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个家伙,造反之心,仍旧还没有死?

众臣立即都骚乱起来,纷纷站出来,痛斥十王赵皓。

“逆贼十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赵皓,除夕夜,你一个阶下囚,安敢对陛下口出狂言,目无尊长,罪加一等!”

“十王,你反了天了,那地方不是你该站的地方!”

“赶紧下来!逆贼十王!再不下来,我请陛下降罪将你斩首!”

众多大臣也是位高权重之辈,根本不怕这个已把皇帝得罪死的阶下囚王爷,在他们眼中,这家伙已经是一个死人。

跟反贼沾边还能活命的,自古几乎没有几个。

面对众多大臣的全力呵斥,十王赵皓却显得风轻云淡,甚至一度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嘴角挂着轻笑,闭上眼,任由众臣群嘲。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当真不外如是。

若是本王能登基上台,第一个就斩了你们这些庸碌之辈。

他在心中疯狂地嘶吼。

紧接着,他直勾勾地盯着赵亥,目光如同一只野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他要宣战了!

看见十王赵皓如此凶狠的眼神,就连赵亥也吓了一大跳。

这家伙气势这么足,底气证明也很足,难不成,他还藏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底牌?

赵亥心头一跳,但当即按捺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大权在他手里,大势也在他手里,他没有理由怕这个赵皓的。

“老十,今日除夕佳节,朕也不责怪你态度倨傲,既然来了,就入座吧。”

“今天大家都高兴,朕也不想在这除夕夜宴上就见了血。”

赵亥的话,也是如同重磅炸弹一样,在众人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果然,赵亥还是要杀了十王的,而不是上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把戏给众多臣子来看。

“呵呵。”

“倒是谢过皇兄仗义原谅了。”

十王赵皓,假模假样地弯腰,给赵亥鞠了个躬。

他目光扫视四面八方,而后虎步龙行,找了一个空当的座位,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赫然就是太原郡守张予的旁边!

这一下,张予的脸色立即变得如同猪肝色,整个人坐立不安,扭来扭曲,好像屁股底下有颗钉子似的。

对于十王赵皓,不按照宫廷礼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反而是自己想坐哪儿就坐哪儿的行为,众多大臣都是面色变化。

他们已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气息了,现在恐怕就是一场大风暴之前的平静。

接下来,应该会有滔天的骤雨倾盆而下,砸在这个除夕夜宴之上。

赵皓坐在了张予的旁边,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此时赵亥面色平静,伸出手势,制止了身后众多蠢蠢欲动的黑冰台高手以及禁军的统领们。

就在此时,赵皓发话了。

他笑着端起一杯酒,对着张予说道:“张大人,好久不见啊。”

“若不是今天在这个地方看见张大人,本王还真以为,你跟刘玉儿两个人,要在太原郡狼狈为奸,过一辈子的快活日子呢。”

十王赵皓这一句话,又是再次点燃了全场。

没有人想到,十王竟然会把张予直接带进来,而且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

魏谦、王战等席间的大臣,都是表情难以控制。

这一次,赵亥脸色冰冷,双眼之中,浮现出一抹杀意,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张予,你私藏朝廷重犯刘玉儿,还勾结她一起,密谋行事?”

张予当即意识到,这事就够他掉脑袋了,立即起身,跪向赵亥,“陛下,十王爷,血口喷人啊!”

“此事纯粹是子虚乌有之事,若是那反贼刘玉儿敢到我太原郡,我势必第一个就将她擒拿了,押送进咸阳城,我堂堂一个郡守,怎么可能跟一个阶下囚狼狈为奸?”

说罢了,张予又恶狠狠地怒视赵皓,“十王爷,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开口就是血口喷人,简直难以理喻。”

“而且刚才对陛下是大不敬,目无尊长,目无圣上,简直该死,陛下,微臣请求,立即将此獠拿下!”

王战站起身来,直接打断了张予的话,他的神色凝重而愤怒,“刘玉儿,乃是曾经谋害皇帝之案的主谋,犯有滔天的罪行,陛下乃是亲自发下去的通缉令。”

“你二位最好还是将此事说清楚,不然的话,你恐怕就要去廷尉走上一遭了。”

张予看着十王,冷声说道:“十王,事端由你而起,你最好还是解释清楚,给我一个清白,不然的话,治你大不敬之死罪。”

赵皓自然地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樽喝了一口,神色大方平静。

“这个事本王怎么知道的?”

“那还不是因为,张予郡守张大人手底下的人,嘴巴不把门,漏风,搞得整个太原郡的人都知道了。”

“陛下若是不相信的话,就去问问太原郡的百姓便知晓了,有没有这回事,公道自有人心在。”

十王赵皓早就收到了张予跟刘玉儿联合的消息,这两个人不但联合在一起,还侵吞了他好多在外面的势力还有资产,十王自然不能让他们两个好过。

“诸位大人们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调查调查这张大人,自然就明白了,或者让他自己说出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十王赵皓,再给自己的酒樽之中,倒了一杯满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