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中会,你们的死期,到了!”

“朕就当这夺命镰刀,将你们一个个的,全部都送到阎王爷那个地方去。”

赵亥的牙齿缝之中,绷出这么一句话,很显然,他满腔杀意,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了。

海棠僧人闻言,心神巨震。

“陛下,小僧,小僧可以帮助陛下!”

他的眼神之中,又燃起了对自由的渴望。

“那梅花傲雪的堂口,虽然就设置在九江码头上。”

“但是寻常人,根本就找不到,他们是哪一艘画舫。”

“倒是小僧跟这个梅花傲雪,曾经还有点交情。”

“若是可以的话,小僧愿意,替陛下出面,找到这个梅花傲雪的老巢所在。”

“并且,其他的堂口的堂主,小僧也可以替陛下找到他们。”

闻言,赵亥低头瞥了一眼海棠僧人,“哦?”

“你跟他们,是一类人?”

“正所谓,蛇鼠一窝,你们两个若不是一类人,你们又怎么会互相认识?”

“恐怕,也有不少的女子,死在了你的手里吧。”

“你到底害过多少人?老实交代!”

海棠僧人闻言,当即愤怒地说道:“陛下,我早就对佛祖,对着陛下忏悔过了。”

“已经下定了决心,改过自新了。”

“今后我就跟着陛下您一起,誓死效忠陛下,铲除天下的奸邪,为大秦,服务,以赎清自己的罪孽。”

“还请陛下您,给小僧一个机会,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赵亥闻言,冷哼一声。

“你最好是如此。”

“否则,朕会让人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活煮了你!”

随即,赵亥对一旁的锦衣卫说道:“带他出去。”

“给他换洗一身干净的衣裳。”

“镣铐这些就不要取了,武功也不要给他恢复。”

“如果他在这个过程中,试图逃跑,不用过问,也不用怕什么他有线索情报价值。”

“直接宰了就是了!”

“不允许牺牲无干人等的性命,听懂了吗?”

“诺。”

一旁的锦衣卫,对赵亥拱手抱拳说道。

“去办吧。”

随后,赵亥对牢里的海棠僧人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诺。”

海棠僧人跪在地上,痛苦地说道。

“小僧不敢,小僧只想为陛下除去奸邪,肃清风气。”

紧接着,海棠僧人,就迎来了久违的自由,以及新鲜的空气,和干净的大地。

他一度哭了起来,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

在牢里面的生活,实在是太压抑,太痛苦了。

他想想,刚才那一顿打,是没有白挨的,只要自己今后能够一直持续发挥作用,那么迟早有一天,自己可以彻底获得自由。

离开这个恐怖的天牢。……

赵亥一路来到了咸阳宫西门上。

在这个地方,赵亥等待着韩鹰的归来,自然,也更是为了等待楚灵然的归来。

可等到风雪落满肩头,也没有能够等到楚灵然跟韩鹰。

赵亥的眉毛,越发凝在了一起。

他掌心之中,忽然多出一抹热汗。

不对劲,一切,都显得有些诡异。

韩鹰办事,从来都是最稳妥,哪里发生过这样严重迟到的事情?

“这样下去不行,马上带一千禁军,前去楚府,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亥刚刚说着,脸上焦急的神色还未退去,立即就看见了,不远处赶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之上,是韩鹰和另外一个马夫。

马车旁边,是几十个锦衣卫,错落有致地排着队,护着马车往西门这边走。

赵亥见到马车,当即是露出了笑容。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

一直等到马车靠近,赵亥才大笑着上前去,一把掀开了马车的门帘。

马车之中,坐着一个女子,温柔婉约、唇红齿白,只不过,现下看起来,有些忧郁沮丧,眼睛红红的。

仿佛刚刚哭过一场。

赵亥长舒一口气,而后看着楚灵然说道:“楚灵然,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朕?”

“难道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事,是朕给你解决不了的?”

“若是朕都解决不了,还有什么人,能排解你的烦恼?”

温柔的语气,在这寒冬凌冽的风中,如同春天一样,暖和了楚灵然的内心。

她双眼同时流出泪水,也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勇气,忽然间猛地扑进了赵亥的怀中痛哭起来。

“陛下,我怕!”

“我怕陛下从此误会我,嫌弃我。”

楚灵然哭得更大声了,仿佛要把之前的所有委屈,全部都吐露出来。

这一刻,赵亥苦笑一声,然后伸手,捋顺楚灵然的头发,而后说道:“傻瓜。”

“你是为了朕,为了大秦的江山和人才,这才特意去那个地方的,遭到了奸人陷害。”

“这种情况下,朕帮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

“可是!”

“可是陛下。”

楚灵然说着,眼睛又再次红了。

“可是那个梅花傲雪,用笔,在我的脚踝上,留下了一朵梅花。”

“我怕陛下见到这梅花,从此就觉得,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了。”

她猛然抬起头来,精致的脸蛋上充满了泪痕。

“陛下,事情,它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梅花傲雪,他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

“只不过是画了一朵梅花在我的脚上,就放我走了。”

“陛下若是不相信的话,楚灵然愿意,以死来证!”

她一咬红唇,竟然就朝着旁边的马车边框撞过去了。

眼看着她的脑袋,就要挨着那木质的硬壳。

赵亥连忙一把把她拉了过来,而后说道:“楚灵然。”

“你做什么?”

他心中一疼,“你自然是不用担心朕相不相信你的。”

“那什么梅花傲雪,用哪只手在你的脚踝上画画,那朕就砍掉他的哪只手,喂给野狗吃。”

“现在,朕就派人去给你出气。”

赵亥的声音,虽然很轻柔,但是语气之中,却是毋庸置疑的坚定和霸气。

楚灵然听见赵亥如此言语,心中感动无比,加上过去的懊悔、委屈和痛苦,并在一起,迸发出来,当即再度哭得泣不成声。

她靠在赵亥的怀中,哭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