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公好歹也是秦国一代名将,在军中乃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邪火上涌,颤颤巍巍地手指曹超,怒道:“竖……竖子,安敢……。”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曹超便继续骂道,
“闭嘴!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你一无用鼠辈,你有什么好不服的?
“枉你苟活数十载却毫无见树,只知阿谀奉承,便好应学那万年王八般潜身缩首,鸱得腐鼠,好好过你的逍遥日子。
“可你倒好,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在孤面前口出狂言,蚍蜉撼树,却不知孤只要动一根手指头,便能将尔等碾为齑粉。
“可叹你身后的将士何等无辜,皆因你这老贼一人之错,却要与你一同枉送性命。
“我且问你,你对得起身后的将士吗?对得起朝廷对你的信任吗?对得起你父母亲朋吗?
“似你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九泉之下,又有何脸面去见那秦国历代先王?”
嘴巴就像一把机关枪,输出时都不带喘气的,鹿公根本来不及反驳,就被曹超给咔咔一通怼。
鹿公那个憋屈啊!
一口气顶在喉咙里,有话说不出,被一阵疯狂输出后,气急攻心之下就更说不清楚了。
“你……我……我……” 指着曹超的手指头如得了帕金森般狂颤,鹿公气得浑身发抖,逆血上涌之下喉头一甜,却是强行忍住。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曹超的骂声。
“无知老贼,骂又不骂,走又不走,是为何故?
“孤不想与你在此虚耗光阴了,最后送你一字,看着我嘴型,ge wu nen,滚!”
被人如此轻视,鹿公只觉心如绞痛,仰天高呼。
“痛煞老夫也!”
旋即喷出一大口逆血,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大帅,大帅!”
亲卫见此,赶紧上前救援。
只见鹿公脸如金紫,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大船之上,众人见秦国的主帅居然被骂得跌下马去,脸色不由变得古怪了起来。
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望向船头那位始作俑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人忒牛逼了,居然能把人给骂死!
然而曹超对此却不以为然,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
“切,就这点心理素质也敢带兵上战场,难道秦国当真无人了吗?”
“……”
众人满头黑线,一阵无语。
这位汉王的画风有点不一样。
全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英明神武,反倒是有点毒舌。
鉴于此举多少有点损害伟光正的形象,有臣子嘴巴动了几下,想上前劝谏,却又生怕被曹超抓住一顿疯狂输出,于是只好乖乖闭上了嘴巴。
此刻,河堤之下,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大江之上,曹超意气风发,领着上百艘大船顺流而上。
两相对比,只能感叹一声,人至贱则无敌。
……
南郑城,校场内人声鼎沸,喊杀声震天,将士们正在努力地操练。
自从曹超离开后,以祝公道为首的十六骑燕将丝毫不敢怠慢。
他们按照曹超临走时的吩咐,对两万五千降卒进行了地狱式的训练。
短短两个月过去,两万五千人只剩下了两万人,然而每一个士兵都有了显著的变化。
“呼、哈!”
看着底下将士在挥汗如雨地操练着,高台上的祝公道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将军,大事不好,秦国大军距离南郑城仅剩百里!”
消息一出,高台上的将军们个个都打起了精神。
果然不出大王所料,秦人终于来了!
“秦人这次出动了多少兵马?”
“很多,数之不尽,漫山遍野,应该不少于二十万人!”
听完斥候的汇报,众人齐齐默然。
南郑城中除了六千先登死士外,就只有两万降卒,共计两万六千人而已。
而秦人此番却出动了整整二十万大军,两万六千打二十万,这场仗怎么看都很难打赢。
“为今之计,我等只能坚守了!”
“善,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祝公道大手一挥,当即下令。
众人纷纷走下高台,开始忙碌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两道倩影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