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轻松以后,龙翔才有心思打量其他的东西。
龙翔走在刘渊家广阔无垠的豪宅大院里,看着亭台楼榭,说不出的羡慕。
这刘渊大人家,真气派,真有钱。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他一样有这么一座豪华的府邸。
正意**着。
回廊之中,迎面突然走来了一串壮汉,抬着齐肩的肩舆走来。
肩舆上,正是那个胖的不可思议的刘渊儿子刘能。
刘能如同一只肥猪一样,躺在肩舆上,冷冷的看着龙翔,目光中都是不善。
“你就是龙翔统领?看来闻名不如见面,倒是长得人模人样的。”
刘能说道。
龙翔抱拳恭敬的笑道:“敢问是刘能少爷?刘能少爷抬爱了,以后还要请刘能少爷多多照顾。”
这胖的跟猪一样的,除了刘能能是谁?
之前听闻过刘渊的儿子胖的走不了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见了,真是还胜传闻。
刘能看着龙翔,心中的怒火越发的升起。
刘能抬抬眼皮说道:“就是你,在陛下面前进谗言,煽风点火。让陛下把你提拔到了你不该有的位置上?”
龙翔的脸色此刻也有些难看,说道:“这都是陛下的旨意,我不敢有一点违背。”
刘能突然大怒,骂道:“巧言令色之人,给我打他!”
一旁有清秀的小厮小心翼翼问道:“少爷,这,这不合适吧?龙统领可是宫里陛下跟前的人。”
刘能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把他拍的摔倒在地,刘能说道:“我说打就打!管他是谁?你听不见吗?”
“他再大能大过我爹吗?他是我爹的人,我爹是当朝宰相!快打!谁打的狠,重重有赏。”
听到此言,抬着刘能的十个肩舆抬夫,把刘能放在一边,外加十个身材高大的家丁。把龙翔团团围住了。
龙翔面色惊恐的看着他们颤抖着说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下一秒,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已经涌上来。
第二日麒麟殿上早朝。
赵亥看着鼻青脸肿的龙翔,笑着问道:“龙翔,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让你来一回早朝,怎么这副扮相?”
今日是龙翔正式受封北征大将军的日子,龙翔也头一次从幕后转向台前亮相。
没想到前一天就被刘能给揍了,脸上挂彩。
他心里的憋屈,能去找谁说?
龙翔恭敬的抱拳说道:“陛下,臣因为陛下授予臣将军之职,过于高兴喝醉了酒,因此摔的这伤。是臣有罪,不该饮酒,请陛下责罚。”
赵亥有黑冰台,哪里不知道他这伤是在刘渊府上受的。但他也不拆穿,摆摆手说道:“没关系,你今日已经要成北征大将军了,喝点酒,又有什么错?”
“等你从北面大胜归来,朕还要给你摆宴席摆个三天三夜。”
“现在,朕就把这虎符给你。”
赵亥说道。
赵亥从旁边赵高端着的那包着黑色锦帕的托盘上,拿了一块青铜质料的精致器件,满脸郑重的站起来。
赵亥说道:“龙翔接旨,今日起,朕授予你为北征大将军,总管北面匈奴边境三十万军马!虎符到手,即刻上任!不得有误!”
龙翔跪在地上,满脸臣愿为君死的的表情,接过了赵亥手中的虎符。
赵亥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爱卿,平身吧。”
龙翔缓缓起身。
满朝文武当即一个二个都开始对龙翔祝贺,就连刘渊也不例外。
麒麟殿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龙翔也一一的跟众多的朝臣都道谢。
喧闹声和热烈的讨论声大概持续了有半个时辰,渐渐平息。
此时刘渊立即抱起手中的玉牌说道:“臣刘渊有谏言启奏陛下。”
赵亥点点头:“念。”
刘渊说道:“陛下,此次龙翔大将军去到北方对抗匈奴,并非儿戏。他以往并无统军作战之经验。”
“为防意外起见,臣建议,再为龙翔大将军配上十余名将领和十余名军师。”
“这样一来,龙将军此去北面边境,也有人同行。且去到军中也不会产生无人可用之窘境。”
赵亥听了,点点头,像是认可了刘渊的话。
其实赵亥哪里不知道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不就是怕龙翔去了北面,距离太远加上他又得了大权,控制不住。
想多派点自己人跟在龙翔后面,一方面起到监视作用,另一方面也起到控制效果。时时刻刻提醒龙翔,咸阳宫里可还有刘渊看着他。不要放肆。
赵亥问道:“丞相可有名单?”
刘渊此时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对赵亥道:“陛下,名单臣已草拟,都是名门良将之后,骁勇善战能谋善断之人。请陛下明见。”
赵亥点点头,让赵高过去接过来看过。
妈的,一个都不认识。果然都是刘渊这老梆子的人。
决不能让这老梆子得逞。
赵亥点头说道:“不错,这些人,朕都知道。”
刘渊惊恐的抬头,他都知道?
他知道什么了?这都是自己安排拉拢的人啊?
赵亥继续笑道:“不过,此次龙统领以决然的决心和莫大的勇气,要奔赴北境为国征战。朕想应该成全他。”
“要想服众,必须孤身一人去,方能显出龙将军的胆色。”
“带着一班咸阳的幕僚亲信,反而会容易让三十万大军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
“因此……”
“陛下,不可啊!”
赵亥还没说完,刘渊已经打断。
赵亥不满的看着刘渊,欲言又止。
刘渊此时情绪有些激烈。
先前陛下这一手龙翔北征大元帅的棋下出来,已经打破了他全盘的布局。
现在,居然又要跳出来骚操作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纵情嬉戏,根本不管不顾朝政吗?现在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手。
真让人难办啊。
刘渊说道:“陛下!此去龙翔将军势单力孤,身边若没有可倚靠的将领谋臣,必将会影响整个军中大势。到时候出现意外可就再难以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