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杀了那个贱人!”

阿加扎娜咬牙切齿,就好像之前遭遇过什么巨大的羞辱一般。

态度之决绝,语气和表情之刚烈。

即使是周围有许多太监和宫女们上前来,把她按住,她仍旧是疯狂挣扎着,好像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

赵亥便只好叹一口气,蹲在她的面前说道:“有这一出,是朕的不是,没有管教好宫里的人。”

“让你受了委屈,朕也表示愧疚,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朕可以让她来亲自跟公主你道歉。”

“你滚开!”

阿加扎娜也是个火爆脾气,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脸上,带着泼辣和嘲讽。

“你少在那个地方假惺惺,你把我劫来,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你要杀要剐来就是了,我不怕你!”

“我们草原上的女人,不吃你这一套!”

她忽然挣脱周围的宫人,一把推开了赵亥,再次挣扎了起来。

赵亥当即被推了个趔趄,暗自心惊,这女人力气当真不小,虽然看她样子没有练过武,但却也不比常人普通男子力气小了。

看着她的身材还是非常纤瘦的,却没想到蕴藏着这样大的力量。

看着她再挣脱而去,赵亥连忙吼道:“这是朕的皇宫,不是你们家的大帐!”

“你若是想在这个地方喊打喊杀,恐怕是来错了地方。”

赵亥追上去,伸手就准备阻拦这阿加扎娜公主。

而正好,这时候,阿加扎娜也回过头来,好像是要说什么话来反击。

于是巧合发生了。

赵亥的手,没有能够抓到阿加扎娜,反而一把扯掉了她脸上笼罩的面纱。

瞬间,赵亥就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出尘气息。

连同着周围的宫女丫鬟还有太监们,都看得窒息了。

她有着大理石一般轮廓清晰的五官,比例漂亮得惊人,湛蓝色的眼睛在其上就好像是两颗湖蓝色的宝石一般,在闪闪发光。

在小麦色的皮肤,甚至还带着点点雀斑之上,那高挺着的鼻梁,以及丰润的红唇,都彰显着她身上出色的美感。

再加上她高挑的身材和玉挺的长腿,简直迷人到了极点。

戴上面纱的她,充满了神秘感。

而取下面纱的她,美丽、大方、性感、火辣,充满了异域风情,宛如西域的飞天神女一般。

怪不得,被称为草原上的明珠。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僵在了原地。

赵亥是惊讶于对方的面纱之下,竟然有这么一张美妙绝伦的面孔,而阿加扎娜则是头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面纱会被以这种形式给扯下来。

她湛蓝色的眼眸当中,蕴含着点点的震惊和悲伤。

赵亥大概也能够看到她眼眸当中的情绪,立即说道:“抱歉……”

“这,这面纱,还给你,朕并非是有意的。”

赵亥试探性地问道,他记得,之前阿加扎娜曾经亲口说过。

这一趟她来,是作为新娘的身份来的。

她的面纱就不能够被随意地取下,取下的人,必须是她的丈夫。

这就等同于古代中原的传统,女子的脚只能给自家的丈夫看。

阿加扎娜此时也是回过神来,猛地一把扯回了赵亥手上的面纱,而后迅速地重新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湛蓝色的眸子,看向赵亥,已经不再平静,虽然没有羞的脸上飞起红霞,但是也能够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不淡定。

“你到底,多久才肯放我走?”

阿加扎娜看着赵亥,目光有些躲闪,好像已经是不再想要跟赵亥面对面的交谈了。

“我必须要回到草原上去,否则的话,我的父亲,一定会跟太原,或者你们大秦国,发生冲突,到时候,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赵亥却是摇摇头说道:“你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

阿加扎娜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赵亥无语地说道:“朕现在放你回去,岂不是纵虎归山了?”

“你回到草原上,你的父亲一定会联合其太原郡的反贼,来对付朕。”

“到时候,仍旧是战火一场,免不了的。”

“你这不是一厢情愿吗?”

闻言,阿加扎娜也是有些着急,脱口而出,“我跟我父亲没有这样想过!”

“他们只不过,是许诺给我们部落一些能够遮挡风雪,还有能够容纳人口的地盘!”

看着面前的赵亥,她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心直口快,说露了嘴了!

赵亥似笑非笑,走上前来,看着阿加扎娜,“你刚才说什么?朕没有听清楚,你可再说一遍?”

“你刚才说,是太原郡的人,给你们地盘,让你们能够躲避风雪,还能够休养生息对吧。”

“你现在还说不说你们双方之间没有什么勾结了?”

阿加扎娜闻言,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坦白说道:“即使就是交易,又如何?”

“可也不是你说的,联合起来,起兵对付你们大秦。”

赵亥眯眼,说道:“你少放屁。”

“你父亲那么大一个部落的首领,岂能轻易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另外一伙势力?”

“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太原郡的兵马是反贼,你父亲岂能不知道?”

“他这么做,意图已经是非常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闻言,阿加扎娜也是跟赵亥对视一眼,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和害怕。

“本公主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

“我们部落并没有出兵,也没有许诺过要帮他们对抗大秦国,一切只不过是一场互利的交易而已。”

“我们,只是想要在这片土地上,占一块栖息地而已。”

看着她脸上漂亮如同蓝宝石的双眸,赵亥当即意识到,恐怕她并没有撒谎。

毕竟,她的父亲,也不会把真正的想法,拿来跟她商量,说到底,她只是公主,而不是未来汗位的继承人。

她能知道的,也就有限,随便两三句话,也可以把她骗的团团转。

能够坐上汗位的人,心思岂能全部说给外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