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滋确实符合赵术对于妻子的想象。

这让赵术对于这一场政治联姻,心头略微的抵触,彻底的消失。

有这样的妻子,家庭和睦,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助力。

家宅安宁!

才能让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为事业打拼。

“那就算了,那些嫁妆就留着应急!”阳滋嫣然一笑,美目中满是担忧。

之前,她听到赵术的名声,自然是极为的敬佩,但是,当她嫁给赵术,才清楚,赵术的生活到底是多么的忙碌。

在她看来,赵术能有今日,全部都是靠自己奋斗而来。

她这前半生,就见过两个熬夜狂,一个是她的父王,一个便是赵术。

看着眼前的阳滋,赵术沉吟了许久:“阳滋,我在府上的时间不多,春年花开之后,就会南下楚地。”

“你在府上要是无聊,可以去十二商会看看,若是喜欢,可以接管。”

“它是我的商会!”

闻言,阳滋俏脸上浮现一抹光亮,随即黯淡下去:“夫君,妾身的身份不适合抛头露面。”

“还是算了!”

听到阳滋的话,赵术也不由得一愣,他心里清楚,阳滋是秦王政最喜欢的女儿。

她纵然是嫁给了自己,但是阳滋代表的不光是自己,还代表着秦王政。

这是她的身份与血脉决定的。

所以,她不论是做什么,都会有很大的限制。

“那就算了,等以后,王上**平天下,也就没有人说闲话了。”

“夫人若是急了,可以前往宫中,陪一陪王上。”

这一刻,赵术没有强求。

他虽然不在乎阳滋从商,但是,他心里清楚,秦王政不可能不在乎。

而且,全天下的舆论;席卷而来,阳滋未必能够承受得住。

有时候,改变需要循序渐进,而不是一蹴而就。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阳滋起身离去,赵术回到寝室洗漱了一番,刚刚走出寝室,就见到隐为匆匆而来。

“公子,你让找的人,有踪迹了。”隐为走过来,朝着赵术,道:“我们在居巢找到了范增,将其绑了回来。”

“同时也将他的家眷带了回来,一个时辰后,便可以进入咸阳。”

“嗯!”

闻言,赵术不由得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这个时代,除了秦王政之外的三个战略大师,尉缭是大秦国尉,另外一个张良,已经被他斩杀于韩地。

如今只剩下了一个范增。

根据历史记载,范增和项梁相会于薛地。

当时陈胜已被杀害,张楚大旗已倒,反秦斗争陷于低潮,项梁、刘邦等义军首领正相会于薛地,商议挽救时局的方针和策略。

范增论证和提出了反秦的策略,他认为项梁渡江以来,楚地将领纷纷前来依附,就是因为项氏世代为楚将,人们以为他能复立楚国社稷。

范增建议项梁应该顺从民众愿望,扶立楚王的后裔。

从而将项氏一族推上台前。

而且,在赵术看来,相比于张良而言,范增杀伐果断,不光是谋士,更是一个政治家。

可以说,范增不光是有谋士之才,更有为相,至少也有国尉之能。

这是一位足以与尉缭比肩的人杰。

最重要的是,这位,可是一个长寿的人,死的时候,至少也是八十岁了。

这意味着,只要告他得到范增,可以用很久。

从历史轨迹推算,如今的范增已经是四十岁左右的成熟政客了,这样的人,不需要磨砺,就可以大用。

心念电闪,赵术朝着隐为,道:“等范增入咸阳,直接将其带入府中。”

“诺。”

相比于张良以及陈平等人,现在的范增才是最为巅峰之时,其他人现在都很稚嫩。

就算是最年长的萧何,这个时候,也比他大不了多少。

这些人除了陈平之外,几乎都在楚地,这一次他南下,便可以解决了那位汉高祖,将其他人一网打尽。

心中念头转动,赵术眼中笑意更为灿烂,在他看来,如今大势在手,已经死了一个张良,等他南下,便可以解决了项氏以及刘邦。

等他彻底的解决了陈胜与吴广,大秦表面上的不稳定分子,将会一网打尽。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与诸子百家开始斗法了。

.........

一个时辰后,因为带着一个中年人来到了府上,只是中年人神色狼狈,却一脸的平静。

“公子,人带来了!”

“嗯!”

点了点头,赵术笑了笑,道:“给范增先生解绑,然后带他去洗漱一番,换一身干净的衣衫。”

“让家老准备小宴!”

“向范增先生解释一下,我大秦的待客之道,免得先生产生偏见!”

“诺。”

点头答应一声,隐为解开了范增身上的绳索,然后朝着范增,道:“先生,这边请!”

“好!”

从始至终,范增都很平静。

也许一开始,他心中多少有些愤怒,但,当他离开了楚地,得知他的家眷也在的时候,心头的愤怒便已经消失。

他心里清楚,对方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他,不论如何,他都逃不了。

既然反抗不了,他就只有平静以待之。

许久,范增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走进了书房,朝着赵术,道:“这位公子,老夫与你素不相识,不知老夫何处冒犯了你!”

“以至于公子如此大张旗鼓,大费周章的将老夫绑来?”

示意范增落座,赵术轻笑,道:“术久闻先生大名,一直无缘一见!”

“只好派遣手底下的人来请先生,我手底下的人,都是粗人,可能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在这里,我替他们向先生赔罪!”

说到这里,赵术端起一盅酒,朝着范增一举:“还望先生莫怪!”

说完,赵术一饮而尽。

这一刻,范增脸色未变,他看的清楚,赵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内疚,很显然,将他绑来,就是眼前这位的主意。

“不知公子将老夫绑来,意欲何为?”这一刻,范增语气依旧平静,仿佛没有说他自己。

闻言,赵术轻笑,道:“久闻先生大才,我希望先生可以为我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