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琴青闻言,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红唇紧抿,双手微微颤抖。

娇躯不由自主地往曹超身旁靠过去,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在寻求保护。

曹超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异样,低声问道,

“外面那些究竟是什么人?”

然而琴青却只是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愿意多提,眼眶却已经红了起来。

曹超见状,猜到里面肯定有内幕,于是望着对方,语气温柔地说道:

“琴青,还记得寡人刚才跟你说的话吗?

“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事,寡人都会为你做主!”

此言一出,却仿佛点燃了导火索,琴青悲从中来,一下就扑到了男人的肩膀上,痛哭了起来。

压抑已久的情绪得到了爆发,女人越哭越伤心,最后差点哭得要晕厥过去。

车外,巴一鸣带着一众家将将马车团团围住。

见对方迟迟不肯露面, 还以为琴青是做贼心虚,于是越骂越难听。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偷男人!”

“怎么啦,有胆子做就没胆子认?”

“出来,琴青,你给我出来!”

“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吵吵闹闹之下,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老百姓围观。

巴一鸣见人越来越多,气焰就越发嚣张。

他今日就要彻底搞臭这个贱女人的名声,这样才好将对方踢出巴家。

于是大手一挥,怒喝道:

“来人,将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和她的奸夫给我拖出来!

“小爷要让大伙好好瞧瞧这对奸夫**妇!”

此话一出,手下数十人纷纷手持棍棒往前冲。

然而他们面对的可是诺敏,又岂能如愿?

要知道诺敏的身手虽然不高,但硬刚罗网的杀字二等杀手还是绰绰有余的,又岂是他们这些喽啰可比。

玉手轻抬,一个巨大的铁环便握在了诺敏的手中。

只是轻轻一挥,地上便划出一道深深的凹痕。

“敢越此线者,死!”

红唇轻启,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一双淡灰色的眸子不断在巴家的家将中扫过,诺敏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要不是在城里杀人影响实在不好,就凭面前这些虾兵蟹将,她只需一刻钟就能将这些人全部杀掉。

一众家将被诺敏的威势所摄,一时间无人敢上前。

身后的巴一鸣见状,顿时急了。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让这贱人逃过去,搞不好过些日子对方成功与宫中搭上关系,他也就插不上手了。

念及于此,巴一鸣的脸上闪过一抹狠色。

“你们快给我上,谁要敢阻拦,就给我打!

“我看这个成都,有谁敢拦我巴家!”

众家将听罢,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呵呵,巴家好大的口气。

“诺敏,无需留手,我只要那个巴一鸣,其余人都我全部杀了!”

“是!”

诺敏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身形一闪,下一刻就出现在了那些家将之中。

手腕轻轻一翻,铁轮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

血花四溅,数名家身形一僵。

稍倾,上身缓缓滑落,竟是被人给腰斩了。

断肢落地,一时间鲜血内脏洒满了一地,腥臭无比。

无数百姓看得目瞪口呆。

下一秒,纷纷弯腰吐了起来。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

别说是老百姓了,就连那些家将都吓得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平常狐假虎威惯了,何时见过如此凶残的女人。

然而诺敏却无视这帮人的反应,如虎入羊群般朝他们杀来。

在她眼里,汉王下令的那一刻起,这些人就已经是死人了。

刀光闪过,无情地收割着人头。

惨叫声此起彼伏,然而车厢内的气氛却是凝固到了极点。

此刻的曹超脸泛寒霜,虎目含煞。

要不是今天遇到此事,他还不知道琴青居然一直被这个巴一鸣给纠缠。

当他听到琴青说起有一次被这个家伙给堵在房间里,差点就被坏了清白时,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这家伙竟敢觊觎小爷的女人,简直不知死活!

气头上,曹超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直接让诺敏大开杀戒。

听着车外的惨叫声连绵不断,然而此刻的琴青却没有丝毫害怕。

一双美目不时望向身旁的男人。

即便对方正满脸怒容,身上弥漫着滔天的杀意,但不知为何,琴青反而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稍倾,惨叫声终于停歇,车外再次响起诺敏的声音。

“主人,属下已经杀光了那些人!”

“可有漏网之鱼?”

“一个不剩!”

“好,带上那个巴一鸣,咱们回宫。”

“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无数军士出现在了街头。

“究竟是何人,竟敢在闹市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