣袖。问道:“你上去作首呗。”

花郎笑了笑:“这种场合。何必抢他人光彩呢。我若上去只会招惹他们的讨厌罢了。”

这话说的有些自负。不过温梦就是喜欢听这样的话。因为这话若是别人说。那就是真的自负了。可花郎说。却不会有一个人认为他是自负。

不过就算花郎不想凑这个热闹。太子段素兴却也不好放过他。因为在段素兴说完那些话之后。他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花郎。段素兴看到花郎之后。立马喊道:“花公子。今天如此盛会。來作一首爱情词吧。”

花郎本想推脱。可段素兴这句话刚说完。那些亭外的书生便把花郎给推了上去。花郎无奈。只得拿起笔在纸上写着。待他写完。段素兴顿时呆在了那里。好像连念都不会念了。

许久后的许久。段素兴这才吟道: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所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題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太子段素兴这番吟完。又将彩笔新題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这几句吟了数遍。数遍之后。这才停下。而此时整个亭阁周围。都是深深的沉寂。因为他们被花郎的这首词给惊艳到了。

这首词是贺铸所写。虚写情。实际情况则是表达自己的怀才不遇。不过花郎吟來。却并无怀才不遇之感。毕竟了解词的意境要更词作者的身份环境相比较。贺铸怀才不遇。众人吟來自然觉得这是一首怀才不遇的词。不过花郎并无这些情况。所以他吟來则全是情。

对美好感情的追求。以及可望而不可即的惆怅。

在爱情方面。谁都有对美好爱情的追求。也都会有追求不到的惆怅。所以读來能够让人有深刻体会。

就算真的有人沒有遇到过追求不得。但读了这首词之后。仍旧能够感觉到那种追求不得的惆怅。

好词本來就有这种魅力。

花郎这首词一出。就更沒人敢再上前去作了。而太子段素兴拿着那首词喜欢得不得了。就是作曲的时候。也是几番更改。一直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让惠琼來唱。

惠琼姑娘唱的时候。声音很美。隐隐中能够让人听出对美好爱情的向往。而唱到彩笔新題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则又表现出了一种无奈。

如此一番热闹。到中午的时候大家才散去。那些跟太子段素兴來的书生因为花郎抢了他们风头的原因。都向太子段素兴告辞了。太子段素兴对他们的告辞也并未在意。他來到花郎跟前。笑道:“花公子的那首词果真是好。就算不看其意境。就只最后那几句惊艳的辞藻。也足以流传下去。”

花郎不想在词方面多做讨论。于是笑道:“如今已然正午。我们去吃饭可好。”

太子段素兴点点头:“当然当然。走吧。”

很多的人都涌进了羊角村。花郎和太子段素兴自然也跟着去了。羊角村大街两旁的店铺生意很是红火。他们找了一家客栈坐下。然后让店小二把店里所有好吃的都给端上來。

客栈有些嘈杂。太子段素兴好像不怎么喜欢在这种地方吃饭。不过花郎他们倒是无所谓的。而且他们觉得在这种热闹的地方吃饭很有意思。因为他们能够听到平时听不到的事情。

此时在花郎他们桌子附近的一个餐桌旁。就坐着几名书生摸样的人。其中一名书生样貌端正。神情稳重。他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嚼着。然后又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拿出一本地理志來看。这个时候。坐他旁边的人问道:“徐云兄。你在我们这些人中间学问最为广博。你说这蝴蝶泉的传说在历史上真的存在吗。那雯姑霞郎两人真的投进了蝴蝶泉然后变成蝴蝶飞出來了。”

那个被称作徐云的书生将手中的地理志放下。端起一杯酒道:“雯姑和霞郎两人是极其有可能存在的。只是这传说却不像是真的。可能是被后人经过了加工才成为这样的。你我都是读书之人。化蝶之事又岂能相信嘛。”

问这句事情的书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徐云兄说的沒错。说的沒错啊。來來。我们再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