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狐恭敬的抱拳说道:“是,父亲。”
虽然刘狐的想法总是跟父亲相悖,不过事后每一次都证明了刘渊才是对的那个人。
因此刘狐即便不服,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刘渊说的去办。……
此时赵亥从刘渊家中出来,也没有第一时间急着回去自己的承明殿之中。
赵亥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从那深宫大院里出来一趟,不做点什么确实是太委屈自己了。
于是赵亥决定要逛一逛这咸阳城,好好感受一下大秦首都的风物人情,品尝一下大秦的美食,顺便再了解一下百姓心目当中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赵亥先是来到了王战的家里,在王战家中找了一套大秦百姓常穿着的便服换上。
赵亥特地选了一身褶色的衣袍,看起来非常的干练精干。有一种行走江湖的大侠的做派。
不过即便赵亥穿上了那一身的褶色麻布衣裳,也掩盖不了他这么多年来久居高位之上养出来的帝王之气。
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和气质。
赵亥在众多隐藏在暗处的黑冰台精锐还有禁军高手的保护下,走上了咸阳城的大街。
咸阳城街头,人潮汹涌,摩肩接踵,来往的车夫走卒,络绎不绝。
街上一片热热闹闹,车水马龙的景象,倒是让赵亥也觉得颇为新奇。
“东风起,杀宰相。”
“西风起,杀将军。”
“南风起,杀郡丞。”
“北风起,杀内侍。”
“杀我十万八千人,好做太平君王帝。”
有一群小孩子从赵亥的面前跑了过去,他们的嘴里哼唱着儿歌,嘻嘻哈哈的好不痛快。
可是赵亥周围隐藏在暗处的黑冰台精锐还有禁军高手都是面色一变。这东西,敢在街上传唱编排当今的帝王,可是要杀头的!
此时身后轻轻走来一个老者,正是韩鹰,韩鹰面色有些紧张忐忑的赵亥说道:“陛下,臣马上就去查一查这背后散步谣言的真凶,将他就地正法。”
“还有这些孩童,老臣也去将他们好好教训一番如何?”
赵亥摆摆手,不以为意,反而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朕坐了天下,治了天下。朕也只不过是一个服务者而已,朕做了这么多,做都做得,怎么还不让别人说了?这岂不是没有道理?”
“此事休要再提,咸阳城里有一些反对的声音也是好的,起码能够监督朕的同时也监督百官。”
说完之后,赵亥还笑着从一旁卖糖葫芦的小贩摊子上,买了七八串的糖葫芦,送给眼前唱儿歌的一群小孩子。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巨大的怒吼声,从赵亥的侧面发出。
“哪里来的没有规矩的野种,不知道避让行人吗?撞到本公子了!”
赵亥诧异的看去,就看到一个长得有些肥胖,一身黄色的丝袍,满脸怒意,嚣张跋扈的胖子站在自己的侧面不远的地方。
他猛然伸出自己一只蒲扇一般的右手,打在了那面前的小姑娘的脸上。
小姑娘当即被打了一巴掌,打滚在了地上,翻了好几个圈,开始哭了起来。
她小脸蛋上已经肉眼可见的肿起来了一大圈。
“不要啊!公子!我家小敏,小敏,你没事吧!”
一个年轻的妇人,从人群之中抢了出来,手中的菜篮子也因为过于惊慌和急迫,而摔在了地上。
菜篮子当中的菜,也随之洒落一地。
不过这位年轻的母亲很明显顾忌不到这一茬了,连忙走到自家闺女的面前,搂住自家闺女,连声哄着。
“小敏乖,好了,小敏不哭了。乖,小敏,都是娘亲不好没有把你看住。”
此时那一旁的肥胖公子就站在原地,色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妇人婀娜多姿的身形。
他看着妇人说道:“你家孩子冲撞我了,你说怎么办?”
那妇人给自家小敏把眼泪抹去,而后满脸恐惧的来到胖公子面前,对胖公子说道:“公子,公子爷,我家孩子尚且年幼。念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小女在这里给公子赔不是了,还请公子恕罪。”
这胖公子脸上色眯眯的表情越发浓烈了,他看着眼前的妇人,好似魂都被勾去了。
他伸手想摸那妇人的脸蛋,却被妇人偏过头去躲开。
他脸色立即转冷,说道:“你这娘们,倒是当真不识抬举。”
“要想我放过你们娘母两也行,你得跟我回我家里去赔罪。”
“等你让本公子满意了,本公子自然不会再为难你。”
“否则的话,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虽然他嘴上说的是赔罪,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如同色魔一般,任由谁都知道他所说的跟他去府里赔罪是什么意思。
赵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这肥胖公子一眼,见他锦衣绮罗,宝带名剑,一看就知道他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说不上家里还有人在朝廷里当官。
不过他那一张脸,却是在让人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将整个良好衣物衬托起来的形象,给全部拉低了。
他长得就跟肥猪似得,绿豆眼,大葱鼻,短眉毛,厚嘴唇,还有两颗龅牙。也不知道他爹究竟是怎么把他养成这个样子的。
此时那胖公子的嘴角已然流下口水,当街就要摸那年轻妇人。
年轻妇人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向后退避。
四周的百姓对这一幕指指点点,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过来阻止,好像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甚至有的人压根就当做没看见一般。
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面前这肥胖公子,乃是大秦朝廷里面一个武官的儿子,叫做宋虎。
从他爷爷那一辈起,就因为军功的原因,成为了大秦躺着吃皇粮的主。
之前欺男霸女是无恶不作,胡作非为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谁能来制裁他。
有能耐的懒得理他,没能耐的敢怒不敢言。这也最终造就了他如此嚣张跋扈的一面。
宋虎满脸**笑,看着面前的年轻妇人,已经魂飞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