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沁心越是听,越是觉得奇怪。
这狗男人,怎么越说还觉得越是有理了?
慕容沁心气的俏脸发白,心中越发的感到恼恨。
没想到赵亥继续说道:“朕现在膝下一个子嗣都还没有,大秦的江山怎么办?未来的社稷怎么办?”
“到时候,难道又要引发一场腥风血雨,只因为朕死后没有人继承皇位,所以一大群人杀来杀去,就为了争夺这东西?”
“沁心,你不知道,那么多的大臣,就是为了此事,一直在催促朕,监督朕,朕也是没有办法啊。”
“不立下太子,大秦的江山,终究是不稳当的,百姓们的生活,也终究是不稳当的。”
“沁心,说起来,关于此事,你也脱不开关系的。”
你!慕容沁心瞪起了眼睛。
她气的满脸发白,腮帮子鼓起来,却偏偏没有办法反驳。
她知道,自己不让赵亥碰,赵亥是的确有资格说出这话来的,他贵为天子,怎能不留下自己的子嗣?
不过慕容沁心作为女人,并不打算认账。
她当即握紧了双手,愤愤地看向赵亥,“要不是因为我一剑戳死你我会心疼,我早送你去地底下了。”
闻言,赵亥开怀一笑,赶忙上前拉起了慕容沁心的手。
不愧是自己的命中良人。
“走吧,沁心,咱们一起去赵宫赏赏雪就是了。”
赵亥笑着说道。
就在此时,慕容沁心一把甩开了赵亥的手。
“别动不动动手动脚的。”
慕容沁心撇嘴说道,随后,从自己的腰间,摸出来一块金色的腰牌来,甩到了赵亥的面前。
赵亥定睛一看,当即看得出来,这东西,乃是自己皇宫里面的腰牌,而且乍一看非常的熟悉,还是自己曾经丢失过的那一块腰牌。
同时,这也应该是当时,刘玉儿用来赐死那张予的东西。
他此刻,脸色无比严肃地看向了慕容沁心,“沁心,你得跟我说一说,你都查到些什么消息了?”
慕容沁心闻言,当即僵着脸,耍起了小性子,不想跟赵亥说。
“不清楚。”
慕容沁心竟然罕见地嘟起了嘴。
赵亥见状,当即笑笑,摸了摸鼻子,而后上前,从背后一把搂住了慕容沁心。
“沁心,你别这么小气嘛。”
“等到什么时候,你愿意给朕诞下个龙子,朕自然就收心了,也不会再去招惹外面的什么花花草草了。”
慕容沁心闻言,一对好看的剑眉一挑,说道:“我呸,你真不要面皮。”
赵亥笑笑,摸了摸慕容沁心的头发说道,“沁心,走吧。”
“咱们到赵宫去,边走边说。”
慕容沁心闻言,也没有答复,但是自顾自的朝着那边去了,也甩开赵亥的手,始终不肯跟赵亥接触。
赵亥却随时跑到慕容沁心的旁边,伸手搂住慕容沁心的纤腰。
慕容沁心几次躲开跟拒绝,赵亥又再次上前来。
最后慕容沁心只好叹一口气,放弃了拒绝赵亥的打算。’俗话说得好,烈女怕郎缠,慕容沁心更不外如是。
赵亥一路上是好言相劝,好话说尽了,最终,慕容沁心这才愿意开口。
慕容沁心对赵亥说道:“腰牌,是我在咸阳宫附近追查得到的。”
“皇宫里的人,假传圣旨,赐死了张予之后,应该是有人逃出去了才对,当时肯定也带着这金牌出去。”
“我顺着线索,查到了一个叫做榆中会的江湖组织,这一次的事件,跟这个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赵亥闻言,眯了眯眼睛,“这榆中会在江湖之中,非常的有名吗?”
一边说着,赵亥一边接过来宫女烫好温热的酒,倒了一个满杯,递给了慕容沁心,好让她暖暖身子。
慕容沁心接过来热酒,喝了一口,而后继续说道:“并不是,这榆中会,不仅在江湖之上没有什么名气,甚至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大光明的组织。”
“毫不客气地说,他们就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一批人,根本就见不得光。”
“他们分布在大秦的各个码头、商市之中,专门干的是倒卖妇女、奴隶、烧杀抢掠以及赌坊等等的事情,可以说是丧尽天良。”
“大秦的官府,拿他们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打打杀杀完了,又出来一批,一批又一批,杀不干净,后来也就作罢了。”
“至于他们跟刘玉儿的关系……”
慕容沁心喝了一口酒,单手一饮而尽,颇有江湖豪杰的风范。
“我觉得,更可能是刘玉儿出钱,让这些胆大包天的人动手干的。”
“对于榆中会,只要钱到位,没有什么他们不敢和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赵亥闻言,握着酒樽的手,渐渐地捏紧。
“好大的胆子!朕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竟然敢到朕的皇宫里面来闹事。”
“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无法无天!”
赵亥一度捏着青铜酒樽的手,捏着那些精美的纹饰,把自己的手捏出了血。
看着赵亥手上的血迹,慕容沁心当即心头一阵触动,心疼不已,连忙说道:“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手给划破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破了自己的裙角,而后赶忙帮赵亥止住血迹,她眼神之中,都是心疼,都是无奈,偏偏说话的神情和语气,故意装作十分冷漠的样子。
赵亥并没有发觉慕容沁心脸上的变化,心中只是沉思着,对于这些江湖人士的处理,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他对于这些所谓的以武犯禁的江湖人士,心中的不耐烦越来越大,也是越来越多了。
这些人目无王法,曾经连自己都敢于刺杀,完全不把皇权和官府放在眼中,必然在民间成为一个个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炸开来。
就在此时,慕容沁心忽然低头,帮住赵亥小心翼翼地用白色的药膏上了一些在赵亥的手上,触感清凉,当即也没有那种刺痛感了。
赵亥说道:“沁心,你这是什么药膏?怎么这么管用?”
慕容沁心翻个白眼,“我们行走江湖之人,身上哪里能没有一些管用的外伤药?没有这些东西,若是受点外伤,恐怕迟迟都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