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吴崖的村子,有一个小广场,吴崖把俘虏的五个山狼人仍在地上,然后让药部的人过来给他们治疗了箭伤。然后,吴崖对他们道:“你们的箭伤要是好了,就成为我们部落的奴隶,要是没好,就把你们丢进河里冲走,被鱼吃掉。”

那些山狼部落的人木然的看着吴崖,没有说话,吴崖挥挥手,让姒鲧带着他们到了一边去关上。

这时,大石忽然走到吴崖面前一把跪下道:“酋长,请您责罚我……”

吴崖奇怪道:“怎么了?你有什么罪啊?”

大石憋着嘴道:“是我单独出去,然后还把部落的位置给招了出来,我危害了部落。”

吴崖笑了一下道:“这些都无妨,本来我们就是要打败山狼部落的,你把他们带来了正好。再者说,你看我们部落这不是没有什么损失嘛?”

大木也劝道:“大石啊,你看你,这不是自己找事嘛,酋长都没有说要责怪你。”

大石摇摇头道:“虽然这次是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但是为了部落的纪律,还请酋长责罚我。”

吴崖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就罚你连着三天清理厕所吧。”

在意识到厕所的重要性之后,吴崖部落里的人便立即意识到了洗厕所是个十分艰难的苦活了。于是,在吴崖的部落里,体罚一般是不存在的,要惩罚一般都是这种于公于私都好的东西。

“哎?”吴崖忽然疑惑的问道:“大石,听大木说,你是去外面寻找陷阱的时候被捉住了,是什么陷阱捉了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的兴奋,要一个人去查看?”

大石瞥了一眼大木,然后生气地道:“酋长,这货没睡醒呢,他听错了。我说我要去捡一种特别石材,也不知道他怎么听的。”

吴崖好奇地问道:“什么石头啊?”

大石在怀中掏了一下,只见一块极为薄的石块被拿了出来,大石道:“酋长,我发现这种石头比我们现在用的坚硬一些,但是却更加好加工一些。”

吴崖拿过来一看惊讶道:“这不是燧石吗?”

大木等人也是接了一块过去,用牙咬了咬,又掰了掰道:“不错,这个石头比较硬,你看这个边儿,都是十分尖锐的。”

药兰问吴崖道:“燧石?吴崖认识这个?”

吴崖点点头道:“嗯嗯,这种燧石的确比较好用,但是这个种燧石只能用作割的,要是用作石矛的话就不如我们之前的那种了。关键是……”吴崖犹豫了,他想说的是,这种燧石最厉害之处在于可以点燃火。原始人懂得了这个办法之后,如同经历了一次科技革命。他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给部落里的人,要是把用火的办法告诉给了他们,自己神迹的威望可不就下降了不少?要再次泄露出去,让别的部落掌握了这个办法,对现在的部落可没好处。

众人相视一眼,都是心里疑惑,酋长这是怎么了。这时,姒鲧出口道:“主公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吧,只要主公懂得就好了。”

大石大木笑着道:“巫说得不错,酋长您懂的东西太多了,就是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一定懂呢。”

吴崖顺坡下驴道:“哈哈,有个磨制石头的方法十分好,不过我还要去问一问天神,他要是允许我说,我就说。对了,大石,你以后带着人去多挖一些这种石头。”

随便说了几句,给大家说了一下今天战斗的得失。然后就吩咐大家去把外面的尸体都扔进大河里面,这个时候,已经没看见雀部的人了,也不知他们把那个山狼首领怎么办了。

天色已晚,众人吃了饭,各自回去自己的小屋子休息了。

这一波山狼部落被消灭之后,之后的十多天之内,再没有其他人过来,吴崖这部落便再一次清静下来,安安心心养猪养羊。太阳雨水都十分充沛,禾苗噌噌噌往上长,估摸着一个多月,应该就能有收成了,要是来得及,吴崖准备再种一季。

雀雷名义上成了吴崖的奴隶,虽然是名义上的,但带来的便是雀部死心塌地跟着吴崖。不久之后,举行了三个部落联合的仪式,天地部落联盟正式成立。在姒鲧的帮助下,雀部的帐篷也摇身一变变成了泥巴房子。雀部的男子比较多,药部的女子多,干柴烈火,一下子促成了八对新的夫妻。

那五个俘虏,最后只活下来三个,算是死里逃生。对于这三个人,吴崖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吃干饭的,但是呢,一些重要的事情,吴崖也不会让他们去做。靠水吃水,到了北岸之后,由于猎物很多,吴崖还没钓鱼来吃呢,想起上一次放钓竿就有上钩的盛景,于是做了一些钓竿,然后拿了一根十分重的木头,把三个俘虏拴在河边,天天钓鱼。

轰隆隆一声,哗啦啦的雨水便从天上瓢泼而下,那条大河的水,顿时上涨了好几米,从软绵绵的春江绿水,变成就苍劲的一股大水。

天还没亮起来,吴崖就着急的起来了,拿了一些防水性好的皮毛,临时缝制了一件雨衣,然后带着人急匆匆赶去了田边。

到那里一看,我的天啊,一股大水从河岸便流出来,不偏不倚,刚刚好冲击到了田边上,一半禾苗差不多已经被这水给洗到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些野生水稻产量本来就不高,还遭受这么一次水的冲击,那还不知道有没有产量呢。

想起这么久的忙活就将颗粒无收,吴崖心里自责起来,要是事先挖出一条沟,那就能将大水引到别处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吴崖二话不说,抽出柴刀便在大水流经的边上开始抠沟。天公作美,正在吴崖挖沟的时候,雨也变得小了许多,那大水便也收缩了不少。待吴崖把沟挖出来之后,田里基本上没有水冲击了。接着,吴崖又把栅栏扶起来,一颗颗禾苗也扶起来,围绕着整个田再挖了几条沟,把田里的水给放出去。

这么一场忙活下来,吴崖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因为经常来这边的愿意,吴崖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储存点,有避风雨的柴禾,还要一口陶锅。正准备生火煮饭呢,却看见河流的下游人影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