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什么曹景春,这一次是个人都在谈论他,我就不相信他那么有才华,我一定要把他比下去。”

韩鹰听完之后,说了一声诺,便赶忙离开了画舫,办差去了。

慕容沁心看着赵亥,美眸闪烁,“怎么?你竟然要跟曹大人一较高下不成?”

“你是吃了什么迷药,把你心给迷了?你可知道曹景春曹大人,是何许人也?”

赵亥点点头,单手负后,从一旁的一个书生手里,一把抢过一个纸折扇。

等那书生怒目而视的时候,直接塞一把钱过去,那人立即喜笑颜开,交口称赞赵亥阔气。

赵亥拿着刚抢来的纸折扇,给自己身上扇着风,也学着那些才子一样,站在船旁边,咳嗽两声说道:“我自然是早有耳熟。”

“此人读书十分厉害,称得上是满腹经纶,才冠天下之人。咸阳城之中的读书人,很少有不服他的。”

“他作的锦绣文章,清新俊逸,飘然不群,才思敏捷,笔力深厚。一般人难以企及。”

“三大学室见他,也要尊称一句,曹先生。”

一旁的慕容沁心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当真是知道曹先生的。”

“我也拜读他的文章,他在我眼里,乃是大秦最有才华的人。”

一边说着,她眼神之中,闪过追星般的憧憬。

赵亥一看她这神色,得,没想到这么一个武功绝顶的女人,居然喜欢曹景春这样的。

还真是缺什么,喜欢什么,我看你这妞恐怕是书读的少。

“不知道,你看过曹先生的哪些书?我们可以交流交流。”

谈到这里,她好像比今天晚上的诗会还要感兴趣。

赵亥听完,笑笑说道:“曹先生著述颇丰,不过我平日里实在太忙,也顾不上看几本。”

“你说具体看过曹先生的哪些书,我也记不起来了。”

“况且,赋诗作文,也不需要看曹景春那么多的书。”

慕容沁心听到这里,面色一变,说道:“你竟然平日都不看曹先生的书,那你称得上什么读书人?”

赵亥咳嗽一声,“为什么一定要看过他的书才能算得上是读书人?”

“难不成,只有曹景春的书才能看,其他人的书看不了不成?”

赵亥也有点较劲。

曹景春再牛,能有李杜白牛?能有后来什么王勃骆宾王牛?

还要背曹景春的书,又不是在上学。朕国事繁忙,区区一个曹景春,还入不了朕的眼。

没想到慕容沁心一副板起脸来要教训赵亥的架势,“照你的意思说来,你对曹先生的文章,是有些别的看法了?”

赵亥摸摸鼻子,“有看法又如何?我写诗写文,也未必会比他差。”

我直接把李杜白的拿来用,你曹景春十个也不够打。

慕容沁心当即冷笑一声,“你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你做的那首小诗,不及曹先生之万一,也敢妄论曹先生的文章。”

赵亥也笑了,这明显就是女人的天性,偶像光环一戴上,谁来也不好使。

赵亥说道:“既然如此,今晚我们不妨去拜会拜会这位曹大先生,如何?”

说完之后,在赵亥的示意之下,众人很快登上那艘由韩鹰包下来的大画舫。

这艘画舫要远远比其他三个学室乃至于官学包下来的画舫,都更为气派,更为华丽。不得不说,韩鹰手中黑冰台在民间的能力,还是非常强悍的。

这艘船上,布满了韩鹰提前安排好的黑冰台高手以及各路禁军高手在其中,护卫赵亥的安全。防护级别已经达到顶点,即使有刺客敢来袭击赵亥,也唯有死路一条。

盛夏微风凉爽,吹散七八月的暑气,加上渭河舒适的河水,更增添几分凉意,使人在这炎热的天气之中,罕有的能有一种舒爽的好心情。

此时赵亥站在画舫之上,跟慕容沁心并肩而立,一副佳人才子美景图,便跃然纸上,令人神目清爽。

他们这一艘画舫,最大也最漂亮,自然引起周围画舫以及围观群众的惊讶和赞叹羡慕。

无数人纷纷对赵亥的画舫喊着,“兄台,能不能让我也上去?”

“兄台,我给你介绍表妹,我表妹可美了。”

此种声音跌宕起伏,让赵亥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赵亥这条画舫,并不是为了装闲人,所以控制画舫航向的韩鹰,也就没有理会这些人。

赵亥的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直直去向曹景春所在的画舫,跟他一较高下。

韩鹰已然提前打探到,曹景春受邀正在渭水学室的画舫之上,跟其他人论文论道。

所以赵亥的画舫,很快就靠近那艘渭水学室的古典画舫。渭水学室的画舫体积可能只有赵亥画舫的三分之一,可是它看着却毫不逊色,比起赵亥的豪华画舫,胜在古朴典雅精巧。

渭水学室之画舫,是春秋时期工艺遗留下来的产物,画舫外表装饰纹饰精美繁复,结构简单使用,加上画舫之上题有无数风流名士的字,也就更加珍贵。

此时赵亥站在自己画舫的船头,逐渐靠拢渭水学室的画舫。

赵亥看到渭水学室画舫船头上,站着几个衣冠楚楚,文绉绉的年轻人。

韩鹰指着他们低声说道:“主子,他们身上穿的,就是渭水学室的学生服。”

“几个学室,以此互相区别各自学室的学生。”

此时赵亥叫韩鹰把画舫停在靠近渭水学室画舫的跟前,而后看着距离合适了,便对他们说道:“那边的兄台,敢问曹景春曹先生在不在你们船上?”

那方有一个青衣青年,正在摇着脑袋,闭着眼睛,一边念着诗句,一边仿佛处于微醺状态之中,扶着栏杆前后摇摆。

一旁的女子看着他,露出满脸的崇拜之色。

赵亥不太和谐的声音,将他们两个人生生打断。

那青年男子不悦的睁开双眼,看向声音来处,手中扇子高频挥动,如同在赶苍蝇似得。

“是谁敢直呼我家先生姓名?怎么如此无礼?”

青年男子不满意的说道。

赵亥笑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恐怕就是曹景春在那船上上。

赵亥接着喊道,“敢问兄台,能否帮我传达传达,就说官学赵猛龙,久仰曹先生大名,前来拜会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