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交给陛下,希望能够将功折罪。”

一边说着,李狐一边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赵亥看着那一张写满了仓库藏宝地点的地图,当即如获至宝。

他激动地看了又看,来回端详之后,这才喊道:“公孙剑!”

“你马上把这个带去,带上一队人马,把这些东西,全部清缴上来,放进国库里面清点。”

“记住,一定要在明天早上之前,办完这些事,不要声张,绝不要让外人知道。”

“动作一定要快,迟则生变。”

“诺。”

听着赵亥略显激动的声音,公孙剑当然是不敢有所怠慢,拿着舱单的金牌,就前去调兵了。

此时的李狐,看着赵亥,哀求道:“陛下,九江码头的事情,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

“地点我也都写下来了,陛下,能不能放我走?饶了我一条狗命?”

赵亥PPT一眼,“朕自然是现在不会杀你,你怕什么?”

“朕不但不会杀你,还会让人给你治伤。”

“但是你现在,还不能走。”

“暂时就住在天牢里吧。”

“等到朕把那个什么公孙无忌,跟那个什么齐王爷写吞卡一起抓来的时候,朕就放了你。”

“啊?”

李狐当即一愣,心中一阵哀嚎,他刚想说什么,就看见赵亥身后的锦衣卫门凌厉的眼神,以及明晃晃的钢刀。

眼前的一切告诉他,只要他敢提半个不字,或者提半句不满,他的下场,也就不会比那些被煮熟的榆中会堂主下场好到哪里去。

赵亥紧接着,又对着身后的几个狱卒说道:“除了这个李狐。”

“从明天开始,把凡是活着的榆中会堂主,每日拉一个到咸阳城东门的菜市口上,酷刑处死一个。”

“你到时候去传朕的口谕给廷尉吴楚雄,让他亲自来督办这一件事。”

“诺。”

身后的锦衣卫连忙答应道。

赵亥点点头,又继续说道:“再传话给还在家里休息的韩鹰,就说让他调查公孙无忌这个人。”

“把先前李狐说得跟公孙无忌有关的消息,都告诉韩鹰一遍,让他知晓全过程。”

“特别是这个人有可能是刘玉儿的手下这一点,要重点跟他说明白,听懂了吗?”

“诺。”

身后的锦衣卫抱拳应诺。

赵亥点点头,“去办吧。”……

隆冬的深夜之中。

这个时候,即使是贪黑起早的渔民们,也都睡下了,如此寒冷的拒绝,没有人愿意出来活动。

但九江码头之上,可是热闹非凡。

河面被各种火把油灯,照得如同白昼。

无数的官兵来来往往,几十艘大船在这个码头上来回穿梭,像极了一场繁华的贸易夜市。

许多处水下水上,山外山中,码头上下前后的各个隐秘的坑道还有洞穴之内,一箱的金银珠宝还有首饰被搬了出来。

集中搬上了来往穿梭的大船。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廷尉吴楚雄披着一件披风,亲自在码头上监督这一切的工作。

他看着那一箱箱络绎不绝地被搬出来的东西,当即感到震惊无比。

“这榆中会,到底搜刮了多少钱出来!”

“这半夜了,钱居然是搬不完似的,这些江湖草寇,就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些财富加起来,随便也有咸阳城那些大家族的底蕴了吧。”

“那些大家族若是不算上当官的,可能还没有这些草寇有钱,比大人我都有钱!”

“他们究竟是害了多少人,才搜刮到了这么多的财货?”

他一边说着,一边捏起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关节发白发青。

时间就在这样紧凑的搬运挖掘工作之中,一步步地过去。

终于,在破晓时分,有负责统计的官员,来到了廷尉吴楚雄的面前。

“禀告大人!”

“所有的藏宝地点,都已经被搜查干净了!”

“还检查过了其他地方,确认没有遗漏!”

“本次共搜集出来了黄金十二万辆,白银六十万两,还有半钱一百三十五万多,各种珠宝首饰名贵财货,不计其数!”

廷尉吴楚雄闻言,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江湖草寇,搜刮出来的这些财货,已经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了!

“所有的东西,现在全部都带走!”

“你等办完事后立即来向我禀告,等我清点了没有问题之后,我们一同进宫面圣,向陛下回禀战果。”

“诺。”

那官员说道。

“行了,你赶紧去办吧,弄完我们赶紧走,迟则生变,这是陛下交代的。”

他摆摆手说道。

那官员告退,赶忙离去。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官员,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廷尉吴楚雄的面前。

“不好了!大人!”

“我们发现,竟然有一个仓库里,关着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几百名少女!”

“其中许多人面黄肌瘦,已经生了病,现在刚刚被救出来。”

“事出突然,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大人,还请大人指示。”

廷尉吴楚雄闻言,当即说道:“什么?”

他眼睛瞪得老大,“可恶啊,这些江湖贼寇,当真是不当人是不是!”

廷尉吴楚雄亲自到了关押那些少女的现场查看。

只见那个地方,是一个幽暗的地牢,一半在水中,一半在陆地上。

腐臭不堪,充满了污垢,甚至漂浮着不少的尸体,看起来都是年轻女子。

“简直是罪大恶极啊!”

吴楚雄见到此情,也是愤怒了!

“这些人,当真该杀!”

“杀杀杀杀杀!陛下杀这些人,当真是杀得好!”

他一度愤怒的胸口疼。

要不是两旁的官员赶忙上来安慰,他估计真的会气出病来。

毕竟,在咸阳城里当的是富贵官,在他的眼里,咸阳宫可是歌舞升平,天下可是盛世安民的。

哪里见过这种惨烈的景象?

他再看向那些岸上刚刚被救上来的瑟瑟发抖的女子,感叹道:“当真是人间事,不一般。”

“你我他,时也命也,各不相同啊。”

“把这些姑娘,都给她们一人一件棉衣船上,不允许任何人欺侮她们一分,否则砍脑袋!”

“此事,我还是要上报天听,看陛下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