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声音,张宪顿时僵住了。好半天才慢慢转回身,看见了一张笑盈盈的芙蓉俏脸,金陵!她不是去太原了吗?怎么会来这儿了?太原在北、长安在南,这才几天,金陵怎么就从太原来了长安?

金陵仿佛是猜到张宪在想什么,“宪哥是不是在想,我明明去了太原,怎么会来了京兆府?走到半路上我就在想,宪哥从河津渡黄河是要去哪里呢?想来想去,我觉得你不会去太原,我猜,你大概是来了京兆府。”

“小妹实在是挂念宪哥的安全,忘不了宪哥的风采,这才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一路兼程赶到了京兆府!京兆府太大了,我昨天就来了,满城的找你呀。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就让我遇见了你!”

看见金陵脸上惊喜,张宪多少有点儿尴尬。婉娘满脸的警惕,金耶律洪则是向张宪二人怒目而视。

张宪对于耶律洪,一向的态度就是无视,就当他是根会走路的木桩。原来他还担心自己不是耶律洪的对手,如今婉娘跟在身边,他还怕什么?

既然金陵愿意这么说话,张宪怕什么?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一个大老爷们有啥好怕的?

“哈哈,是吗?我还以为只有我对金陵妹子念念不忘呢,原来你对我也是如此有情谊呀。这么着,我呢,知道京兆府哪家客栈的房间干净,要不咱俩开间房进去好好聊聊?”

“住口!”金陵还没说话,耶律洪终于忍不住了。这家伙手指张宪,厉声怒斥:“我家小姐是何等高贵的人物,岂能与你这种人开房私聊?张宪,你要再敢对小姐不敬,某家定取儿的性命!”

“苍啷!”婉娘晃了一下手中的钢刀,上半身往前一顷就想扑上去和耶律洪动手。张宪赶紧拦住她。

“野驴,管好你的臭嘴!你要是再敢出口不逊,小心我让陵妹扣你的薪水,断了你的草料!”

张宪一句话,都得金陵咯咯娇笑。婉娘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耶律洪却在楞了一下之后,直气得连声怪叫。抽刀就要过来拼命,金陵喊住了他:“耶律,不准妄动!”

“小姐,他竟敢如此的侮辱与你,我们岂能与他善罢甘休?你且稍待,等某家现在就去要了他的性命,与小姐雪耻!”

“你住口!”金陵立马翻脸了,“耶律,我不让你动手自由不让你动手的理由。你要是不想听我的话,你现在就走吧,从今往后我也不用你跟着了!”

耶律洪傻眼了,“小姐!”见金陵沉着脸,丝毫也没有转圜的余地,耶律洪就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着头往旁边一站,一声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