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赵亥不开口,便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走到赵亥的面前,对着赵亥的面庞,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呼……”
“怎么了?陛下,不杀臣妾了吗?”
“臣妾就站在这个地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陛下也没有胆量杀了臣妾吗?”
“听说您早早地就将我刘家剩下的族人,全部都带到了泰山上,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您倒是直接下令,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如何?”
赵亥的眼神之中,怒火逐渐燃烧起来。
“刘玉儿,你真以为朕不敢吗?”
刘玉儿脸上呈现出一抹讥笑,“我知道你有恃无恐的原因,就是外面呆着的那个怪老头韩鹰。”
“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出了半点意外。”
“你那位娇滴滴的淑仪,就会被卖到北地匈奴那边去,做他们的奴隶。”
“到时候,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会面临怎样的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哦。”
“您若是想想,那么一个娇贵的美人,被一群北的匈奴人抓去……”
啪!的一声。
赵亥一个大耳刮子,猛地扇在了刘玉儿的脸上。
赵亥双眼之中有滔天暴怒,“你这贱女人!”
“朕给你机会,你偏偏不珍惜!”
“得寸进尺,死有余辜!朕的女人,你也敢随意欺辱,你真是想让你刘家上下都陪你去死啊!”
“朕告诉你,若是汪妤少了一根头发,朕就要你们刘家上下的命!朕要你的下场比她悲惨一万倍!”
刘玉儿同样愤怒,眼神当中同时还有一丝难以理解。
她捂着脸上的五个红色的手指印,看着赵亥,愤怒地说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暴君!第三次了!这是你第三次打我了!”
“你算个什么恶心东西,你居然还敢打我!”
她鼻腔里都在喷吐愤怒的火苗,无法抑制的怒焰已燃烧她的全身。
一股冰冷的杀机,锁定了赵亥。
赵亥丝毫没有半点畏惧地跟她对视,而后冷笑着说道:打你又如何?打你有什么问题?
“朕还嫌打你打得太轻了。”
刘玉儿抬起右手,就要一掌震断赵亥的心脉。
此时一阵疾风划过她的面颊,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已出现在刘玉儿的眼前。
那一身黑衣,以及鹰一样的眸子和危险的气机,闭着眼,刘玉儿也能知道,他出手之后会有多么恐怖。
她缓缓地起身,看向赵亥,收起了那致命的一掌,而后说道:“是啊,哪有男人不打自家女人的道理的?”
“只不过,赵亥,你这一巴掌打下来,恐怕代价比你想象得要大的多!”
赵
亥眯眼看着刘玉儿,冷声问道:“刘玉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刘玉儿毫不畏惧地跟赵亥对视,而后口齿清晰地吐出一句话,“我要你下罪己诏!”
泰山祭台。
太阳阳光高照,将整个大地洒满了金色。
这一时间,就应该已经是赵亥走到祭台上,开始念诵祭文的时日。
但赵亥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文武百官还有王公贵族们,担忧地看着赵亥离去的方向。
虽然有狄大人跟吕大人的安抚和主持大局,但是这场祭祀少了赵亥终究还是不行。
王战穿着战甲,汗水如同瀑布似的从他的脸上流下,他担忧地说道:“陛下怎么还不回来?”
“若是彻底错过祭祀时间,可就不好了。”
就在此时,公孙剑秘密地来到王战的身边,对王战说道:“陛下那边有事,暂且来不了。”
“此事事关反贼,因此陛下无法轻易脱身,现在我们必须稳住此处的局面。”
王战面色变化,问道:“陛下现在如何了?没有什么危险吧?我实在担心陛下的安危。”
公孙剑说道:“陛下目前有韩鹰大人保护,还没有什么危险。”
“只是此处需要你与几位大人主持大局,稳定局面,不要出现慌乱。”
“我知道了。”
王战叹一口气,转过身,朝着吕伯阳跟狄非走去。
他将此事说明之后,吕伯阳跟狄非一商量,便对着众人说道:“经过炼气士测算,泰山祭祀的良辰还需要静待一段时间。”
“因此,陛下还要再等一个时辰才会归来。”
这话说完,文武百官跟王公贵族还有百姓们,都安下心,静静地等待着赵亥的归来。
泰山远处。
有百姓说道:“怎么回事?”
“今年的庄稼长得一点也不好,都说是因为今年陛下杀人杀得太多导致的,咱们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现在就指着陛下去泰山祭祀祈福转运,怎么陛下还把时间错过了!”
“还要再等一个时辰才是吉时,往年可没有这样的,谁会相信啊!”
“就是!诶,这皇帝,果真不愧是之前传言里说的,就是个暴君!比起始皇帝差远了!”
“太热了,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大臣一个个都是猪脑子,也不知道去把陛下请回来。”
而就在此时的泰山祭台上。
十王赵皓冷冷地看着**的人群,心中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