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零章 怒打耶律崇

当秦天德在牛二娃引领下,来到后花园一角凉亭外时候,看到齐妍锦正坐在凉亭内低头垂泪,而身旁一个身材颀长年轻人站在一旁,一只手居然伸向齐妍锦脸颊,似乎是想替齐妍锦拭去脸上泪水。

放开你那臭手!暴喝一声秦天德几个箭步窜入了凉亭内,抬腿一脚揣想那个身材颀长年轻人。

年轻人显然也是练过,身形轻闪,就避开了秦天德凶猛一脚。皱起眉头,刚说些,秦三牛二娃已经带着下人叫喊着冲了过来。

把拿下,若敢反抗往死里打!

年轻人火气也大,看到秦天德带着这么多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大打出手,当下也来了脾气。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虽然功夫远高于秦三等人,奈何寡不敌众,最终被七八个人摁在地上。

官人,不啊,你误会了。看着眼前混乱局面,以及脸色铁青秦天德,齐妍锦只以为秦天德误会了什么,连忙开口解释。

可是秦天德根本不给她解释,当下一摆手,说道:锦儿,有话待会儿再说,为夫先了这小子!

年轻人好几个壮汉摁在地上,苦苦挣扎脱身不得,又听到齐妍锦对那最先对自己动手之人口称官人,立刻停止了反抗,高喊道:妹夫,别误会啊!

我呸!老子就一个舅兄,远在泉州,你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秦天德朝着年轻人脸上拔腿就是一脚,把捆起来,堵住嘴,若是让我在听到一声聒噪,你们好看!三儿,你来捆,捆好了丢到柴房!

秦三跟随秦天德已经好几年了,很清楚当秦天德让捆人时候意味着什么。当下朝着年轻人软肋狠踹了几脚,踹对方气力不接,然后结果下人递过来麻绳,熟练地将对方捆了起来。

等到牛二娃带人将这个被秦三捆好年轻人拖到柴房时候,凉亭内已经只剩下了秦天德和齐妍锦,而秦三则是带人站在凉亭外远处戒备,防止任何人靠近。

官人,你真误会了,因当时奴家堂兄,并非官人想象那般。脸上泪水未干齐妍锦解释道。

秦天德伸手轻轻替齐妍锦抹去了脸上泪痕,说道:锦儿,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不用解释。

那官人为何那般对待?

秦天德沉默了片刻,感觉那个混蛋应当已经将齐妍锦身世合盘托出,否则齐妍锦不会落泪。

说了不该说事情。

官人你。。。齐妍锦一声惊呼,白皙小手掩着樱唇,你早就知道了奴家身世?哦,奴家明白了,怪不得那晚官人留宿,还说出了那么古怪话语。官人既然早就知晓,为何还欺瞒锦儿?

流水虽柔,也有其刚一面,齐妍锦虽然性格温婉,但此刻却展现出与温婉截然相反一面看向秦天德。

三儿,命人将那家伙扒光,用麻绳沾了盐水抽其背部,老子不看到背上有一块好肉!

秦天德怒了,舍不得齐妍锦,不想看到齐妍锦发生任何变化,而且老哈也曾经说过与合作不会牵扯到齐妍锦,可为何西辽人来到后第一时间就找上了齐妍锦?

原本齐妍锦能够幸福平安度过一生,由照顾不会被任何事情困扰,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是那个西辽人到来改变了这一切,眼前齐妍锦显然失去了之前温婉性格。

锦儿,你,都知道了?秦天德有些艰难问出了这句废话。

嗯。齐妍锦应了一声。

你没有想过在骗你?

秦天德不想让齐妍锦知道其身世,除了担心齐妍锦会因此受到伤害伤心难过之外,还担心齐妍锦会被牵扯到与西辽结盟一事中。

和西辽私下结盟,若是像老哈说那般,不将齐妍锦牵扯进来,则是一种纯粹合作,双方在表面上是平等合作,这是能够接受。

然而对方居然将齐妍锦身世泄露,如果说辽帝还是天祚帝,又或者是天祚帝一脉,那么还可能真是天祚帝想认回孙女,是真心顾念亲情,对齐妍锦好。

而耶律大石虽然也是耶律阿保机子孙,但是跟辽天祚帝并非一脉,西辽人将实情告知齐妍锦必出自好心,而是想利用齐妍锦罢了。

所以试图劝服齐妍锦不相信对方话。

官人,我也曾经怀疑过,不过拿出了一枚玉佩,那枚玉佩跟奴家自幼就带在身边玉佩一模一样,说这是契丹皇族凭证。后来官人反应,更是让奴家确信没有说谎。

秦天德确见过齐妍锦带在身边那枚玉佩,古色古香而且大气磅礴,不似俗物,只不过从未想过那么多罢了。

那你是想跟们离去,认祖归宗做一个契丹人么?

听到秦天德问出这句话,齐妍锦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官人,莫非你是担心奴家离开你,因此才故意隐瞒?奴家听到你这么说好开心,看来是奴家错怪你了。

说着话齐妍锦四下看了看,发觉没有什么人,款步走到秦天德身边,坐在了秦天德腿上,玉臂勾住了秦天德脖子,樱唇大胆在秦天德脸颊上吻了。

官人,奴家其实只是想知道自己身世,知道自己亲生爹娘,至于其,奴家都不在乎,只官人不会嫌弃奴家,奴家就很满足了。

至于说契丹人,奴家早已将自己看做宋人了,又怎会随们离去?何况奴家也舍不得官人。

说道这里,齐妍锦粉颊浮现起两抹红晕,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奴家今日听闻自己身世,得知亲生爹娘另有其人,因此才忍落泪。。。。。。

齐妍锦坐在秦天德怀里,细细诉说着,而秦天德也明白了齐妍锦心意。生在淮阴长在淮阴,齐妍锦早把自己当成了宋人。

虽然对方说她是契丹公主,只肯返回西辽,就能够恢复公主身份,也不用再做秦天德小妾,而是可以成为正妻,不过被齐妍锦拒绝了。

知道自己亲生是谁,这是人之常情,然而得知亲生父母后,选择继续跟着养父母生活还是跟着亲生父母生活,这就不一而论了。

齐妍锦落泪是为自己坎坷身世,也是为自己那已经故去亲生父母,然而她并不打算改名换姓认祖归宗,对秦天德之前不满,也是因为被秦天德隐瞒了真相,心中伤心缘故。

如今雨过天晴,知道秦天德是在乎她紧张她,哪里还会有什么怨言?虽然秦天德平日里对她疼爱有加,甜言蜜语无数,不过她还是喜欢看到秦天德紧张自己。

官人,奴家打算替爹娘立一座衣冠冢,以便将来拜祭,可以么?

没问题。看到齐妍锦并未因为这件事情引起太多困若,秦天德松了一口气,不过你有们衣帽么?如何立衣冠冢?

齐妍锦从腰间取下了那枚自幼就佩戴在身上玉佩,说道:这枚玉佩应当是爹爹留给我,就用它来立衣冠冢好了。

将齐妍锦送回房中,又命厨房炖些补品给齐妍锦补身,秦天德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院柴房。远远地还没走到柴房门口,就听见秦三那大嗓门怒骂声。

兔崽子,让你调戏我家少夫人!

让你占我家少爷便宜,还敢喊我家少爷妹夫!

让你刚才踹了我一脚!

让你打了我一拳!

等走道柴房门口,里面传来了啪啪之声,显然是秦三正在抽打那个年轻人。

三儿,够了,把放下来,你退下吧。

秦天德推开柴房门,只见到年轻人被吊在房梁上,身上依旧被麻绳捆着,两条腿紧紧夹着,身上一副被撕扯粉碎,露出了占有水渍通红后背,浑身不住颤抖。

秦三显然还没有出够气,但又不能不听秦天德吩咐,于是猛地解开系在一旁柱子上绳索,被吊一米多高年轻人当即掉了下来,发出一声闷哼声。

等到秦三退下后,秦天德走到年轻人身边,拔出了其口中破布,冷冷看着对方。

年轻人也不甘示弱,喷火双眼怒视着秦天德,苍白脸色不知是被气还是被打,嘴唇不住哆嗦。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天德问话换来了年轻人一声怒哼。

耶律崇,难道你不知道老哈曾经许诺过我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耶律崇眼中露出惊愕之色,想不通秦天德如何得知名字,身份在使节团中一向是保密,递交给宋人国书中,也根本没有提到过。

不过很快就无心在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诧异问道:你见过老哈?也来到临安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跟你说过什么!

这回换成秦天德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