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的刀法很娴熟,花郎看着那锋利的刀,一时间想,如果刘能用这把刀刺到刘琦的胸膛上,是不是也像他切豆腐一样,快而准呢。

花郎走的更近了些,那刘能并沒有抬头,边忙活手中的刀边问道:“客官,要多少。”

花郎笑了笑:“一块不要,我们來这里是为了办案。”

这句话一出,刘能的刀突然停了下來,而周围则突然安静了,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心跳声。

花郎站的笔直,脸上很平静,他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他却知道这些人反应的原因。

无论是谁,都不希望跟命案扯上关系。

刘能将刀插在木板上,望了一眼花郎,花郎隐隐有些发福,不过气质和魅力不减,刘能这样看过之后,突然笑道:“不知客官怎么称呼。”

“花郎。”

临西城很小,花郎的名声早已传遍,刘能虽是个做豆腐的,可每天接触的人不少,他不可能不知道花郎的名号。

所以这个时候,刘能的态度立马变了,他仍旧是笑的,只不过这次他的笑里沒有不屑。

“不知花公子想调查什么案子,在下可是沒有跟任何命案有过联系的啊。”

“在下想与你们夫妻二人进屋聊,可否。”

刘能有些犹豫,可他的妻子则一脸紧张,连忙应承了下來,她似乎有预感,花郎來这里就是找她的,就是问她跟刘琦的事情的,如果这事被村民给知道了,她还有脸活吗。

刘能似乎并不明白其中的事情,不过他的夫人都向他示意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一拱手将花落等人请进了客厅。

客厅与豆腐铺之间还有个庭院,几人在客厅坐下之后,刘能随即问道:“花公子想问什么案子。”

花郎将目光投到了刘吕氏身上,道:“夫人,你应该知道在下來此的用意吧。”

刘吕氏神色微变,连忙说道:“我……我知道什么,我不知道。”

“不久前,我们在离刘家村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后來经过调查才知道那具尸体是刘琦的,一个无赖,而且是一个专门勾搭良家妇女的无赖。”当花郎说到良家妇女这个词的时候,他感觉到刘吕氏的脸突然间更红了一些了的,很显然,她并不属于良家妇女这一行列。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刘吕氏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他的丈夫刘能,而且好像希望刘能能够说些什么,可是此时的刘能一脸怒意,并沒有开口说什么,现在的他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郎也在注意刘能的神情,只是刘能的神情让花郎很是不能理解,刘能很愤怒,而且很想知道花郎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难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夫人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吗。

可之前听童卓话中的意思,他好像是知道的才是啊,难道他在演戏。

可也不像啊。

花郎浅浅一笑,道:“这跟夫人自然是有关系的,因为根据在下的调查,你与那刘琦是有一些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的,如今刘琦死了,我不得不把一些事情调查清楚。”

花郎说完这句话,正准备等刘吕氏的辩解,可辩解沒有听到,他却听到了一记耳光,不知何时,刘能竟然从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巴掌向刘吕氏扇了去。

那一巴掌很响,响的动人心魄。

刘吕氏被打了,然后哇的一声哭闹起來,整个场面突然失控了,刘能指着刘吕氏,怒气冲冲的问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个什么刘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竟然敢背着我偷汉子,胆子不小啊,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刘能的样子很吓人,也很可怜,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睡了,他却全然不知,不可怜才怪。

花郎仍旧坐着,而且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并沒有出手劝架的意思,好像好不容易看到一场吵架,如果不吵了,那实在是无趣的。

花郎不动,其他人也不动,他们很清楚,花郎这是在考验眼前的两个人,看看他们是在演戏还是那刘能真的不知道自己被老婆戴了绿帽子。

刘吕氏哭泣的厉害,而且不停的挠刘能,刘能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几道口子,当然,刘吕氏也沒有占到便宜,在她挠到刘能的时候,她至少已经被刘能打了两个耳光,外加一脚。

刘能的那一脚很重,一脚把刘吕氏踢到了地上起不來,刘能好像也觉得自己那一脚比较重,两人毕竟是夫妻,毕竟共同经历过巫山云雨,所以当刘能看到刘吕氏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他的心突然软了,然后想趴上去看看怎么回事,而就在他趴上去的那一刻,刘吕氏突然伸出手挠了刘能的脸。

事情的发生很突然,而两人的厮打似乎是沒有尽头的,花郎看够了,这才挥挥手:“好了,现在我们是來调查命案的,而不是看你们两人打架的。”

两人很生气,恨对方更恨花郎,可花郎的话他们却又不得不听,所以在花郎那句话后,他们两人停手了,两人停手的时候,皆是衣衫不整,而且两人身上都见了血。

花郎冷哼了一声,问道:“刘琦被杀,在下怀疑是你们夫妻二人杀了他,我且來问你们,刘琦被杀那晚,你们在什么地方。”

两人望了一眼,彼此中都有不屑,刘能哼了一声,然后望向花郎:“这一对狗男女,死了活该,不过我可沒有杀人,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这个妇人,瞒我瞒的好苦。”

“就算我跟刘琦有什么又能怎样,你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男人,你何曾关心过我。”

男女之间的事情从來都不怎么好办,花郎咳咳了一声,道:“好了,回答问題吧,刘琦被杀的那天晚上,你们两人在什么地方。”

“能在什么地方,自然是在家睡觉了。”这句话是刘能和刘吕氏两人异口同声说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两人早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