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纸张的推广,夏都城改革的步伐走得更加的稳当了,吴崖还在城里面找到了几个字写得好的人出来,令他们把那些成文法都抄录出来,以便令其他几个城池学习。
夏都城改革的动静,很快就影响到了周边的那些城池,他们相继派人过来学习,借鉴。然后,各个城池也成立了议会,把街道整改了,设立里长。只不过,他们却没有贵族议会,只有城主议会。城主议会中的人,不算大汉的贵族,但再那个城池里面却算是贵族。
村庄的分布,又令各大城池需要划分边界,一阵忙活下来,春耕已经是过去了。各大城池的城主,不约而同的准备起了去夏都城觐见吴崖,而吴崖却在急着查看一个月前实验的酱油,豆子制作的酱油。
吴崖把弄好的豆子,放上酵母,然后搁在坛子里面腌制,等发酵了二十多天之后,暖房就变得臭不可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豆子失败了,就好像谁在房子里面连放了一万个屁那样臭。全部丢了,然后重新制作之后,这一次却没有臭味。
没有臭味就预示着至少没有腐败,成不成功,就不知道了。
前一次,吴崖放了一点点盐,他想着盐放多了,酵母就要死掉,结果臭了。可这一次,他却放了很多盐,没有臭味,极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极端,那就是根本没有发酵。
满怀激动的打开了第一个坛子,便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酱香味道,吴崖惊喜地把豆子带出了家,到光亮处一看,里面黑乎乎的,豆子浸出来了那种酱油,十分惹人流口水。
拿手指点了点,尝了之后,吴崖点点头道:“好,好好,这次可以吃到真正的酱肉了……”
吴崖做了二十坛酱油,如今成功了十八坛,这十八坛都是十分浓郁的酱油,真正吃的时候,是需要掺水的。吴崖琢磨着,留下几坛,剩下的都可以送出去,当作礼物,多么不错。
“吴崖,你种的花长出来了……”药兰在另外一边喊道:“这花儿挺不错的,水灵灵的。”
“哎,那不是花,你先别动……”吴崖大喜跑了过去道:“药兰,这不是花,这叫豆芽。”
可这时,药兰却回过头来,吴崖一看,自己的豆芽根本没有长出来啊,这是怎么回事?吴崖正狐疑着呢,药兰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我说的不是那个,我说的是这里……”
“这额,啊?!”吴崖瞠目结舌,一时间结巴了,支支吾吾道:“你,你又有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情?”
“得有一个月了吧,我也是才知道。”药兰锤了一下吴崖道:“你就知道你的那些破豆子,哼……”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吴崖赶紧抱住药兰好生安慰了几下,随后道:“这下要是生个女孩就好了,战儿不就有了妹妹?嘿嘿,日子这么长,咱们还得生个十七八个……”
“呸啾,你以为我是什么,再生一个,对得起你了。”
“嘿嘿,那怎么会够呢?”
于是,药兰又到了安心养胎,什么事都不允许做的时候了。三天之后,吴崖的豆芽也是长出来了,拿着猪油炒一盘,清脆香甜可口。又过了数日,药兰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各大城池的人总算是找到了个理由,纷纷把家底都 ,带着庞大的车队前来夏都城面见吴崖。
这一次进贡,不是吴崖要求的,也不是改革制定的规则,纯粹是各大城池的城主,想要借着给吴崖进贡的时候,在别的城主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功绩。除此之外,他们心里还是念着吴崖的。
论功绩,这些城主各个都是大汉的顶梁柱,论职位,他们已经升无可升了,放到后世,那一个个的都是封疆大吏。但这些人再怎么厉害,心理总是有一个更加伟岸的声音,根本没办法拿自己和那个身影对比。
那个身影,就是吴崖。
他们每一次接近了吴崖,就会觉得自己仿佛多活了十年,成长了十年。这次前来,他们还是为了长长见识,因为他们听说了夏都城这边的改革风暴,那叫一个翻天覆地。
春天的最后一天,夏天的第一天,夏都城迎来了进贡的城主们。门口,站着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族人,那是麦城城主雀雷亲自挑选出来的人,特点:嗓门贼鸡儿大。
“哈!麦城城主觐见王上,送战马五百匹,牛羊各一千头!”
随后,雀雷就牵着一片头马,从城外缓缓进来,大量的马匹从城门口涌进来,那扫地的奴隶恨得牙痒痒。这么多马,得拉多少东西?这城主来了,是不是也要去要点环保费?
你敢吗,你上啊……
自然是没人在这个时候扫兴的,吴崖闻言大笑着走了出来,抓住雀雷的手嘘寒问暖:“雀雷啊,你过得好不好?别急着回答这个问题,你先告诉我这些马是哪里来的好不好?”
“哈哈哈……”雀雷笑着道:“这些马有一部分是我们麦城培育的,冬季里我们储存了很多草,一年下来,这些马个个膘肥体壮。我们留下了一些种马,剩下的全部送来了。另外,我们又去南岸找了一遍,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马群,嘿嘿,于是就捉了许多回来,得有好几百匹。”
“就这么来的?”吴崖点点头:“这五百匹马,真是不错,又可以扩充一倍的骑兵了。”
“王上,这些马如果能养个五六年,我觉得能到达几万头。”雀雷回道:“到时候我们就能像牛骑兵一样,征战天下了。”
“的确,这些马还得都派去生崽。”吴崖想起了什么问道:“那雀雷,你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
“嘿嘿,就那样呗,能怎么好?不过在这边比吴城那边轻松很多了,我整体只关心马,底下的事情,没去管多少。”雀雷说到这时,缩了缩脖子:“所以当时清查有狐之神的人时,我们麦城有不少……”
“这件事不能怪你,是我们大汉的制度有些不完善,我的责任。”吴崖看着南方,思考片刻道:“过些日子,我和你一起去南岸走一走,那么一大片地方,那么多的马,就那么放着,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