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旦此时看着自己兄长的背影,也是感到一阵的欣慰。
原来,皇兄的韬略,远远胜过所有人。
皇兄,确实配得上这个江山,并非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他能够守得住祖上打下来的疆土。
自己之前的担心,恐怕也是多余。
就在这时,赵亥看向自己的皇弟赵旦,“皇弟,朕现在,有一个任务,想要交给你。”
“为保万无一失,这也只能由你来处理。”
“还请皇兄指示。”
“朕想让你亲自统领整个巨鹿郡的骑兵,而后,前往黄河下游距离粮仓最近的那座大桥。”
赵旦满脸疑惑,“陛下,臣弟自然是愿意听命。”
“不过,陛下可否为臣弟讲解一下,为何如此?”
“因为刘玉儿一但兵败,必走此地。”
“所以,你埋伏在这个地方就可。”
“到时候,你若能得这么个生擒刘玉儿的功劳,还不好?”
“朕,必定为此大赏你。”
听了赵亥的自信布置,赵旦也是有些受宠若惊。
同时,其他的高官们,看着赵亥的神色也有些变化。
没想到,传言中的暴君跟他的真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皇兄,她若败退,为何必走此地?此地,好像也不通去太原啊?”
赵亥胸有成竹地一笑,“关于这点,你就不要担心了。”
“在那个地方,守着就好了。”
“朕若是能够在玉门关活捉了她,那就最好。”
“若是不能,恐怕就只有看兄弟你的表现了。”
说着,赵亥拍了拍赵旦的肩膀。
“朕相信,咱们兄弟二人,配合起来,一定是所向披靡,刘玉儿绝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闻言,赵旦也是露出了一抹自信地笑容,“臣弟按皇兄部署所做,必然能够大破贼寇。”
“而皇兄乃真命天子,这次出击,刘玉儿必定尸骨无存。”
赵亥笑笑,“那就借皇弟你吉言了。”
“准备一下,便开始出发吧。”
“时间紧迫,还是要赶紧才是。”
赵旦看向自己的兄长,心中感到一阵的温暖。
没想到他做了皇帝以后,性格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他第一次从自己的兄长身上,感到了温暖。
没过一会儿,他就带着一大帮的将军们,离开了。
等到大堂彻底无人,韩鹰便挥退了那些服侍的丫鬟还有家丁们。
他面色凝重地对赵亥说道:“陛下,如此,是否合适?”
“这一条要道,乃是刘玉儿遁逃的关键所在。”
“若是万一出现了任何的闪失,恐怕想要再弥补就太艰难了。”
赵亥明白韩鹰是在担心什么。
毕竟,十王的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自己的面前。
赵亥目光悠远,看着手中的茶杯说道:“你不懂。”
“十王并非是朕的亲兄弟。”
“赵旦跟他不一样,朕相信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就是朕的想法。”
“是老奴多嘴了,还请陛下责罚。”
韩鹰朝着赵亥单膝跪下。
“无妨,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知道你是出于好意。”
“你做提醒,本来是应该的。”
闻言,韩鹰也是心中划过一阵的暖流。
赵亥拍了拍韩鹰的肩膀,“韩鹰,你派人去调查一件事。”
“赵旦跟他的那个妻子之间的关系,要比朕想象得复杂。”
“这其中,牵扯了利益纠葛。”
“恐怕,当年,皇弟他本身就有个心爱的女人,只不过,后来被朕强行给他安排了一段婚姻。”
“这样一来,朕原本为了笼络世家大族所做的这联姻,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
“朕不愿意他就这么心里扎着一根刺生活下去。”
“所以,这个问题,朕需要给他解决了。”
闻言,韩鹰重重地点点头。
“陛下,老臣这就前去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只希望,他能够体谅陛下的这一番苦心,不要再像十王一样,走上了岐途。”
闻言,赵亥微微一笑。
他的直觉已经告诉他,党颍王并没有反的理由,更没有反的野心。
只不过,他的背后,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故事罢了。……
夜晚十分,党颍王赵旦带领的人马,就在这个时候出发。
他这一路上,因为怕被刘玉儿发现行动。
所以要走山道小路,以及人烟稀少的城镇。
必然,会是艰苦的一路。
赵亥亲自前去送党颍王,此时的他,不再像是一个帝王,而更像是一个担忧弟弟的兄长。
平淡的话语和嘱托当中,都是表达着自己对这位兄弟的关心。
几万兵马,趁夜从巨路郡的东面出去,沿着小路,准备多绕几百里,通过好几座大山以后进入黄河沿岸。
就在赵旦一路来到一个叫做东华镇的地方之时,一列华丽的马车,拦住了他的去路。
所有人因此而停了下来。
听闻了这消息的赵旦,纵马来到最前方。
看见这马车,他皱眉说道:“请问,拦路的,乃是方兄吗?”
“正是在下。”
马车当中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
帘子掀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一身紫袍的男子。
漆黑的月色之下,一张脸却是格外的白净,而且双手极长,保养得极好。
一双眼眸,如同灿星,炯炯有神。
一看就知道,必然是养尊处优的大人物。
他笑呵呵地走上来,拱手说道:“好多时日没有见过党颍王殿下了,不知道,殿下最近可好?”
赵旦下马去,也是回了礼,表示了自己的尊敬。
“方兄特意到此地等候,不知道所为何事?”
那方姓男子,也是笑了笑,负手说道:“赵兄,你还是这么直来直去,性格爽快。”
“实不相瞒,兄弟我过来,自然是有要事要来找赵兄你的。”
“准确地来说,这一次,我来,也只不过是为了替别人传话。”
赵旦皱眉,能让这个姓方的传话的人,恐怕也是非同小可。
他感慨说道:“本来这一次跟赵兄你见面,应当是把酒言欢,我们月下对酌的。”
“只可惜,太原郡的风雨来得太大,把所有的宁静都给打破了,喝酒的兴致,自然也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