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声,也顿时传来。
赵亥闻言,立即向着那个方向看去。
他只见那两三个被救出来的女子,发了疯似的用头猛朝着墙上撞,身后是禁军还有黑冰台的人,将她们拦住了。
公孙剑此时上前对赵亥抱拳拱手说道:“陛下,这几个女子是想要寻死,恐怕是因为一时想不开。”
“臣等派手下已将她们救下了。”
赵亥点点头,长长地叹息一声,“保护好她们的身份信息,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她们这几天的遭遇。”
“一个一个地送回家里,注意都仔细着点,路上不要让她们寻思。”
诺。公孙剑抱拳说道。
赵亥摆摆手,在众人的保护之下,进入了密室之中。
赵亥真正亲眼见过密室之内的场景之后,这才知道这六蝉和尚,到底有多么丧心病狂。
这完全就是一只人形的禽兽。
在密室之中的少女们,遭遇了无法想象的暴行。
光是看着地板上和墙面上那一堆触目惊心的血迹,就足以想象,这些受害者们,到底是在受到了怎样的折磨伤害之后才愤愤死去的。
赵亥甚至能够在密室之中感受到无比强烈的怨气和阴气。
“安息吧。”
赵亥挥手,以帝王之尊,在密室之中,做了一个祷告的姿势,以求安息此处死去的亡灵们。
片刻之后,赵亥带着那些被救的女子,一同出来了。
此时赵亥的脸上,已不是先前的那种滔天的愤怒,而是一种平静。
他看着六蝉和尚的目光,无比的克制,无比的冷静。
可是只有六蝉和尚才知道,这一刻赵亥看向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么可怕。
那是一种强烈的杀意、愤怒混杂着超越常人的理智的混合状态。
谁都明白,这样的敌人是最可怕的。
赵亥微微一笑,走到六蝉和尚的面前。
“你,就是海棠僧人。”
六蝉和尚眼神一闪,“陛下说笑了,小僧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海棠僧人。”
“小僧,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行脚僧而已。”
“犯了色戒,实在有违佛门规戒。”
赵亥伸手打断他,“我只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海棠僧人?”
“朕是答应过了,不杀你,可是不代表,其他人答应了不杀你。”
“你若是因为意外病故或者被车撞死了,跟朕可没有任何关系。”
“朕从没下命令要杀你,你记着。”
“你!你好毒!”
六蝉和尚当即听得出来,赵亥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虽然不当着你面下命令杀你,但是我手底下的人会自己去杀了你,跟我没关系。
“你出尔反尔!”
六蝉和尚指着赵亥,好像无法接受这一切似的。
赵亥冷笑,“我怎么出尔反尔了?我有说过要杀你吗?”
“你被别人杀了,就怪到朕头上?又或者,你意外死病死老死,也要算到朕头上?”
“我说,我说。”
六蝉和尚说道。
“我真的不是,海棠僧人,海棠僧人另有其人,还请陛下明鉴。”
赵亥冷声说道:“朕看得出来,你既不是海棠僧人,也跟海棠僧人关系莫逆。”
“你告诉朕,这个人是谁?在什么地方现在?”
“你说出来,朕可以暂时放过你,你若不说,朕现在提阉了你。”
六蝉和尚闻言,当即慌了。
他这辈子活着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这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动力。
若是被割了,那他还活着做什么?““别!陛下,我说,我说!”
六蝉和尚明显慌了。
他刚想开口,可想起海棠僧人那张脸时,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出卖你,出卖你,也并非我本意,我是被逼的,我没办法。”
六蝉和尚说之前,先朝着地上猛地跪了下去。
“海棠师尊,你别怪我。”
他看着赵亥说道:”
海棠僧人,是我的师尊。
“他老人家,十分神秘,平日里只有他找我们的份,我们是找不到他,我现在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赵亥闻言,眉头一皱,“告诉我,除了海棠僧人之外,你的那些师兄弟在什么地方?”
六蝉和尚又说道:“陛下,我师兄弟有三个人,他们现在都跟着我师傅在一起的。”
“只派我出来作乱,骚扰大秦百姓而已。”
“至于他们在什么地方,我实在是无从知晓啊,陛下。”
赵亥闻言,眯起眼睛,“作乱?”
“你师尊此次为什么前来?你们的行动计划和目的是什么?又是谁派你们几个来的?”
六蝉和尚看着赵亥惊惧地说道:“此事小僧真的不清楚。”
“师尊关于这方面的大事,从来不会跟我们提起分毫。”
“我们也不敢多问,只能按照命令行事。”
赵亥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显然,赵亥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
六蝉和尚见赵亥如此脸色,以为赵亥要动手了。
他当即咬牙,脸别到一边说道:“陛下,小僧还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我师尊跟咸阳城之中的大人物有往来,有联络。”
“这一次,突然前来,估计也是因为那个大人物下了命令,虽然具体是做什么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几个都是来为那个大人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