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想要安慰几句,可还没等他开口,赵嫣忽然抓住他的手掌,欣喜地说道:“做不了你身边最亲近的女人,那我可以做你的妹妹吗?”
认秦风当哥哥,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能待在他身边。
“自然可以。”
秦风前世是家里唯一的独生子,从小集父母万千宠爱于一身,只不过父母经常出差,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心里难免会感到寂静孤独。
从小身边没什么玩伴。
来到这里倒好,平白无故捡到一个现成的妹妹,妹妹样貌秀丽,岂不是美事一桩。
旭日缓缓从山顶升起,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温暖的阳光穿过稀松的树叶,在地上留下一块块大小不一形状不规则的光影。
粗壮的树根之上,三人坐在一起拿着干粮填饱肚子后,继续朝西边的山顶前行。
远处的山顶海拔相比这里更高一些。
走着走着,大小不一的洞穴出现在山间,秦风看到这些洞穴,消沉了一段时间的情绪再次昂扬起来。
“快看,前面就是山洞!”秦风手指着不远处的高山说道。
只要有山洞出现,就一定会有洞中河流。
这是地貌特殊,虽然一路上看不到一条奔流的小河,但山间植被却长得很好,就说明这里底下水源一定十分丰富。
赵嫣顾不得回答秦风的话。
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一双腿软绵绵的,踩在地上像是踩进了棉花里。
身上的行囊越来越重,好像要把她单薄的身子压扁。
眼前忽明忽暗,刹那间,赵嫣好想就这么躺在地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就在她即将晕倒之际,好在一旁的林天眼疾手快,迅速抓住赵嫣细弱的手臂,这才没让她摔下去。
要知道,他们现在走的地方是一片碎石之上。
这些石头光是踩上去都要小心翼翼地走,走不好还容易脚底打滑,碎石旁边是高耸的悬崖峭壁,云雾漂浮在悬崖周围。
秦风站在悬崖边一眼望下去,根本看不清究竟有多深。
如果赵嫣不小心摔下去,恐怕尸骨无存。
林天让赵嫣躺靠在一颗大树旁边,秦风正蹲在她旁边,替她把脉。
“她没事吧?”
林天问道。
早知带上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子,会出现麻烦事,当初就应该让林牧和赵嫣一起待在房内,省得他们出来添乱。
“她应该是中毒了。”秦风停顿了一下,说道。
紧接着,他脱下赵嫣的鞋袜,果然在小腿上看到一片鲜红的血迹。
只听“刺啦”一声,秦风撕开赵嫣的裤管,里面赫然出现两个深红色的血窟窿。
鲜血正汨汨地从伤口处渗出来,一滴滴滴落在她的鞋袜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毒蛇咬伤了。”
这山上面积如此之大,大树、草丛枝叶繁茂,有冷血动物出没实在正常,更有些毒蛇能巧妙利用周身的环境,身体颜色变幻莫测,人的肉眼根本无法分辨。
一个不小心踩到它们身体,它们便会张开血盆大口,展开猛烈攻击。
好在秦风有过处理毒蛇伤口的经验。
他前世和朋友野外露过营。
正逢天气潮湿,露营地点又刚好在河边,他们的帐篷搭建在河边不远处,就有不知名的小蛇夜晚偷偷爬进他的帐篷,对着他脚腕便是一口。
被疼痛惊醒的秦风坐起身,连忙拿出背包中随身带着的拔罐器,反扣在伤口处,在压力的作用下,伤口中的黑色淤血逐渐被吸出来。
药水清洗过后,用纱布包住,秦风才算躲过一场劫数。
可现在他们身处山林,根本没有什么工具能将赵嫣小腿上伤口里的毒液吸出来。
如果任由毒药蔓延,用不了多久,赵嫣性命堪忧。
“秦风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赵嫣缓缓睁开双眸,声音极其微弱地说道。
她隐隐约约猜到了自己的命运,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中受了伤,非但自己的性命保不住,还会耽搁秦风他们的赶路行程。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秦风急忙从行囊中找出一瓶药,然后从身上撕下来一块长布条。
“这是我之前发明的消毒粉,撒在你伤口上,能抑制身体里的毒素蔓延,不过有些疼痛,你忍着点。”
赵嫣点了点头。
药粉撒上去的时候,她只觉得伤口处有灼热的痛感传遍全身,赵嫣忍不住痛哼出声,她双手紧紧抓住秦风的衣袖。
撒上药粉包扎完毕,赵嫣已疼得满头大汗,丝丝缕缕的碎发粘在她额头。
“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到干净的水源为你清洗伤口,因为这个药粉发挥作用的时间不长。”
秦风站起身,对林天说道。
“要不你们别管我了,我不想因为我耽误你们的时间。”
赵嫣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现在受了伤,根本无法正常行走,更何况要翻过这座高山,才能抵达对面的山洞中,这一切对她而言实在太难。
“不,我们不会丢下你的。”
秦风伸出双臂,搂住赵嫣的腰肢,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想不到赵嫣看起来身材极好,体重竟如此轻盈,好像没什么重量。
头埋在秦风怀中,赵嫣只觉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身体发烫,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怀里,这种感觉果然很奇妙。
因为赵嫣伤情耽误不得,三人赶路的速度非但没有变慢,反而提前到达另一座山头。
望着前方星星点点的烛光,秦风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前面应该有一户居住在这里的人家,我们快过去看看,能不能先借宿一晚。”
林天背着三人所有行囊,秦风抱着赵嫣,三人赶在日落西山之际,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
眼前的房屋建筑十分简陋,木头修葺成的一座木屋,房顶上覆盖着干草,陈年旧设,怎么瞧着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秦风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本不抱有什么希望,却不想真的有位老者推开木门。
他满头花白头发,一身白色长袍,拄着拐杖自屋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