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听了,眼睛瞪大,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赵亥,心中的波涛,已经高涌过九重之天。

陛下,竟然如此恩德深厚待臣!

魏谦当即泪流满面,跪地匍匐说道:“陛下!陛下!臣愿呕心泣血!拼上性命,也要为陈郡的百姓,解决了此次的灾殃!”

臣,跪谢陛下如此候德,无以为报,臣只有将这三尺之躯,全都捐给大秦!““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亥抬手说道:“魏爱卿平身,此次你去陈郡,朝廷上下都会全力以赴支持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吧。“魏谦再谢恩,便推出了赵亥的承明殿。

魏谦出了殿门,向东转回了自己的府邸。

而在暗处,有许多双眼睛,都全程专注的盯着魏谦面上的表情。

没多久,就有一封封密信发往了刘渊所在的清贫府邸。

刘渊以名贵狼嚎一边在竹简上画着画,一边看着送来的密信。

“魏谦满脸喜色,神情激动万分,疑似在陛下处有所获。”

“看样子,这魏谦是被陛下许了什么重诺,给予了偌大的权力,才会如此高兴。”

刘渊暗自揣测道。

“倒也不知道陛下最近怎么了,越来越不好控制了,连我也连连吃瘪。”

“是时候去问问玉儿,最近在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传葵甲,让他去宫中秘密带钺妃来见朕。”……

六宫之中的赵宫。

“娘娘,今晚陛下又去兰妃的绛雪殿了。”

侍女剑钦柔和的给妖媚如狐的钺妃按着肩膀。

“钦儿,你说陛下最近这是怎么了?”

“难道上次他来我这里过的不开心吗?”

钺妃看着自己雪白如同藕臂的胳膊,迷醉的说道。

“陛下被兰妃那死狐狸精勾了魂魄。没想到,兰妃,竟然还有这等本事。””以往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兰妃这老实巴交的女人,手段竟然这么厉害。“剑钦点点头说道:”

是啊,娘娘,距离陛下上一次到您这里,现在已经过去了有小半个月了。陛下始终未曾再来。““倒也不知道被兰妃灌了什么迷魂汤。”

“钦儿,委屈你今晚去跟陛下请奏,告诉陛下,我想他了,让他务必要来赵宫。”

“奴婢知道了。”

剑钦说罢了缓缓退下。

钺妃继续在自己的木桶中沐浴,没过多久,就等来了使者。

没想到等到的不是剑钦,反而是自己父亲刘渊派来的葵甲。

葵甲从暗道中走出,忌惮万分的恭敬说道:“卑职葵甲,应右丞相之托,请求钺妃娘娘到丞相府邸中一叙。”

钺妃笑着说道:“葵甲,你的母亲没有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间,应该先敲门吗?”

葵甲惊恐万状的跪在地上,双手已经放上了自己的眼球:”

臣葵甲罪该万死,这就自挖双眼。“钺妃从桶里一个飘逸的身法起身,在空中几个扭转,已经穿好了衣服。

“不必了,念在你是为了父亲办事而来的份上,我也就不追究你了。”

“走吧,前面带路。”

葵甲如蒙大赦,整个人虚脱了,勉强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

“钺妃娘娘这边请。”

葵甲跟钺妃说完这句话后,就先行进入了密道。

钺妃随后屏退左右的婢女,说道自己今日有恙,要先行休息,也就进入了密道。

密道蜿蜒曲折,交错纵横,能容三四个人同时通过。

如果赵亥此刻见了,也要感叹一声大手笔。

在后宫秘密的开凿这么一条地道到宫外,钺妃跟刘渊其心可知。

地道之中的一间密室里。

刘渊静静的站立着,等待着自己女儿的到来。

“爹爹,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钺妃款款而来,如同一朵娇花。

刘渊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刘渊说道:“近日陛下情况有些反常,你那里怎么样?”

钺妃摇摇头,自顾自说道:“陛下最近一直都没有怎么来我的赵宫,反而是天天都跑去那兰妃的绛雪殿。““也不知道,陛下到底被兰妃那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刘渊在原地转着圈喃喃自语:“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钺妃诧异的问道:“爹爹?你说什么对了。

刘渊说道:“你不知晓,近日陛下对我的态度突然冷淡起来,甚至当着朝臣的面否定我的提议。”

“并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的陈郡灾情的消息,还要举行武科举选拔寒门人才,使我大为光火。”

钺妃说道:“我之前派去的找兰妃麻烦昭仪跟淑仪,现在已经被陛下贬入冷宫。还有女儿素有耳闻,禁军大统领龙翔被调走以后,就再也没有任用他人。”

“倒是陈郡的事情,女儿不怎么知晓。”

刘渊说道:“王战近日里是否私自进宫过?”

钺妃点点头。

“近日我手底下的眼线都看到过,王战常常私自出没陛下的承明殿的身影。”

刘渊再次懂了什么似得点点头。

“如我所料不差的话,陛下是被那兰妃妖女蛊惑了心神,吹了枕头风。”

“他现在不但疏远我,而且还在疏远你。反而王战近日有回到朝廷任职的迹象。”

“这些种种都表明,兰妃在陛下的耳旁做了不少的事情。”

钺妃神色一冷站起身来,说道:“爹爹,我这就回去收拾兰妃。”

刘渊眼眸一转,看着钺妃说道:“收拾?收拾的了嘛!”

“现在兰妃已经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每日下朝都要去兰妃的绛雪殿。”

“你若去找兰妃的麻烦,岂不是自讨苦吃?”

钺妃想了想刘渊说的话,觉得有道理,问道:“爹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无论谁挡在我刘家的权势和富贵面前,我都会把他碾平。”

刘渊冷冷的说道。

钺妃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惊。

“行了,你回去吧,不要耽搁时间。小心暴露了。“刘渊说完,逐渐消失在了黑暗里,只剩下原地红唇妖冶的钺妃,静立在原地。……

绛雪殿中。

刘渊躺在兰妃香软的大腿上,愁眉苦脸的说道:”

兰妃,你说朕这偌大一个大秦,竟然连赈灾陈郡的钱都筹不出来,岂不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