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个犯案的是赵皓,是皇亲贵族。

要是换做什么其他的大臣,绝对第一时间就砍了,话都不会跟其他人多说几句。

赵亥最后站起身来说道:“关于十王赵皓的处理结果,容后再议,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朕再来跟各位说明。”

“现在,再来说说,这近日以来,咸阳城内出现的邪僧作案的事情。”

“此事让廷尉受辱,让朝廷蒙羞,百姓们怨声载道,十分的不满。”

“接下来你们倒是说说,到底该如何处理才好?如何才能够平民愤?”

众多大臣,当即七嘴八舌地开始商议。

人群之中,忽然一阵骚乱传来。

有两位大臣站了出来,一看身上的官服,知道是六品的官衔。

他们忽然跪在赵亥地面前,老泪纵横,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

“陛下圣明,陛下,为我等做主啊!”

他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家中小女,险些遭到玷污,但也受伤不轻,现在躺在家中,郁郁寡欢,几度寻死。”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说老臣的女儿曾经跟邪僧有染,眼看着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陛下,老臣年过半百,就这一个女儿,从来都是视为掌上明珠,这可如何是好?”

另外一人,也是满脸的艰难愤恨神色,看着海棠僧人的眼睛发红,恨不得生撕了他。

“你这恶贼,若不是陛下在此,我真恨不得生食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他大声吼道。

此人乃是军中一名武将,名叫左廷,官位不小,从五品。

他跪在地上,“陛下,还请为末将做主啊!”

“如今,末将简直已没有脸面再继续活下去了。”

“末将的女儿,被这几个贼秃……”

他说到这儿,声泪俱下,神情哽咽,一度说不出话来。

“陛下,民间现在都在流传,说是近日以来,天灾人祸不断,都是朝纲不振,上位不德。”

“因此,末将叩请陛下,能够重整山河,不要再做那天怒人怨,有违天和的事情啊!释放十王吧!”

他说着,竟然是指责起了赵亥。

此时群臣闻言,当即震怒。

魏谦等人怒喝,叫他立即出去自领杖责。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在此胡言乱语,简直是失心疯,拖走!”

“莫要玷污了这麒麟宝殿!”

“口出狂言,简直嚣张至极!区区一个从五品,也敢来网妄议朝政,是谁给你的勇气!是不是十王逆党!”

“这邪僧犯罪,乃是陛下将他捉住的,你现在竟然倒打一耙,将这邪僧的罪责归结到了陛下朝纲不振的份上,简直大逆不道!该杀!”

一瞬间,无数呵斥的声音,纷纷向这左廷涌来,将他淹没。

赵亥此时站出来喝止群臣,“好了,左大人刚刚痛失爱女,一时之间缓不过来,也是正常。”

“他现在心中悲痛,因此说话做事有些偏激,朕可以理解。”

“今日便不予怪罪。”

此时左廷也领会到了,这地方,乃是天子门堂,自己竟然敢在此质疑朝纲,朝纲不连大臣们也包括在内吗?这不是妥妥地打这些超级大官的脸,自己还不死?

“末将万死不能谢罪,谢过陛下隆恩。”

“说一千道一万,一切的罪责,都在这邪僧的身上。”

“没有这邪僧,末将的女儿也就不会死,末将斗胆请求陛下,严惩这邪僧,还诸多清白女子一个公道。”

此时,众多大臣心中的怒火稍熄。

“没错,此邪僧,胆大包天、罪孽深重,死一万次也不能赎罪,连后宫的兰妃娘娘的主意也敢打,若是放出去了,那必然又是天大的祸害。”

“还请陛下将之处死。”

“处死!处死!处死!”

大臣们看着海棠僧人,群情激愤起来,一时间,场面有些收不住。

此时的海棠僧人跪在麒麟殿的正中央,一时间面色苍白如纸,惊得不轻。

他感觉,自己要被这些大臣活吃了一般,毛骨悚然。

他无助而急切地看向赵亥。

赵亥可是答应,不会下令杀他的。

一个天子,总不会连这点信用都没有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背自己说过的话,赵亥应该是做不出来。

赵亥此时看着众多大臣,又看着海棠僧人,一时间犯难了。

不杀,不足以平愤,可杀了,又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

赵亥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看着海棠僧人。

而众多朝臣,言辞越发激烈,态度越发坚定,就是要弄死这个海棠僧人,不然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

就在这一声声的讨伐之中,海棠僧人无声地崩溃了。

“陛下,您之前,可是说过不杀我的啊!”

海棠僧人忽然大叫,把众人打吓了一跳。

“我可是给陛下您招供了,您可不能这样做啊!”

海棠僧人跪在地上,求生欲现在让他把赵亥当成最后一根稻草,死命地抓住。

曾经修为高深、云游四方的高僧,现在趴在地上,竟然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死狗一般哀嚎,就希望别人能够饶他一命。

他此言一出,此态一现,立即让得周围的其他人,愤恨到了极点。

一旁的武将左廷更是双眼血红,上去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上,“你这狗贼!被碎尸万段都还不够呢,你居然还想活命?”

“你害那些女子的时候,有想过让他们活命吗?”

“你早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了,你这该死的邪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