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王翦很是自信,他可是清楚,自己的孙女的强大,这种强大不光是因为战阵推演,更是因为王漱的学识以及内心。

若王漱不是女儿身,迟早都要嫁人,在王翦看来,王漱才是他最适合的传人。

相比于王漱,王离就差了一点儿。

以王翦的眼光,自然看的出来,除非王离未来有很大的奇遇,否则就只能是一军主将而已。

但是,王漱若是经历战争打磨,必然会成为统帅。

三军统帅与一军主将,其中的差别之大,甚至于人与狗的差距还大。

念及往日种种,王翦自然是极为的自信,纵然是对上赵术也是如此。

虽然赵术在赵地的战场之上,表现的相当惊艳,但是,王翦了解过赵术的过往。

他自然清楚,赵术是天赋奇才,他并未经过系统性的培养,对于战争的敏锐,一切都是来自于天生的嗅觉。

这样的人,就是为战争而生的。

若是在真实的战场,王翦丝毫都不怀疑,赵术必然会碾压王漱,赵术在战场之上,那种绝对的嗅觉,王漱并不具备。

但是,这只是军阵推演,长年累月的练习,自然是让王漱对于军阵推演极为的擅长。

虽然这个比喻有些不太擅长,但是,王漱就相当于尚未出道的赵括,未必就没有胜利的可能。

“哈哈,上将军啊,我可不会哄人,到时候,哭鼻子了可别怪我!”

赵术与王翦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依旧还是传入了王漱的耳中,这一刻,王漱气的咬牙切齿。

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个小瞧自己的家伙撕碎。

只是赵术乃是公子,双方的身份,让王漱克制住了这一抹冲动,但是她心中发狠,一定要在军阵推演之上,狠狠地教训赵术。

让赵术知晓天外有天。

两人相对而战,巨大的沙盘之上,一片荒芜,王漱朝着赵术,道:“既然是推演,不如就从著名的河西之战开始如何?”

“好!”

赵术瞥了一眼王漱,然后笑着,道:“姑娘有英气,但依旧是女子之身。”

“这一战,你先选国!”

闻言,王漱浅笑:“好,我王氏,世代为秦将,自当为秦而战!”

“哈哈,姑娘为秦而战,那我只能代魏而伐了!”

一语落下,赵术与王漱分别动手,原本平坦的沙盘,瞬间堆起高山,河水,一副河西之地的地势出现在眼前。

将代表魏国的帅旗插在少梁邑,赵术笑着,道:“我魏国,虽然遭遇马邑之战,但是国力尚存,魏武卒依旧在。”

望着咸阳的大秦帅旗,王漱板着脸,道:“我大秦变法完成,二十年积累,军功爵位之下,早已练成无敌于天下的铁军。”

这一刻,赵术与王漱不断地在山地与山谷之上传插旗,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断地吃掉对方的小旗,战况厮杀极为的激烈。

而王翦端起茶水,在一旁作为仲裁,一个时辰后,王翦沉声,道:“河西之战,秦负魏胜!”

“再来!”

不服输的王漱娇喝一声,朝着赵术,道:“这一战,我选灭蜀之战!”

“同样代秦而伐!”

许久,王翦沉声,道:“灭蜀之战耗时两个时辰,蜀胜秦负!”

“伊阙之战耗时一个时辰,联军胜秦负!”

“伐楚之战耗时一个时辰,楚胜秦负!”

“长平之战,耗时一个半时辰,赵胜秦负!”

........

讲过数个时辰的推演,此刻的赵术与王漱脸色苍白,体力早已不支。

只不过,王漱常年进行气血打磨,体质尚在赵术之上。

看着两人摇摇摆摆,王翦朝着王离,道:“喊人来,将小漱带回去。”

“诺。”

这个时候,王翦亲自将赵术扶了出去。赵术与王漱的交战,让王翦惊讶无比。

他没有想到,从交战开始,赵术从未败过,相反,每一次都是处于优势的王漱败了。

吩咐了侍女让送上小宴,王翦看着赵术用餐,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了。

半个时辰后,赵术终于是吃好,也休息好了,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些红润。

“公子,你这身体还需要好好地打磨,虽然现在开始有些晚了,但效果还是有的。”

王翦笑着,道:“今日若不是小漱被你连续的大胜打击了道心,再坚持一阵子,只怕公子的体力就不支了。”

“到时候,这咸阳城中,只怕是就有一道茶余饭后的笑谈........”

闻言,赵术不由得莞尔一笑,他不得不承认,这王漱确实很强,这不光是天赋的问题,更是一个人在这方面的专注。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在天赋足够的情况下,在这件事上,有没有下苦功。

“若是男儿,王氏又当多一尊名将!”

这一刻,就算是赵术也不得不感慨,这王氏一族也算是天赋惊人,而且每一代都有惊才绝艳之辈。

代代传承。

“哎,老夫也是有些无奈啊,犬子王贲,大孙王离,以及小漱,谁也没有想到,天赋最高的却是小漱。”

喝了一口酒,王翦苦笑,道:“之前,老夫还在纠结,要不要将小漱送入军中。”

“现在看到公子了,老夫心中便有了决定。”

闻言,赵术眼中满是好奇,他可是清楚,在历史上,大秦几乎没有出现女将军。

难道是历史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这一刻,赵术心下好奇,连忙朝着王翦,道:“上将军的打算是?”

“在大秦,有公子这样的绝世之才,大秦锐士有了下下一代扛鼎者,也就没有必要将小漱送入军中了。”

听到王翦的话,赵术笑着摇头:“老将军也清楚,我的身份,不适合掌军。”

“至少不适合彻底的掌军,王上在的时候,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诸位公子.......”

说到这里,赵术瞥了一眼远处水榭,语气幽幽,道:“王漱自幼习武,读兵书,数年如一日的进行军阵推演。”

“上将军,这样的人,你不让其入军中纵横四方,难道你让握刀的手去绣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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