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步轻移,来到窗边,缓缓拉开窗户打算透一透气。
自从跟了曹超后,绣娘变得不喜欢黑暗。
窗户拉开,清冷的月光洒落,眼神变得迷离。
月光如水,美人如玉,相得益彰。
在此良辰美景,窗台下忽然伸出一只狗爪子,一把抓住了绣娘的手腕。
“不是睡着了吗?”
某人从窗台下窜出,笑盈盈地说道。
不等绣娘说话,身形一跃便从窗台跳回了屋内。
动作之熟练,看得出来此前应该没少干这种事。
轻松地落在绣娘身侧,大手一抄便搂住了女人的纤腰,将对方拉到自己的怀里。
四目对视。
“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难怪你这么漂亮,我这么英明神武的人也被你给迷得七晕八素。”
“夫君~”
情郎去而复返,绣娘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有酸涩、有甘甜、有喜悦、有害羞。
“说吧,你欺骗了我,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你该如何赔偿?
“我觉得这事很严重,没有三四个时辰解决不了!”
听着男人在一本正经地说着荤段子,绣娘羞得将头埋进了对方的怀里。
复杂的心情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甜蜜。
“绣娘,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重要的那个女人。
“以后不要老想着委屈自己,不然我会很难受的。”
耳旁的低语犹如一道烈焰,狠狠地燃烧着女人的内心。
绣娘感觉心都快要化了,美眸中升起一阵薄雾。
红唇轻动,用几乎呢喃的语气喊道。
“夫君~”
她情动了。
同样情动的还有曹超。
女人的呼唤就像战场上的号角一般,唤起了男人心中的火焰。
冲!
……
楚国
大军战败的消息终于传回了寿春,朝堂震动。
“什么,你说我十万大军居然被汉军给击溃了?”
楚王闻言,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上次不是说重新收复了巫黔两郡吗,好好的为何要跑去和汉军交战?”
回来禀报的副将闻言,嘴唇动了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王一看就知道有内情,一拍龙案,厉声喝道,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将见大王生出雷霆之怒,缩了缩脖子,急忙说道,
“都是因为那个屈申!
“此人贸然领着前军进攻巴郡,让昭帅不得不前去救援。
“熟料此人竟与那汉王有勾结,阵前倒戈,至使我军惨败!
“大王,我们输得冤啊!”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谁也听不出毛病。
出发前,他与昭柏熹早早就串通好的,将大军失利的罪责全都推给了屈申,来个死无对证。
此举可谓是一石二鸟,既可以撇清大军失利的罪责,又可以打击政敌。
毕竟楚国三大贵族家族:屈、景、昭,一直都是朝堂上最大的三股力量。
要是能借机打击屈家,其余两家便可趁机壮大自身。
果不其然,楚王听罢大怒。
“屈申他人呢?”
“投降汉军了!”
此言一出,顿时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胡说,屈将军一向忠心,怎可能投敌?”
“屈申战场投敌乃有目共睹之事,这还有什么好争的?”
“闭嘴,此事必有蹊跷,我们不能只听此人一面之词,应派人前去详查!”
“你这么护着屈申,难道你和他一样意图谋逆?”
“放屁,你这老匹夫,竟敢辱我!”
屈家一派的人连忙出来争辩,结果立刻遭到了昭家一派的攻讦。
整个朝堂变得闹哄哄的,就像菜市场似的。
直到内侍大喊肃静,众人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此刻楚王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整整十万大军被击溃,这对楚国来说虽然算不上伤筋动骨,但也算是损失惨重了。
死亡将士的抚恤金,受伤将士的一系列安抚等等都是一笔庞大的开支,让本不富裕的国库变得雪上加霜。
更要命的是昭柏熹乃楚王的心腹,当初商议进军时,是楚王力排众议让昭柏熹领兵出征的。
如今一朝兵败,便等于在楚王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屈申通敌卖国,罪不容赦!
“来人,将屈氏一族给抓起来,男的杀掉,女的卖入乐坊!”
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楚王压根不打算调查真相,直接便将罪过推给了屈氏一族。
然而此言一出,朝堂再次炸了锅,求情声、诘难声不绝于耳。
就连那些中立的大臣也开始纷纷替屈家求情。
“大王万万不可啊,屈氏一族历代忠良,岂能如此对待?”
“大王三思啊,屈家在民间颇有仁义之名,贸然降罪,恐怕会让民心不稳!”
“大王擅杀忠臣,与暴君何异?”
然而众人越是规劝,楚王心里就越是抗拒。
在他看来,这帮人千方百计为屈家洗脱罪名,无非就是想把战败的矛头指向自己罢了。
真是狼子野心!
想到这,楚王顿时下定了决心。
“寡人心意已决,谁若是再劝,便是屈家的同谋!”
此言一出,果然没有人再敢说话了。
不过朝堂上不少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悲愤之色。
楚王此举,为将来朝堂上的撕裂埋下了一棵种子。
……
这边旧人相会,而女英则是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