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亥眼看着,就要下朝先去甘泉宫一趟,没想到被这个秃头搅了局。
“朕不会放过他的,也不会忘了他,让他没有什么大事就赶紧滚,朕正心烦着呢。”
没想到,锦衣卫却是拱手抱拳说道:“陛下,海棠僧人说是十万火急,他说的事情,是关于长江沿岸的鼠疫的。”
“他说自己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希望向陛下汇报。”
赵亥闻言,当即目光一紧。
对比起自己去寻欢作乐,明显接见海棠僧人更加重要一些。
赵亥当即摆摆手,找到了沈公公,“去甘泉宫通知辰贵妃,就说今晚朕来得晚一点,如果有要紧的事情,可能就不来了。”
“朕要处理关于鼠疫的事情,让她体谅一下。”
“诺。”
沈公公接令去了。
赵亥身后带着好几个锦衣卫,就往海棠僧人所在的廷尉圈禁之地走去。
海棠僧人想要在赵亥这个地方获得完全的自由,那是不可能的。
赵亥绝不会放虎归山。
最多只是留下他的性命罢了。
若是真的把他放出去,难保不会成为下一个报复朝廷的江洋大盗,抑或者下一个刘玉儿。
在一间偏僻的院落当中,赵亥带着众多锦衣卫还有禁军走了进去。
见到海棠僧人的第一眼,赵亥就能够感受到,海棠僧人,老了,也面善了许多。
看来,只有惩罚才能够让这老家伙清醒。
赵亥开门见山地问道:“海棠和尚,你叫朕过来有什么事?莫不是你研究出来关于鼠疫的解药了?”
海棠僧人闻言,当即跪在地上,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对赵亥抱拳说道:“陛下,老僧确实有一些稀奇的草药,能够救下来几个患了鼠疫的人。”
“但若是想要大批量的复制,恐怕不行。”
“老僧没有那个能耐,拯救成千上万的人。”
赵亥闻言,当即感到有些失望。
“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隐秘要说出来?”
海棠僧人满脸讨好和谄媚地跪着说道:“陛下,要不坐下来慢慢听老僧说?”
赵亥找了张桌子,让人检查擦干净了后落座,“说罢,你有什么想法?”
海棠僧人见赵亥坐下了,当即也是知道赵亥会耐着性子听自己废一阵话。
“陛下,这大秦的鼠疫,可不是头一回了。”
“上一次就在两三年前,这个时间可不长。”
“难道,陛下就不觉得有些奇怪嘛?”
赵亥闻言,双目之中,射出一道强烈的杀气。
“什么意思?”
赵亥眯起眼睛。
海棠僧人被赵亥这个眼神,吓得半条命都差点没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当即不敢说话。
“继续说,只要不干你的事,朕不会把你怎么样。”
赵亥挥挥手。
“诺。”
海棠僧人只感觉如履薄冰。
“陛下,据我所知,除了前两年之外的鼠疫,当年始皇帝陛下在统帅大军四处征战的时候,也在军中爆发过鼠疫。”
“那一次,让大秦二十万的部队,损失惨重,可以说许多人出师未捷,就没有了性命。”
“那一次,甚至死伤了五六万人,可以说对大秦军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陛下可知道,那最后出手,力挽狂澜之人,究竟是谁吗?”
赵亥闻言,当即满脸不悦,猛地一拳锤在桌子上,“朕管你是谁!”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在这里卖关子!”
对于当年奸杀无数少女的**僧,赵亥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耐心。
海棠僧人吓得浑身一软,当即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惊恐和忌惮之色,“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老僧是想要说,当年解决掉那鼠疫之人,居然就是天心庙的方丈,慧永大师!”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的鼠疫之后,天心庙才备受先皇的信任,拨款以及提倡的习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这一次,再次出现了鼠疫,老僧怀疑,恐怕这其中是有什么关联的。”
他眼神一直闪烁,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味道。
赵亥眯起眼睛,“既然如此,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海棠僧人当即吞了一口唾沫,满头大汗,他试探地说道:“陛下,如果鼠疫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背后是有人的话。”
“那么谁从此中获益最大,谁就有最大的嫌疑。”
“贫僧曾经在匈奴的时候,就听闻过天心庙的一些事迹,他们自从祖师爷开山立派那时候起,好像就不是什么好人。”
“陛下,还请陛下做好应对之策,否则他们跟太原郡刘玉儿联手,恐怕又会掀起一番苍生苦难。”
赵亥闻言,神色一冷,当即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你继续说,你还知道什么,统统交代出来。”
海棠僧人双目之中露出喜色,“陛下,匈奴还有西域那边,各种邪僧宗教流派众多,我的师傅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
“他老人家,知道很多的内幕。”
“传言天心庙的祖师爷,本身就会诸多的巫术和法术,早年间他就靠着这些巫术和法术,来大肆笼络信徒。”
“甚至于,散布瘟疫,救治瘟疫,都是他的独门绝活之一。”
“这个人的名字,我并不清楚,他的过去,我也不是很了解。”
“但是,我知道,他身上有一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脖子到后背的部位,有一个黑色的胎记,巴掌大,一指厚,非常明显。”
赵亥闻言,杀机毕现。
天底下,恐怕决然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自己前脚收拾完了天心庙,后脚天心庙附近的长江流域,就出现了大面积的鼠疫。
若说他们懂得散布瘟疫的话,那么说跟他们没有关系,是决然不可能的!
眼看着赵亥沉默不语,海棠僧人跪在地上,满脸期盼地看向赵亥,“陛下,您觉得,老僧这个情报,对陛下可还有用?”
赵亥点点头,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
海棠僧人眼中对自由的渴望,几乎满溢出来,就好像是往瓶子里倒入了一大缸水,怎么也拦不住。
“陛下,既然如此,不如就放了我?我已给陛下创造了如此多的价值,陛下应该按照之前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