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吊死鬼杀人
哭声继续着.温梦和阴无错等人望着花郎.花郎在沉思.
后院里的木叶被风一吹.便萧萧落下.花郎不知是在想这里的案子.还是在望庭院里的树叶.
庭院里有好几种树木.其中最多的则是桂花树.
此时正是桂花盛开的季时.桂花开的繁茂.地上落有一层桂花.远远的也能够闻到桂花的香味.
而就在这个时候.花郎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因为他看到远处的桂花树上.有一些东西在飞.可花郎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种虫.
那是一种喜欢生长在桂花树上的皮虫.因为幼虫能够吐丝挂在桂花树上迎风飘散.所以这种虫又叫做吊死鬼.
吊死鬼不过是一种危害植物的害虫罢了.可当花郎看到那种虫之后.眼睛真的比平常大了很多.温梦他们几人见此.连忙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花郎点点头.然后转身來到林善的尸体旁.他定眼看了一遍之后.问林守业:“去拿一壶酒來.越醇的越好.”
对于林守业这样的大户人家.好酒自然是不少的.
沒多时.一名仆人抱着一坛子酒走了來.众人不明白花郎这是何意.可也不敢多问.只得站在一旁看着.而就在这个时候.花郎打开酒坛.突然将酒坛子里的酒全部倒在了林善的尸体上.这种行为对尸体來说是很不敬的.特别是这具尸体是一个老人的.
所以在花郎这么做了之后.包拯心头顿时一沉.而林守业林开业和林若云等人立马站了出來.好像要让花郎给个说法.或者说.要花郎赔礼道歉更合适.
可是花郎根本沒有心思管他们几人的愤怒.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善的尸体.就好像林善的尸体能够有什么变化似的.
就在众人不解花郎这是为何的时候.他们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花郎一直在盯着的林善的尸体的鼻孔里.突然跳出一只比指甲盖还要小的虫子來.那虫子从林善的鼻孔里跳出之后.跳到了林善的肚皮上.而此时林善的鼻子.流出了积郁已久的血.这些血已久不再新鲜.可仍旧是红的.是那种恶心的红.让人望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那条蹦上林善肚皮的虫似乎还沒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它准备继续跑.或者说是逃.逃到自己的乐园里去.
而这个时候.林开业突然喊道:“原來是这个东西害死了我父亲.看我不打死他.”说着.林开业便要下手.可那虫子突然跃起.便飞离了尸体.
众人顿时慌乱起來.都要來帮忙.而这个时候.花郎在一旁喊道:“打死它可以.不过千万不要用肉体去接触他.这种皮虫.也叫吊死鬼.是会钻入人皮肤肉体里的.钻入之后会很痛.而且可能麻痹.死人.”
众人一听.顿时吓了一跳.于是纷纷用脚去踩.那一条虫又如何逃得过这么多人的围攻.最后死在了大家的脚下.
踩死那条虫之后.大家的气愤和悲伤仍旧未消.而此时的大家.也在等花郎把一切都说出來.
花郎叹息一声.说道:“刚才大家踩死的虫子叫吊死鬼.最喜欢生活在桂花树上.一般时候都是以桂花的花和枝叶为食.当然.因为其很小的原因.他们又极其容钻入人体内.钻入人体内之后就有些麻烦了.会让人觉得痛不欲生.不过一般情况下不会死人.只要用酒就可把他们给熏出.只是令堂年龄太大.经受不了那种痛.所以才突然死了的.”
花郎这么说完.林开业立马说道:“也就是说.我父亲并非是被人谋杀的.而是后院桂花树上的吊死鬼钻进了父亲的体内.让他痛死的.”
包拯和公孙策两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心里多少放松了一些.毕竟如果林善是死于吊死鬼这种虫的话.他们州衙可以省去不少事情.
可这个时候.花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众人不解.阴无错连忙问道:“难道不是.林善是被人谋杀的.”
花郎点点头.道:“林善是死于吊死鬼沒错.可这吊死鬼恐怕并不是自己跑到这房间里來的.必然是被人放进來谋害林善的.”
林开业对于这样的一个结论似乎并不怎么相信.问道:“何以见得.”
“一般情况下.吊死鬼都是寄生在树上.很少跑到这房间里來.如此.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林开业冷哼了一声.道:“也许是我父亲见桂花盛开的茂盛.于是在一旁观赏.这个时候.那吊死鬼才钻进了他的体内呢.”
花郎笑着摇了摇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林善在桂花树下已经被吊死鬼钻入体内.那么从吊死鬼钻入体内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是痛不欲生.他应该求救的.而不是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然后再独自喝酒.你就不觉得这有些太说不通了吗.”
花郎一番话下了.林开业再无话可说.而这个时候.林守业问道:“既然我父亲是被人谋杀的.那就请花公子和包大人帮忙将兄弟调查出來吧.”
包拯点点头:“这个自然.林大公子莫急.”
包拯说的很轻松.就好像他能够将凶手找出來似的.可这个时候.花郎的神色却是犹豫的.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凶手.林善被杀的奇怪.想要找出凶手的线索真的很困难.
先不说沒有人注意到什么人进入过这里.就是有人注意到了.恐怕也很难认定他就是凶手.毕竟有可能.吊死鬼早已经被人放进了林善的房间.凶手所要做的不过是等待罢了.等吊死鬼饿极了.去钻进林善的体统吸取血液.
所以.凶手有可能是几天前就已经动手.有可能今天才动手.可不管是什么时候动的手.都不好抓他.
而因为如此.花郎才会觉得包拯答应的太随便.
而一个人如果答应别人太过随便的话.往往是要比别人更加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