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72章 意外

公孙策并没有担心很久,因为接下来又有一个节目。

这个节目有点特殊,是两个人把一条粗绳子捆绑在身上,然后拉开距离,让另外一个人站在拉的笔直的绳索上从这头走到另外一头。

这个杂技考验的不仅是走绳索的人的平衡,还有便是那两个拉绳子的人的定力,如果他们承受不了绳子上面的重量而稍微有所动,绳子必定软下来,而如此一来,绳索上的人便再难保持平衡,最后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绑绳子的人必须要有力。

花郎看到戏台上的人这番准备,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看过那么多杂技节目,这番走绳索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果那两个拉绳子的人能够保持笔直不动,那他们的臂力比阴无极应该不差上下吧。

就只这样表演,已经充满了难度,可是事情却并没有这样结束,就在众人惊叫连连的时候,那个要在绳索上走的男子又从旁边跳了一个扁担,扁担两头各挂了一个木桶,木桶里有半桶水。

这无疑给这个表演又增加了难度,花郎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表演者想逞能,因为他觉得这样子完成表演是绝对不可能的,若在台上出了意外,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可别人并没有这样的担心,他们只是在台下嗷嗷的叫着,好像要发泄心中的苦闷似的。

阴无错和温梦两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花郎见他们如此,随后望着阴无错说道:“阴兄,如果让你挑着两桶水走在这绳索上,你有办法不掉下去吗?”

阴无错淡淡笑了笑:“应该还行吧,毕竟像我们这种练武的人,身轻如燕,走在上面很容易的。”

听了阴无错的话之后,花郎多少有些释然,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台上的两名汉子把绳索拉的笔直,然后身体向后仰,以便不动摇分毫,众人看着,心不由得被揪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那个挑着扁担的人也在另外两名同伴的帮助下站在了绳索的一头。

那人刚站上绳索,那两名大汉不由得呐喊出声来,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给保持自己身体的不动摇。

绳索上的人挑着扁担,从一头漫步走向另外一头,本来喧哗的清丽院突然安静下来,台下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生怕绳子上的人掉落下来。

可是绳索上的人从头走到尾,都没有掉下来,而且连桶里的水也无一点变化,那人从绳索上下来之后,三人向台下的客人鞠了一躬,然后五人结伴上得二楼,去了后台。

他们五人离开之后,台下的呐喊声叫嚷声持续了很久,他们久未见过这种娱乐,如今见了,自然是要疯狂发泄一番的。

如此过来许久,清丽院的老鸨才又走上台,对众人说了一番话,然后便请他们清丽院的姑娘上台来表演。

刚才的戏曲和杂技都是民间绝活,上不了台面,可通俗易懂,看着刺激,所以台下的人纷纷跟着附和,可像清丽院这些姑娘们的表演,就有些阳春白雪了,看得懂听得懂的人少,台下的人吆喝,也不过是图这些姑娘的美貌罢了。

所以当清丽院的姑娘出来表演的时候,呐喊声以及嚷嚷声明显不如刚才杂技表演的时候激烈,最先上台的是妙玉,至于什么原因,花郎他们不清楚,可能是觉得妙玉琴艺好,也可能是因为花郎独独给她写过一首词的缘故吧。

这次妙玉表演的仍旧是琴艺,她一番琴艺表演完后,随即起身离开,上楼的时候朝花郎那边望了望,微微淡笑,那一笑好似春天的百花开,让人生出无限遐想来。

而后的表演者是白兰,当白兰从二楼走下戏台的时候,台下众人已经吆喝开了,而公孙策更是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过白兰那婀娜的身姿,白兰走上戏台,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便开始表演舞蹈。

这次她跳的不再是霓裳舞,花郎也看不出她跳的是什么舞,而公孙策一直看着白兰,花郎也不好意思问,只得这么看着,可就在他们这样看着的时候,那白兰突然跌倒在地,舞姿戛然而止,台下众人噤声不解,老鸨更是急匆匆上台来化解尴尬。

白兰的脚崴了,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公孙策恨不能马上跑到戏台上去看个究竟,可这里有这么多人,他不能这样,不管是因为自己的面子,还是州衙的面子。

一名侍女扶着白兰上了二楼回到了她的房间,公孙策有些坐立难安,花郎给花婉儿使了个眼色,花婉儿是知道公孙策心思的,于是起身说道:“公孙师父,我们去看一看白兰姑娘的伤势吧!”

公孙策一时错愕,道:“我……我去有点不合适吧?”

花婉儿笑了笑:“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大夫嘛,给人看病天经地义,而我学医尚浅,还是师父跟着去一趟比较好。”

其实花婉儿的医术已经很不错了,这点公孙策也明白,可当时的情况他却没有想那么多,可能是他心里也希望去看一看白兰姑娘的吧,所以最终犹豫片刻之后,他还是起身随花婉儿去了白兰姑娘的房间。

轻轻敲了几下门之后,一个丫鬟便把门给打开了,那丫鬟是认得公孙策和花婉儿的,她连忙请他们进屋,而这个时候,白兰则坐在**问是何人。

不过那丫鬟并没有回答,因为公孙策和花婉儿已经走了进来,公孙策彬彬有礼,向白兰姑娘拱手道:“白兰姑娘刚才在台上出了意外,我们特来看看是否有事?”

花婉儿走上前,道:“公孙先生医术高超,我们是特来看看白兰姑娘脚伤如何的,可没有什么想法。”

花婉儿故意把没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其实就是暗示公孙策是有什么想法的,不过白兰姑娘好像并没有听明白其中意思,只是略有歉意的说道:“一点小伤,劳烦两位来看,真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