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酒色之人

不多时,王朝马汉等人押着一个微胖中等身材的男人便回来了。

那男人跪倒在地,头发上有雪,脸微红,不过却并不是冻红的,而是因为喝酒才红的。

包拯望着程虞,问道:“你可认得韵雅?”

程虞答的含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回答的是否定。

包拯微怒,复问道:“你可认识韵雅姑娘?”

程虞见包拯怒了,顿时不敢大意,于是连忙答道:“回包大人话,几个月前小的的确在清丽院见过韵雅姑娘,不过那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小的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是吗?”

“回大人话,是的。”

可包拯却并不怎么相信程虞的话,于是命人将他关进了大牢,程虞有些慌了,不停的喊冤,可这些对包拯来说没用。

将程虞带下去之后,包拯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觉得这个程虞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花郎笑了笑,摇头道:“若是之前没有见过他,我觉得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不过见过之后,我觉得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因为看他的身材就知道他是个酒色之徒,这样的人会在清丽院明目张胆的纠缠里面的姑娘,那他又怎会用计替韵雅赎身,他更想不到把韵雅的尸体藏在灶台里,现如今还是去打听一下韵雅身世的好。”

包拯有些无奈,只得如此照办,将人派下去之后,包拯说道:“既然程虞不是凶手,放他走吧!”

花郎连连摇头,道:“不可,让他在里面受受苦也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纠缠那些青楼里的女子。”

听了花郎这话,包拯有些怀疑花郎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

寒风凄雪,就算是到了正午,风依旧是凛冽的,吃过午饭之后,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可他们的消息却让花郎他们很失望。

他们说韵雅是个孤儿,几乎查不到什么身世,而且查不到认识她的人。

线索到这里似乎是断了,大家有些懊恼,可事情就是这样,他们就是懊恼,也无法解决任何问题,不过从今天他们打听到的线索来看,可以知道替韵雅赎身的男人跟韵雅以前就是认识的,而韵雅对那个男人很痴情,可最后那个男人因为某一些问题,杀了她。

那个男人在唐万里和林仙儿成亲的时候,一定去了唐府,不然苏权不可能被毒死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人就一定是端州城的人,可清丽院的老鸨为何说没有见过他呢,难道他之前从来没有去过清丽院亦或者他化了妆?

在线索突然断了的时候,花郎好像突然明白了凶手是谁。

他表现的有些兴奋,可很快他又陷入了沉思,因为就算他知道了凶手是谁,可凶手是如何把苏权给毒死的,他又是如何把有毒的酒杯给换了呢?

根据跟苏权在一起的人的叙述,当时苏权的酒杯可是没怎么离手啊,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该怎样让凶手伏法呢?

大家得知花郎知道凶手是谁之后,都有些兴奋,可花郎却说在他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众人为此又有些失落。

雪在傍晚时分停了,因为温度并不是很低,所以地上并没有残留多少雪,而就在这个时候,朝廷突然派发下来了一道文书。

包拯看过之后,有些欣喜,因为他递交的周折得到了皇上的批准,也就是说,他可以在端州城开设一家官方的砚台铺子,文书中还说,让包拯早游丹好好合计一下,每天的入账以及输出必须记录在案,待年底上交。

这些情况,他们一早就料到了,而这本就是他们一早谋划好的,所以根本不用和游丹合计什么,只需要将游丹喊来,大家喝杯热酒庆祝下就可以了。

所以在天渐晚的时候,游丹从端州城外赶了来,他们在州衙客厅摆了一桌好酒好菜,然后大家相互喝着,并且憧憬着有钱的日子。

游丹酒量虽差,却极其喜欢喝酒,所以喝了没多大一会,他便能有些微醉,而人一旦微醉,就有些放得开,于是什么人都要跟他碰杯,什么人都要和他喝酒。

他就这样嚷嚷着,喝着酒,当花郎看到游丹和王朝两人这番喝酒的时候,他突然明白苏权是怎么中毒的了,又知道有毒的酒杯怎么突然不见了的,他很兴奋,他连忙起身,也顾不得庆祝砚台铺子可以实行开张了,他连忙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包拯,包拯听完之后微微点头,道:“如果这样,我们马上去将凶手缉捕归案。”

可花郎连忙制止了包拯,然后说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我们的猜测,当不成证据的,凶手熟悉《疑狱集》一定不会轻易认罪,我看不如这样。”

花郎在包拯耳边低语一番,包拯听完之后连连点头,然后说道:“好,我马上去办。”

夜色昏暗,寒风吹来让人的身子瑟瑟发抖,一封信被人急匆匆的送了出去,然后包拯和花郎他们便急匆匆的去了事先约定好的地点等候,他们相信,当凶手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一定会来的。

端州城的街道上已经不见行人,风呼啸而过,吹动一人的衣袂,那人走的匆忙,他时不时的把手伸进怀中,可他并不是取暖,而是去摸一摸自己的匕首是否还在。

他不明白,为何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为何一直有人纠缠自己,他有些受不了,他要杀了所有纠缠自己的人,他要让那些人再也没有机会知道自己的秘密。

天色暗淡下来的时候,他接到了一封信,信上只写了一句话和一个地点,现在他正在往信上所写的地点赶去,而那句话则是:我看到你是怎么毒死苏权的了,如果不想此事被州衙的人知道,拿着五百两银子来见我。

信下面写着一个地点,可是他虽然来了,拿的却不是五百两银子,而是一把匕首,一把刺进人心脏就会血流不止的匕首。

他隐隐看到了那个勒索他的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