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还歼灭江湖流寇数百,如今部分活捉,部分歼灭了。”
门外传来如此声音,简直是振奋人心。
赵亥大笑着站起身来,扬眉吐气说道:“好!真是好!”
“干得不错,回来之后,朕重重有赏!”
“传朕的命令下去,继续保持封锁还有警戒线,绝对不能让刘玉儿的任何阴谋得逞。”
韩鹰也在一旁拱手抱拳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陛下深谋远虑,神机妙算,刚刚好把这刘玉儿的阴谋,全部截获,当真是大秦之幸。”
“否则的话,又有不知道多少的人才物资,会流落到太原郡去,反而是壮大了贼军了。”
“朕今日心情大好,传令下去,朕要与有功的将领们,在这咸阳城之中,畅饮一日,同吃同住,好好庆祝一番。”
“诺。”……
此时此刻,漫天风雪的太原郡之中。
这个地方的气候,要远远比咸阳城恶劣得多。
而且,此地并不像后世那样,开发了交通要道,修建了各种水利和基础设施。
在太原郡的某一处演武场之上,三三两两的军士兵丁们刚刚训练完毕,就在场上点火取暖,各自聚在一起聊天。
他们心中,都是怨气沸腾。
“草,真不知道郡守是怎么想的。”
“一定要跟皇帝过不去吗?最后当炮灰的还不是咱们?”
“连人家发出来的粮食,都不准我们去吃,他自己给的又不够吃。”
“我特么还天天跟着他训练,我都快要饿死了。”
此时,有老兵赶忙捂住这年轻士兵的嘴巴,“嘘,你不要命了?”
“说这话,你也不怕掉了脑袋。”
“这可是刘军师的命令,现在谁敢违抗?”
“前几天,又有部队跑去投靠朝廷了,刘军师亲口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再提此事,传播此事,否则格杀勿论。”
“少说几句,保住你的项上人头为妙。”
“尤其是刘军师,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啊。”
那年轻士兵抱怨说道:“她杀人不眨眼?我还不要命呢!”
“你以为咱们还能活多久?”
“要不了几天,这寒冬腊月一过,恐怕就要跟皇帝正面决战了,到时候你我之命,犹如春花薄雪,不值一提。”
闻言,众多还在饿着肚子烤火的兵士们,心中都是一沉,脸上也露出了难受而抑郁的表情。
正所谓哀兵必败,面前的这些兵士们,似乎已经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了。
狂风呼啸,大雪飘摇,许多人仅有的小小火堆,都被吹灭了,他们不得不紧了紧自己的身子,互相靠在一起,希望夜里不被冻死。
某一处中军大帐之内。
歌舞升平,推杯换盏,烧烤酒肉,应有尽有。
“郡守大人!你来啊!你来啊!”
“你先前,不是说你很厉害吗?”
有美姬跳完了舞蹈,摇来摇去,躲闪着面前的张宗。
张宗喝得醉醺醺,踉踉跄跄,双眼乱转,发出憨笑,追着面前的美姬,哪里还有半点坐镇太原郡的样4子?
此时,有传令兵和军师同时闯进来,一把拉住张宗,满脸焦急,“郡守大人,别跳了,别喝了!”
“刘军师,刘玉儿大人来了!”
闻言,张宗眼睛瞪得混圆,简直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快快快!让我的美人退下,你们赶紧把这烤肉桌子杯子椅子都给我收拾了,赶快赶快!”
“快!”
一旁,三个罗衫半解的舞姬,脸上带着不情不愿地,被人推搡着从后面的军帐后面离开。
这些人前脚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后脚刘玉儿就缓缓掀开了军帐的门帘。
刘玉儿看到在场之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自然也是有所领会。
她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个勾魂夺魄地微笑,一身上下的红色衣裙,此时显得格外地妖冶致命。
“刘大人!您来了!”
“为何不提前通报?让我有失远迎,惭愧惭愧啊。”
张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在刘玉儿的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刚才,这个满地狼藉,是因为我处理完了公事,想要回来放松放松而已。”
“还请刘大人不要怪罪。”
刘玉儿抿唇轻笑,“郡守大人日理万机,偶尔适当地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
她在帐篷之内,绕着刚才张宗寻欢作乐的地方,走了一大圈。
她看着张宗,颇有兴趣的样子。
张宗倒是在她身后,谨小慎微,不敢多言,仿佛一个地位低下的跟班一样。
“刘大人,也不知道刘大人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刘玉儿随便找了一把椅子,而后轻轻地坐下,而后看着面前的张宗说道:“郡守大人,你也请坐吧。”
张宗闻言,擦了擦脸上的汗,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过椅子不敢比刘玉儿的高,位置也不敢太远。
“我来此,是为了告诉你,我目前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公孙无忌不堪重用,不但被杀,而且连带着连累了我许多手下枉送了性命,也让我失去了许多的江湖势力和帮派。”
“连带着,天心庙也被皇帝驻扎了人手,现在全盘动弹不得,都在皇帝的控制之下了。”
闻言,张宗手中的茶水,忽然跌落在了地上。
他有些失神的拱手抱拳说道:“刘大人,恕我无礼了。”
刘玉儿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随即,张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愤怒的情绪,“这公孙无忌,我太原郡,为他投入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还有信息情报等到,他倒好,前脚让那榆中会被人端掉了。”
“后脚,连天心庙也被连累进去,现在自己也是身死。”
“这个废物,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大人,您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还要不要继续实行那个让大秦自生混乱之计划了?”
“咱们太原郡,现在若要跟那皇帝决一死战,恐怕条件不成熟啊。”
刘玉儿轻蔑一笑,心中说道,你不也是个废物吗?
她双手轻轻地抚过自己头上的金色发簪,而后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红裙,端起桌上一杯酒说道:“这还只是其次,更大的麻烦,我还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