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适应如此温柔的他,只好故意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你以为法官跟你一样,不讲道理,是非不分,黑白颠倒,横行霸道呢!”

“横行霸道?”年与江拧了拧眉,好像是思考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吧!不过,我又怎么不讲道理、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了?”

“多的去了!”

“比如?”

“嗯……”百合的水眸转了转:“比如你不问缘由,就把别人无辜的刘扬发配到了新疆!比如……”

“无辜?”年与江打断百合的话,不悦地说:“看来你跟他关系很不错嘛!竟然为那个小子抱不平。”

“我说你这人吃哪门子的醋啊?”百合嗤笑道:“我跟他就见过一次面而已!你是不是想把我身边的男同事都支走才满意啊?那你还不如把我扔尼姑庵去呢!”

“这是个好主意!”年与江翻了个身躺下来,将百合圈进自己的怀里,语气里突然变得严肃:“你了解那个叫什么刘

扬的臭小子吗?”

“他怎么了?我觉得蛮绅士的。”百合扭过头来问他,难道他很了解刘扬?

“绅士?”年与江不屑地冷哼一声:“豪绅还差不多!那小子的老子是个商人,跟局机关一个处长是战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进的研究院。我对这种裙带关系,极其反感!”

“哦……”百合若有所地点了点头:“难怪他说他学的是国贸专业,现在从事的却是技术工作。”

“但是听说这小子还挺低调,为人处世也比较谦逊。所以,我让他去条件艰苦的地方锻炼锻炼,磨砺磨砺性格意志,以后对他也是百益无一害。”年与江淡淡地说。

“我怎么听着有点冠冕堂皇呢?”百合故意揶揄地问。

“难道在你眼里,我真的会跟一个臭小子动真格?”年与江捏住百合的鼻子,像是惩罚她一样:“别忘记了,他不光是我的一个潜在的情敌,他更是我的队伍中的一份子。你以为我会真的不问青红皂白?新疆

那边的项目部,是一个跷板,只要在那里干个三两年,不管再去哪个兄弟单位,都是将被重视之才。刘扬他能不能把握好机会,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是觉得他挺无辜了,无缘无故就被发配了……”听着他的解释,百合的心里暖暖的,原来他并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

没错,他现在是党,委书纪,整个分公司、管理局有七八万的职工,他是这个大集体的领头人,既是这支队伍的“一班之长”,也是这么大家人的“一家之长”。他能如此为每一个人着想,作为一个集体的一份子,百合感到很欣慰,甚至,很骄傲。

“行了!别为他人想那么多了!你只能是我的人,也只能想有关我的事!”年与江拍了拍她的脸:“说吧,在你心里,我还有哪些不讲道理颠倒是非的恶劣行径?”

“什么恶劣行径?我有说的这么严重吗?”百合有点心虚地嘟嘟嘴:“不过就是有点霸道罢了。”

这句话她可是发自内心的。

“做男人,当然要霸道!不霸道怎么坐得起统领大局的位置,不霸道怎么解决那么多形形色色的棘手事情?”年与江翻了个身,又将百合压在了身下,坏坏一笑:“不霸道,怎么能吃到你?”

“无耻!”百合羞涩一哂,转过脑袋不理他。

可不是么,若不是他的霸道强势,她怎么会轻而易举落入到他的手里?

“又给我多加了一项罪名?”年与江不高兴地蹙了蹙眉,但随即就邪恶地笑道:“不过这个无耻,我很无耻地认了!”

说着,他的大手便扣紧了她的小蛮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眼看着他新的一波掠夺又要开始,百合无奈地挣扎了一下酸软无力的双腿,求饶道:“我不行了,我想睡觉。昨天夜里一晚上都没睡着,刚才被你一折腾,我都要散架了!”

“一夜没睡?”年与江抬起头看向她:“紧张?还是故地重游会老朋友去了?”

“没有……”百合才不愿

告诉他是因为脑子里被某个人占据才失眠的,“可能有点择床吧!睡不着就起来搞了会工作。”

“你这个小懒虫还会择床?你应该属于那种只要有枕头,随时随地都可以睡着的人!”年与江宠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有那么爱睡觉吗?”

“有!”

“有就有!爱睡觉有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挺好!”年与江说着,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扫了一眼她光溜溜的脖子,皱起了眉:“我送你的东西呢?”

百合跟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

“哦……那个啊,这个……我洗澡的时候怕掉了,取下来又忘记戴上了。”

面对这个强势的男人,她自然不敢实话实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撒了谎。

“真的?”某人自然不相信这个支支吾吾的小女人,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阴沉,大手捏住她的小巴,故意摆出一副虐待狂的狠样,“不说实话的后果很严重,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