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豁出去了,一想到反正都是死,反抗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从包里掏出手雷,本来若曦打算拉住我的,我告诉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东西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见我说得有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拿起手雷,拉开了保险就站起身就朝着烛九阴的方向扔了过去,二叔和云武见状,立即缩在了石柱之后躲了起来。
随着一声巨响,手雷在烛九阴的边上爆炸开来,手雷的威力让烛九阴庞大的身躯也动摇了一下,整个身体被炸得往一边倾倒。
烛九阴摆弄了一下,理直了身躯目光就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
“狗东西,来吧,再尝尝小爷手雷的厉害!”
我大声的叫到,连续拉开了好几个手雷的保险,一同朝着它扔了过去。
砰!砰!砰....
这一次估计是手雷数量多的原因,连续的爆炸直接把烛九阴震倒在地,若然还是手雷好使啊。
随着手雷的爆炸,竖井之中的碎石,也被强烈的冲击力震得四处掉落。
我转头叫他们把所有的人把手雷都给我,这次我给它来点狠的。
我靠,我摸了半天,没了,当时云武就给我这么几个,我这一上头就给忘了。
一连串的爆炸停止了之后,烛九阴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摆了摆头,接着就是一声怒吼,仿佛是在告诫我们,谁都走不出这里,都得死在这。
怒吼声停止,烛九阴直接就朝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两只利爪高高的举在空中,我也没法了,只能掉头就跑啊,还没跑出一两步,烛九阴就一爪砸在了我们刚才躲避的石柱之上,顿时整根石柱被拍得四分五裂,无数的碎石块就朝着我们飞了过来,落在了我们众人的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把我们震倒在了地上!
我回头去看,这下真的完了,烛九阴就在我们的前头,死死的盯着我们,我和若曦趴在地上,若曦好像是被刚才飞出来的碎石给砸到了,爬了半天没爬起来!
其他人都已经四散了开出去,就剩我和若曦在这里了。
烛九阴一点一点地向我和若曦逼近,那可怕的震慑感铺面而来!
我本想把若曦扶起来就跑啊,但是为时已晚了,烛九阴已经高高地举起了利爪,就准备给我们致命一击。
我心想这回是没救了,他娘的,我没想到我会死在这个地方啊,我心一横,死就死了吧,我也不打算跑了,我转过身去就一把抱若曦给抱住,试图替若曦挡一下一些伤害,这样她估计还有活命的可能,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强吧!
就在我上去抱住若曦之际,烛九阴也同时挥动着利爪朝我们两拍了下来。
我紧闭着双眼,等着死神的降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该拍在我身上的利爪迟迟都不见动静,我心想怎么回事啊,难道这玩意良心发现,不舍得杀我们了,就当我幻想之即。
若曦惊讶的叫了一声
“二叔!”
二叔?我急忙睁开眼扭过头去看。
我就看到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光了上衣跑到了我们的面前,挡在了前头,
我靠,这怎么回事啊!
我们所有人都呆住了,烛九阴此时也停了下来。
就看到二叔光着上半身站在我们的面前,在他的后背以及手臂上,全是绿油油的鳞片,这是怎么回事啊,二叔的身上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长出这么多的鳞片来。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二叔的形象在我眼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皮肤下,仿佛有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在涌动,绿色的鳞片如同翡翠般镶嵌在他的肌肤上,闪烁着幽深的光泽。这些鳞片紧密地排列着,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臂,整个背部以及胸前,下半身穿着裤子,看不出来,但现在看除了脖子和头几乎都长满了。
二叔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烛九阴,没有任何的退缩和畏惧。他的身体仿佛变得更加魁梧和强壮,那种力量感让我无法忽视。
我心中突然就有一股不祥的感觉传了出来。
难道二叔要变成了烛龙的幼体了吗?我一看到二叔身上的鳞片就不禁联想到了被锁在石棺里的李淳风,据我们的了解,袁天罡不想失去这个知心的好友,所以在李淳风死亡之际,来到了这里,想使用烛龙的神力,将其复活,可谁知龙眼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导致了反噬,就变成了二叔所说的烛龙幼体!
如果是这样,那我简直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难道...难道二叔是复活过来的?这样一想这所有的一切就说得通了啊,我忽然间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这就是二叔为什么也要跟着来这里的原因了。
烛九阴停顿了下来,巨大的脑袋离二叔越来越近,二叔没有动弹,直直的站在那里。
烛九阴吐了吐舌头,仿佛在二叔周围四处打量着。
后来我才知道,烛九阴其实就是烛龙的成年后的形态,一条烛龙需要经过上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时间,才能长得第二只眼睛出来,而长出了第二只眼睛才会拥有二叔他们所说的神力,也就是我们面前的一条的模样。要说它是龙,更不如说它是一条蛇,它就是半蛇半龙的形态。
烛九阴在二叔身上打量了一番,不知道怎么了,本来暴躁的它,瞬间感觉温和了下来,就连看都没看我们其他人一眼,就直接扭头从那口岩浆池钻了进去。
烛九阴走了之后,巨大的空间之内异常的宁静,我们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二叔为了打破这宁静的气氛,转身朝我和若曦走了过来。
“你们没事吧!”
我和若曦彼此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云武从远处跑了过来,手里边抱着二叔的衣服。
之前和二叔他们站在一块的老外,看到烛九阴走了之后,他撒开腿就往竖井的方向跑了去。
“疯爷,你的衣服!”
二叔穿上了上衣,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二叔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因为身上的一切,经历了怎么样的折磨和痛苦,他的内心就像那件上衣一样,遮住了他那身上的鳞片,对所有人隐瞒了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就像是近了沙子一样,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了下来。
二叔见状后立即上前安慰道:
“干什么臭小子,我又没死,急着哭丧啊!”
“我刚要说话!”
二叔就打断了我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先给若曦看看伤势吧!”
我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若曦,流了不少的血,应该是碎石飞来的时候给划伤的。
云武拿来了医药箱,我给若曦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我扶着若曦找了一根石柱坐了下来,二叔跟云武也紧贴了过来。
“二叔,你的身上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二叔的身上。
二叔来到我旁边坐了下来。
“说来话长啊,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如今已经变得这般模样,哎...”
说着二叔抽兜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上猛吸了一口继续说到
“其实当年我们六个人真正活着走出这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赵正彪!”
我虽然基本已经猜到了当年的大致情况,但是,从二叔的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很震惊。
“二叔那你...”
若曦也很吃惊,正想问他,就被二叔给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很疑惑,为什么我说当年活着的人只有一个,可我却还坐在这里,你们也看到了,如今的我还算得上是个人吗?”
“疯爷,你的意思,当年是烛龙的力量救了你!”
“没错,当年在我们六个人一起被埋在了那条洞道之内,我本来只被埋了半截身子,我想爬出去,我才发现我的下半身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了,我用手摸了摸才知道一块石头把我的腰部一下都给压住了,本来我该死在那个地方的,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的前方,一个巨大的东西正在朝我移动,隐约见能看到两只发着绿光的眼睛,接着我就不醒人事了!”
“那后来呢!”
若曦很惊讶,也很想知道二叔后来是遇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其中的过程,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个竖井的顶部,我当时也是很吃惊,以为之前的的事都是一场梦,我也去过我们被埋的地方,当时的场面我自己也很震惊。
我走到那里,我就看到那一块巨石之下有半截身子,我两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我才想起来,那下头压着的正是我的下半身,我当时很惊恐,甚至也有些怀疑,我一个人在那呆了很久,最后我想了想,应该是烛龙的力量,我释然了之后,本来想去找你的父亲,和若曦的母亲,可塌方的面积太长了,我挖了很久,没有找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后来就一个人走出了这座大山,一年后,我也发现赵正彪从里面活着走了出来,接下来的这些时间里,我也渐渐的发现我的身体开始了慢慢变化,起初我也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我直接用钳子给他拔了,拔了过头却又有新的长出来,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
“所以你来这里,是想要找到解除这个的方法,对吗二叔!”
二叔点了点了,灭了手里的烟。
“谁会希望自己变成那种怪物的模样呢,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所以想来这里拼一把,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但现在看来,应该没有什么解除之法,不然李淳风也不会成那般模样!”
之后二叔给我们讲解了烛九阴的相关事项。
我本来想去再进洞里去看看,看能不能给二叔找到破解之法,二叔却把我拦下来了,他说这里他要比我们了解的多,不会有的。
如果说二叔真的变成了和李淳风一样的怪物,那我肯定第一个不同意啊。
二叔估计是已经释然了,点了一支烟吸完了,就叫我们往回走。
我们一行人二十来个,走出这座大山就剩下了我们四个人,在我们离开这座大山的的途中,我们发现了那个老外的尸体,应该是那种巨型老鼠袭击了他,更加可悲的是赵正彪,以为自己拿到了龙眼,可谁知死在了自己的无知上。
当我们从大山内部走出来的时候见到了多日未见的太阳,我差点都哭了出来。
长生的确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是长生也要付出那相应的代价。
或许二叔他们三个人知道长生的代价,所以没有同意将其带出。
最后章尾山也成了他们的坟墓。
我也不知道二叔的身体还能坚持到多久,或许再一个十年,又或许五年,一年。
二叔说当他发现已经到了无药可治的地步的时候,他会自行了断,剩下的时间他只想好好的再看看这个世界。
我们按照原路返回,来到了之前停车的地方,许多天没怎么合眼的我们直接就搭起了帐篷整整的睡上了一天,在路人看来我们就是来旅游的一样,可谁会知道,在我们的心里,留下的却是遗憾!
我们回到了长沙,二叔接着忙绿他的事,云武陪在二叔的身边,我回到店里的那一刻,小涛简直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整天都在追着我问去了哪里,我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若曦则是回到了浙江,她说有时间查查资料看看我们拍下的那些照片里的内容是什么。
她本来叫我去浙江玩几天,可我想到二叔,还是拒绝了她,毕竟我也不知道二叔还能撑多久。
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二叔时不时的也会来店里看看我,我看他的样子,我也没有提起任何关于章尾山的事,仿佛就像我们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一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的过去,平淡而无畏。
过了半年的时间,我正常的起了床,洗漱完吃了早餐之后,我就去到了店里,本来以为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一个电话打破了所有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