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的庭院中。
嬴政和秦风两人的欢声笑语在院子里回**着。
嬴政活脱脱像一个顽皮的孩童一般,在归置齐整的木牛流马中穿梭探查着。
一会拂袖在马首上摸索着,嬴政一会又颇为好奇地斜坐在木牛的背上,啧啧称叹着。
“好小子,真没想到你这木工匠作的才干有这般稀奇啊!
“秦小子啊,要是往后行军打仗皆能用你创制的这木牛流马来运送粮草,无论是多么崎岖难行的山路,都势必如履平地啊!”
嬴政坚毅的脸庞上闪烁着几分欣喜的神情,眸子凝望着远方,怀想深情地道:“秦小子你此举可谓利国利民,富国强兵啊!了不起!”
秦风被嬴政夸赞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笑道:“嘿嘿,赵老伯您别一直夸我啦,都是您老教导有方,您提醒了治理岭南的要点,我才能联想到岭南地势崎岖不易行军,因而便有了木牛流马的发明。”
嬴政拍了拍秦风的肩膀,满脸欣慰,语重心长道:“好小子啊,想到行军之难处便能创制出如此玄妙之发明,秦小子,有了这些便捷行军之器具,治理岭南你可否有些许新奇之策?”
秦风道:“赵老伯我正想跟您商量呐,现在有了这木牛流马,岭南行军粮草一旦充沛,那自然可开赴上万大军,依我之见不如将原本派往孔雀王国的行伍,绕道至岭南一趟,如何?”
“绕道至岭南?”
嬴政有些不明所以,“秦小子你不是说那孔雀王国位于西南夷还要往西之地,本就路途遥远,粮草难以为继,若是绕道岭南,这一来二去岂不是平白多了数十日的行程?”
秦风解释道:“赵老伯,现在有了木牛流马,粮草补给已成先前数倍效用,不足为虑,而且派遣孔雀王国的大军绕道岭南,军容浩**,定能恩服岭南之众,以安民心,此乃以声威壮势也。”
嬴政听罢徐徐颔首,满意道:“好好好,好一个以声威壮势,那就依秦小子你之策吧!”
嬴政听得心情大好,正顺势准备倚靠着一旁的流马上歇息时,嬴政忽而眉头一皱,似有些吃痛。
秦风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住,关切问道:“赵老伯您这是怎么了?”
只见嬴政紧闭着双眼,一手抵着腰关,一手揉搓着肩膀,沉声道:“不妨事,许是疥癣之疾,不过腰酸背痛,歇息会便好了。”
秦风撇撇嘴,道:“赵老伯,您定然是在衙署中处理政务操劳过度,或是肌肉筋骨劳损使然,虽不是顽疾,却也不适恼人,还是好好调理诊治才是。”
嬴政摆摆手,活动着肩膀,笑道:“哪有这么娇贵,好啦,秦小子你瞧,没事了。”
秦风看着嬴政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冒出了一个想法。
在这个大秦世界,赵老伯可是自己最为亲近的长辈,赵老伯作为京畿衙门身居要职的官吏,平日里自然是理政辛劳,肩背劳损是肯定的,不如想办法帮赵老伯缓解缓解,也是尽自己的一片孝心了。
秦风随即在脑海中一阵搜寻,有着系统的加持,什么《千金要方》、《本草纲目》、《金匮要略》、《伤寒杂病论》……历朝历代各式各样的医学专著皆走马观花般闪过……
针灸!
比起那些丹石汤药,针灸用来缓解赵老伯的病症最为妥当有效,而且不会损伤身体!
看样子赵老伯大约是腰肌劳损、坐骨神经痛,用针灸之法最好!
秦风下定决心便靠着系统的史料筹备着。
针灸疗法在华夏历史上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的上古时代,伏羲尝百药而制九针发明了针灸,在《黄帝内经》中就有“上工刺其未生者也”的记载,用针灸医身健体虽未在华夏畅行,却已然萌芽。
而后唐朝的《千金要方》、宋朝的《针灸资生经》,明代的《针灸聚英》,历朝历代无不彰显着针灸之法的妙用,人之脏腑经络血气肌肉,由针灸诊治可利关节和气血,从而正复而病愈。
在现在的大秦,虽然大多数百姓对针灸之法并未熟知,但是也有不少相近的疗法,比如艾灸之类,只要结合后世的宝贵经验,定能将针灸疗法发扬光大。
秦风一边思忖,一边命人呈上绢帛笔砚,提笔便在绢帛上拟写了起来。
“以金针一、银针二常灸关元、气海、命门三穴……”
“根结、气街、四海……并对腧穴之灸……”
一旁的嬴政看着秦风怪异的举措,连忙问道:“秦小子啊,你这番写写画画所为何啊?又是针又是穴的,我怎么看不懂啊?”
秦风低头耐心写着,不忘了解释道:“赵老伯,这叫针灸疗法,治疗您腰酸背疼有奇效的,很快就能缓解甚至根治的。”
“针灸?”
“通俗点说,就是用各种各样的针来刺灸您身上的穴道,以疏通筋脉。”秦风道。
嬴政闻声惊道:“啊?秦小子你莫不是在戏言吧,这用针来刺穴道岂不是伤人体魄?焉能有治疗之效啊?
“秦小子你别是身居了避世坊的坊主之位,就学会了避世坊的那些歪门邪道啊!”嬴政满脸诧异。
秦风汗颜道:“哎呀,赵老伯您相信我,针灸真的是强身健体的妙法,不仅能治疗您的腰酸背疼,而且还能活络气血,延年益寿呢!”
“是么?秦小子你可莫诓骗戏弄我……避世坊的人可不少来历不明,这什么针灸之法没准并无疗用……”
正当嬴政将信将疑之时,忽而有前院的府仆前来通禀。
“启禀赵大人,东家,府外有位赵姑娘前来拜见。”
秦风依旧认真地在绢帛上拟写着,随口应道:“嗯,去吧,好生迎赵姑娘来园子里。”
“小的遵命。”
等到那府仆领命离去时,嬴政立马疑惑道:“赵姑娘?哪个赵姑娘?”
秦风道:“赵姑娘是我刚刚结识的,来找我兴许是有何事要办吧。”
“原是如此,哈哈,我家秦小子生得一表人才,那自然多少如花似玉的姑娘倾心爱慕。”嬴政咧嘴笑着。
没过多久,便见那府仆在前头引着路,赵诞儿正娉婷袅娜地款款走来。
等亭亭玉立的赵诞儿在凉亭前欠身行礼时,嬴政打量着赵诞儿的曼妙身段,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是个好姑娘,真水灵,跟秦小子你颇为般配的嘛。”
赵诞儿虽然不知晓嬴政的真实身份,但是听闻的话语,立马俏脸泛起红晕,羞怯地低垂下了螓首。
秦风闻声一愣,看见赵诞儿害羞得在原地踟蹰,秦风便赶紧压低嗓音,解释道:“哎呀,赵老伯您可莫要打趣啊,诞儿姑娘与我是刚刚相识,您扯什么般配作甚……”
嬴政却不以为然,也低声道:“秦小子,这位赵姑娘生得如花似玉,与你的确郎才女貌颇为般配啊,璧君那丫头活泼伶俐,而这位赵姑娘又多了几分温婉,秦小子你多了解了解也是不错的嘛……”
嬴政说罢便上前主动朝赵诞儿笑着示好,招呼道:“你是谁家的闺女呀?来,闺女这边来坐,渴不渴,喝些茶水?
“来人呐,来伺候闺女落座。”嬴政还不忘了命侍女来前来侍奉。
嬴政殷切的言行顿时让赵诞儿有些局促不安。
“小女子多谢大人抬爱,小女子失礼了。”
赵诞儿羞怯不已地颔着螓首答谢,缓缓走上近前。
恰好余光瞧见了秦风在绢帛上拟写的字样,赵诞儿柔声疑惑着。
“咦?秦郎君你这是抄录的么?若是小女子所记不错,是篇吧?”
秦风正拟写完毕摊开绢帛打量着,瞬间就被赵婉儿的话惊住了。
嗯?
这丫头这么博闻强识?
赵诞儿随即徐徐走近,端详着秦风手上的绢帛,又道:“嗯,没错了,这篇则是,秦郎君,此记载的正是针灸之法吧?
“没想到秦郎君学问涉猎如此广泛,小女子失敬了。”赵诞儿朝秦风颔着螓首致意着。
秦风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心里早已翻腾起来。
不是吧!
还夸我学问涉猎广泛?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
这丫头学富五车么?连这些学问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