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一心钻研,对于女色并不热衷,在那个时候,学术,研究,发明才是他的女朋友。
那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一辈子,这一世,赵术想要放纵地活着,酒色财权他都要。
更何况,这种高强度的战争,会给人身心造成强烈的冲击,产生一些后遗症。
而女色便是舒缓身心的最好的药。
念头一动,赵术便有些好奇了,朝着一旁的五百主康夫,道:“康夫,你是哪里人士?”
“千夫长,我是咸阳人士,自幼在咸阳长大........”康夫的语气中,夹杂着强烈的骄傲。
帝都人啊!
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无数将士厮杀一生,也不足以让他们在咸阳购买一座府邸。
“咦,你小子是咸阳人啊,那可是好地方!”赵术诧异地看了一眼康夫,好奇,道:“我也只是前往骊山之时,路过咸阳,见识到了国都的繁华。”
“我听闻,在国都之中,有女闾,青楼,勾栏无数,各国小娘都有,争相斗艳,也不知真假!”
“当然是真的!”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营地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术抬头,便看见了辛胜的脸,不由得轻笑,道:“将军不在幕府,怎么来.......?”
辛胜没有立即回答赵术,而是打趣,道:“你小子,这么好奇哪些地方啊?”
“哈哈,让将军看笑话了。”赵术让出一个身子,辛胜落座,赵术感慨,道:“小子自幼家贫,生于偏远之地。”
“何曾见过那等风情,当初在骊山陵区,听闻众人说起,自是惊为天人。”
“那时候小子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战场上,出人头地,建功立业,然后去见识一下这个人世间的美好。”
........
说着说着,赵术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让一旁的辛胜等人莞尔一笑。
赵术倒不是没有见过这等美好的场所,前世,他上大学之时,也曾领略过各种莞氏服务。
也曾经见过各种老师的教学,他只是想要见识一下,古代的这个行业,到底如何,去单纯的谴责一下。
辛胜摇了摇头,他清楚赵术终究年少,正是热血少年之时,有这样的想法实属正常。
一念至此,辛胜拍了拍赵术的肩头,笑着,道:“女闾以及青楼,勾栏,哪有教坊司吸引人。”
“等这一场战争结束,本将带你去教坊司见识一下六国风情。”
黄天在上。
对于男人而言,这种凡俗之事最容易拉近彼此的关系。
经过辛胜一番插斜打诨,众人之间的关系更为近了一步,气氛也更为融洽。
闲谈了一会儿,辛胜脸上笑意收敛,朝着赵术,道:“赵术,将军找你!”
“诺。”
点头答应一声,赵术脸上玩笑之色尽去,恢复一本正经,朝着麾下士卒,道:“都散了。”
“将军,我们这就走吧!”
.........
咸阳。
章台宫。
此时,嬴政正在批阅奏报,大秦东出灭赵,军政事务繁多,几乎事无巨细都需要他手里过一遍。
这一段时间,嬴政几乎通宵达旦,同样的君王如此勤政,臣子也是如此,大秦各大官署夜里灯火不息。
“王上,黑冰台传来消息。”赵高将铜管递给嬴政,然后退出去。
放下手中奏报,嬴政端详了一下铜管,见到泥封完好,方才将一端拧开,从里面将帛书抽了出来。
黑冰台的消息传送,有特定的密文以及阴文对应,而且一段时间就会替换,作为大秦的王,嬴政对于所有密文以及阴文了如指掌。
“赵术!”
嬴政双眸大亮,低喝:“赵高,传李斯,尉缭!”
“诺。”
赵高转身离去,嬴政望着帛书上的赵术二字,不由得微微侧目,关于赵术的所有战绩,帛书之上都有记载。
当然了,关于赵术的一切,早已经被黑冰台查了一个底儿掉,这一刻,嬴政嘴角浮现一抹微妙。
这是赵术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秦王政的案头。
许久之后,李斯与尉缭匆匆而来,走进章台宫朝着嬴政行礼,道:“臣李斯,尉缭见过王上,王上万年,大秦万年——!”
“两位爱卿不必多礼!”嬴政笑着开口:“走入座吧!”
“臣等谢王上。”
等两人入座,内侍奉上茶水,嬴政方才开口,道:“之所以召集两位爱卿到来,是刚刚黑冰台传来消息,辛胜率领骑兵伏击了赵国援军,千夫长赵术与辛胜合力斩杀赵将庞媛。”
“五万赵国援军全军覆没,与此同时,杨端和定计,赵术入信都劝降颜聚,颜聚决定投降我大秦,现在信都已经入我大秦手中。”
“杨端和请求寡人赦免赵军其罪,保护颜聚等人的安全,对于此事,两位爱卿如何看?”
尉缭神色震动,他与王翦曾经进行过推演,破局之处来自于赵国内部,却不曾想,杨端和异军突起。
如今彻底的将赵国拦腰斩断,如此一来,对于赵国的战略,必须要进行适当的调整。
一念至此,尉缭在心中思考各种策略,以求万全。
相比于尉缭的单纯,李斯心下就复杂多了,他在秦王政口中听出了赵术二字。
此刻,他还不能确定此赵术是不是彼赵术,倘若就是,那可就太惊人了。
李斯清楚,赵术前往武安,也只有一月半时间,而赵术已经是千夫长了。
上一次封赏,李斯也会是清楚,杨端和请封,秦王政下诏,其中就有一个赵术,身为五百主,赐爵公士。
倘若这两个赵术是一个人,这才多久,就又立下新功,而军职也达到了千夫长,这已经是底层的极限了。
至少公士爵,已经不足以支撑赵术担任更高的军职了。
心中念头转动,李斯见尉缭没有开口,沉吟了片刻,道:“王上,臣以为当答应杨端和将军的请求。”
“秦赵乃两国相争,颜聚等人也是各为其主,国战非私仇,不应该迁怒于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