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阿图纱那疑惑的目光，曹超放开了对方的双手，缓缓地坐了起来。
“知道为什么我清楚你来自波斯吗？”
“知道为什么亚历山大、塞琉西王国这些吗？”
阿图纱闻言，摇了摇头，不过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对方的话给吸引住了。
成了！
曹超见状，知道女人上钩了，嘴角勾起一个微笑。
“因为这是上天告诉我的。”
“什么？”
阿图纱愣了愣。
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曹超。
然而曹超却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继续说道：
“不错，我本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直到有一天，忽然耳旁传来一道声音，他便是天神。
“天神说我为人正直善良，所以选中了我作为他的人间代言人。
“那一次，他告诉了我很多凡间的秘密，例如整个世界的发展历史。
“古波斯、亚历山大、塞琉西这些只是沧海一粟罢了，不值一提。
“这些年来，我一直云游四方，传播福音，感化了不少人。
“例如在儒家和虞渊，他们就叫我圣人。”
男人说罢，抬头望天，一脸神圣的模样。
阿图纱则听得目瞪口呆。
对方的话实在让她难以置信。
不过对方此前表现出来的种种神奇之处，又让她没理由不相信对方。
毕竟阿图纱来到中土已经快八年了，清楚这里几乎与外界隔绝。
如果不是通过上天的启示，这男人根本不可能会知道古波斯、亚历山大、塞琉西王国这些。
就在阿图纱思索之际，曹超一脸凝重地看向对方。
“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吗？”
“那是来自教主的意志。”
阿图纱想也没想便回道。
当初的确是拜火教的教主亲自下达的命令。
自从波斯被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后，拜火教遭到了沉重的打击，所以教主只好派人四处传教。
除了她选择往东之外，还有其余三位圣女，分别朝北、西、南另外三个方向而去。
然而曹超却摇了摇头。
“不，这是来自上天的意志！”
“上天觉得我在这里传教太辛苦了，便使用伟力让你前来这里助我。”
“可我是拜火教最虔诚的信徒！”
阿图纱听罢，激动地说道。
作为一个拜火教的圣女，她怎么可能背弃自己的教义，去改信其他的宗教呢？
“那又如何？”
面对女人的质问，曹超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在上天看来，无论是拜火教也好，还是基督教、佛教、穆斯林或者其他，这都是在各地宣扬他意志的手段罢了，毫无分别。
“所以上天既然选中了你来帮助我，你就必须要接受，否则死后就要下地狱！”
阿图纱听罢，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曹超本就善于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开始动摇了，于是再次放出大招。
“阿胡拉·马兹达，他应该是你们的至高神吧！”
“不错！”
阿图纱一脸复杂地看向曹超。
这一刻她几乎已经相信了男人的说辞，所以不会再去惊讶为何对方能一口叫出拜火教主神的名字。
曹超轻轻一笑，装作随意地说道：
“其实无论是代表光明的主神阿胡拉·马兹达，还是代表黑暗的恶神阿赫里曼，其实都是上天的两面而已。
“在你们波斯，它叫阿胡拉·马兹达和阿赫里曼，而在这里，它叫天道与魔道。”
“所以你也没必要对离开拜火教有任何的顾虑和愧疚，毕竟从始至终，你都是在为上天服务罢了。”
阿图纱听罢，顿时醒悟了过来。
“所以说我与你发生了关系，是因为受到了上天的指引？”
“没错！”
曹超微微一笑，很满意对方这个举一反三的态度。
“上天为了我与你建立更紧密的关系，所以安排了你做我的夫人。”
阿图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已经完全接受了这套说辞。
“那夫君传播的是什么教？”
“明教！”
曹超灵机一动，冲口而出。
“当今世上纷争不断，善恶混淆，百姓流离失所。
“故此我曾立下宏愿，要为世人带来光明！”
此刻曹超已经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做拥抱状，十足的神棍模样。
然而阿图纱却看得目眩神摇。
她双膝跪地，匍匐在男人的脚下，虔诚地说道：
“我，阿图纱，愿为教主效力，将明教传播到神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让神州的每一个子民，都能倾听到我明教的福音！”
“很好！”
曹超大喜，一把拉起了阿图纱。
“从今往后，你便是明教的副教主，今晚你来我房间，我们再好好探讨一下教义。”
“是，教主！”
“不，要叫夫君”
“是，夫君。”
……
咸阳，王宫，花园处的一个凉亭里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什么，你说那张三竟是汉王曹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