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儿子是一种很新奇的经历,因为上一世没有。
不过话分两说,上一世他也没老婆,当初一次有三个也不见多激动,所以新奇的关键并不在有无经历,而在于通过复杂的细胞学反应,他生生造了个活人出来。
这可比造机关刺激多了。
为了庆祝这一伟大的创举,李恪从帐中取了一套设计图板,机关兽,雉。
雉是在玄鸟传书之后李恪生出的一个念头,是一架木结构为主的滑翔翼单人单翼飞机,左右各有一个悬挂式酒精内:“肇(zhào),如何?”
“肇?”李恪细细品着这个字,随口而言,“肇,始也,有《仲虺(hui)之诰》曰,肇我邦于有夏,若苗之有莠,若粟之有秕。又正也,有《齐语》,比缀以度,竱(zhuǎn)本肇末。又敏也,《书》云,肇牵车牛,远服贾。又谋也,《诗》曰,肇敏戎公,用锡尔祉(zhi)。又兆也,同《诗》云,恒之糜芑(qi),是任是负,以归肇祀。”
“曰始,合其长子的身份。曰正,盼他有好的品性。曰敏,肯定有副好身板。曰谋,智商想来也不差。曰兆,一生平安……确是好名,你想了多久?”
扶苏凸着眼珠子,呐呐说:“其实,我就想到始……”
“诶?”
“你自以烈山镰出世,所言,所作皆开天地之先,启华夏灵智,此肇也。你子虽非嫡子,却是长子,乃李氏兴盛之始,又肇也。中原之治游牧,不再掠民实田,华夏日后自产牛马,再不复畜力之缺,仍肇也。翁肇,子肇,降世之地又肇,三相一合,我才觉得你子以此名合适,实在不曾想这许多……”
扶苏被李恪看得羞恼,自暴自弃般抱怨:“才晃神的功夫,你以为世上有几人能将一字之意思个透徹?”
皇长子的马屁拍得李恪通体舒泰,喜笑颜开:“公子之言善。自今天起,我家小子就叫肇了,嬴姓,李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