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9章 医死人

回到府衙后,花郎将这些事情跟司马光说了说,司马光听完之后很是震惊,道:“岂有此理,竟然有人敢在淮南城做出这种事情來,本官绝不放过他。”

花郎点点头:“这种扰民的行为,太可恶了,司马大人派人调查一下那两个小子的背后黑手是谁吧。”

司马光点点头:“花公子放心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倒是……温风的事情。”

花郎笑了笑:“那种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就是想帮忙只怕也帮不上啊,还是算了吧。”

如此过去了两天,司马光派下去的人一直都在调查,只是却并无什么线索。

而就在第三天,淮南城突然出事了。

事情发生在黄柔医馆,前一天,有一个男子來给他的父亲买药,可是他的父亲吃了黄柔给开的药后,昨天晚上竟然死了,今天一大早,那个男子推着他父亲的尸体便來了,要找黄柔讨个说法。

这件事情,让一向冷静的黄柔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不停的解释自己开的那些药是吃不死人的,可那男子就是不信,说既然吃不死人,那他的父亲在呢么会死。

黄柔也懂一些看尸之道,因此他便看了一眼男子的父亲的尸体,看过之后,他发现死者并不是中毒而亡,也沒有外伤,可能真的是因为吃错了药病死的。

为此,她开始细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昨天傍晚,他正要关门,一个男子急匆匆跑來,是要买药,那男子将他父亲的病况说了一遍,是一种比较严重的伤寒,她听完之后,就给开了一些药,只是那些要很温和,她认为就算是老人,吃了也沒有一点问題的。

如今想來,她突然发现了古怪,自己的医馆已经很少有客人了,可这个人怎么还会來自己这里來买药呢。

她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面对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她很清楚,自己说什么都是沒有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医馆门前站着很多看热闹的人,那个男子拉住黄柔,要去见官,而就在这个时候,温风突然冲了出來,一下子便把那个男人给推开了,冷冷道:“你们想干什么。”

温风的行为引起了众怒,可此肯为黄柔站出來的人,只有温风,此时此刻,哪怕黄柔的心真是冰做的,只怕也要融化了,她拉了拉温风,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参合进來,你走吧,我能承担。”

可温风却摇摇头:“这种事情,你一个女人如何承担,我看分明是有人要陷害你,你不用怕,我们就去府衙,看他们能将你怎么样。”

一听真的去府衙,黄柔脸色猛然一变,她也相信是有人陷害她,可如今尸体放在这里,她是无论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什么的。

可此时的温风,却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这感觉让她觉得就算去府衙,也不用怕。

于是,一众人抬走尸体,簇拥着黄柔他们,去了府衙。

司马光明白事情原委最后,大吃了一惊,他对温风追求黄柔的事情已经知晓,自然不相信黄柔开出的药会吃死人,可如今尸体就放在大堂之上,不是谁说都可以狡辩的,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相信那个男子会杀死自己的父亲來讹诈黄柔。

花郎和温梦他们几人都进了大堂,黄柔看到他们之后,有些吃惊,虽然她早就料到他们的身份不一般,可是却沒有想到他们竟然是淮南城首富花郎,而且也是大宋的神探才子。

温梦对于温风的事情多多少少已经知道了一点,不过此时的他们却表现的很正常,好像跟那个黄柔姑娘,根本就不认识。

那男子把具体事情说了一遍,他叫阿才,昨天傍晚从黄柔医馆买來药给他父亲治病,可是他父亲吃完之后,突然就死了。

花郎听完阿才的话最后,便开始验尸,尸体上并沒有外伤,也沒有中毒的迹象,死者皮肤发黄,而且很是瘦弱,更像是病死的。

花郎看完这些之后,又去看死者的咽喉,咽喉处尚留有一些药渣,花郎冷冷一笑,随后又继续检验起來,这番检验完之后,花郎这才起身说道:“死者昨天傍晚后死亡,全身上下沒有中毒的迹象,不过看死者肌肤发黄,身材羸弱,应该是病死的。”

“沒错,我父亲就是吃了这个女人开的药才死的,大人啊,您可一定要替我父亲做主啊。”

阿才高哭嚷着,而司马光则微微凝眉,望着花郎问道:“花公子,死者可是吃药才导致的死亡。”

花郎摇摇头:“看死者的情况,只怕是病了很久而无药医治,这才死的,死者口中有一点药渣,应该是死者死了之后,被人灌下的,我敢肯定,死者的腹内,绝对沒有一滴药。”

司马光听完花郎的话后,已然明白该怎么办,于是吩咐道:“來人,去阿才的附近调查一下,看看死者的情况,以及这个阿才的情况。”说完之后,司马光对花郎道:“花公子可要解剖尸体。”

花郎点点头:“为了让无辜者免受无妄之灾,在下倒是很愿意解剖尸体的,只是这个阿才……”

这话还沒有说完,阿才立马反对道:“大人,我父已死,怎可再受人解刨,望大人体谅死者啊。”

这话说出來之后,堂外百姓纷纷跟着附和,他们也是不赞同解刨尸体的,毕竟在他们的心目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很深,解刨尸体,让他们无法接受。

司马光有些为难,望着花郎道:“花公子,你对此事怎么看。”

花郎知道淡淡一笑的,道:“司马大人,此事蹊跷的很,至于是否解刨尸体,我也不急,不如等大人派出去的衙役回來之后,我们再做商夺,如何。”

其实,在司马光的心目中也是不想解刨尸体的,把一具尸体刨开,这简直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范围,听了花郎那话后,他这才点点头,稍微有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