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梢见状,也忙着搭把手,援助他们两个上来。”

其实萧伯然对昆仑也是有惋惜的情愫在里头的,所以每次提到昆仑,他都特意多给了昆仑一些镜头。

台下的听众也被萧伯然的主观情绪给带动了,那个昆仑的名字令他们又特意牢记了一番。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昆仑靠谱。”

“昆仑对陈玉娄也太好了吧。”

但是也有人表示,鹧鸪梢现在也算是救了陈玉娄,大家对他们应该是有所改观了。

“这鹧鸪梢都顺手救陈玉娄了,应该就洗脱了嫌疑了吧。”

而站在门口附近的那个戴着墨镜的老先生,也是缓缓叹了口气。

昆仑的结局,也令他有些悲痛。

这个傻大个,到死都想着要保护好他。

萧伯然也是将大家的情绪的都放在眼里,而后又继续说书。

“这一趟下来死伤的人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花灵看着这么多的伤亡,便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个个刻在竹片上。”

“而最后陈玉娄上来是被一只黑色的大蜈蚣一样的东西给送上来的。”

“送上来的陈玉娄已经昏迷不醒,众人也都很自觉,给了陈玉娄好好休息的空间。”

“也就是这一次的事情,令原本对卸岭还有些看不上的鹧鸪梢,主动去找了陈玉娄。”

“而刚醒过来的陈玉娄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还是不甘心,决定与搬山合作。”

“谁知他还没有出门,鹧鸪梢就先进来了。”

“在听说是来找他合作的时候,他也是大喜过望。”

“在此,搬山和卸岭算是正儿八经合作了。”

萧伯然的这些话,令远方的那老头忽然就想到了当年。

当年的画面像是又重现在眼前,记忆里的人也都是当时的模样。

楼上的胡巴一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如果真的像是这说书人说的,后面死的死伤的伤,那现在差不多就应该是他们算是美好的时候了。”

王胖子兴许是因为经历过精绝古城一事,对这事却觉得正常。

“那古墓哪有不凶险的,干咱们这行的,之所以赚钱,不还是用命换来的。”

台上的萧伯然听到此也是微微顿了顿,其实胖子说的没错。

这瓶山一趟,死伤的人确实太多。

“虽然搬山和卸岭算是正式合作了,但先前对他们有意见的人却仍旧保留着意见。”

“正好鹧鸪梢他们发现了可以克制那蜈蚣的方法,就让红姑娘代表卸岭的人和他们一起去寻找。”

“陈玉娄也是答应了,第二天也开始了行动。”

“只见他走到了一片荒芜的地段,蹲在地上,时不时闻一闻这里的泥土,时不时闻一闻那里的泥土。”

“诸位,可不要小看陈玉娄现在这动作。”

“相传,这用埋藏古墓的泥土和那寻常的泥土是有差别的。懂行的人才能够闻得出来这其中差距。”

“而陈玉娄还真的找到了几处地方,并标记了下来。”

“半天过去罗老歪也找到了他,一听说陈玉娄居然找到了地方,也乐得合不拢嘴。”

“要说罗老歪这一大帮子人的作用,那就是苦力充足了。”

“就陈玉娄这几个地方一标记,那一支支队伍浩浩****就过来挖了。”

虽说萧伯然说了不要小看,但是台下的一些听众还是觉得这有些离谱了。

“先生,这怎么可能呢?那土壤不都是一个味道的?靠着鼻子闻能够闻得出什么门道出来?”

“对啊,那下雨的时候我也能闻到自家都是土腥子味。”

“要是靠闻就能闻出来,那干脆就把所有的古墓都闻出来就好了。”

他们一个个的目光都是如此真诚,又是如此好奇与笃定。

萧伯然看着他们的样子,其实也表示理解。

但是他并没有先解释,而是静静抬头朝着远处的那个戴着墨镜的老头子看过去。

那戴着墨镜的老头子此时也竖起耳朵,侧对着萧伯然,嘴角泛起丝丝笑意。

似乎在等待着他对这件事情的解释。

萧伯然也是看懂了他的意思,目光又看向台下众人,但耳朵却听着楼上斜对面的位置的几个人在说着什么。

楼上的王胖子也是忍不住了,转头看向胡巴一求真伪。

“老胡,真的假的啊?真的有那个传说中的那个闻土就可以知道哪里有古墓的吗?”

而胡巴一的目光则是看着萧伯然。

“相传是有闻土识墓的。”

语毕,目光却还在盯着萧伯然。

他感受到了萧伯然所了解的盗墓的东西远远比他要多,但是看萧伯然的年纪应该比他还要年轻几岁才是。

难道是他祖上有人吗?

既然祖上有人,又对盗墓这么了解,又为什么做上了说书这一行。

他觉得他要是像是萧伯然一样知道那么多,那起码都得家财万贯。

台下的萧伯然也听他们交谈得差不多了,才又缓缓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这茶杯里剩下的半杯茶一饮而尽。

这茶喝多了,嘴里也是不舒服。

于是朝着幕后不远处的扎着一根麻花辫的小丫头招了招手。

待到小丫头走近,他才轻声道:“把这茶水换成凉白开吧。”

那小丫头也甚是听话,端起茶盘就迈着小碎步低头走开了。

萧伯然这才又继续道:“这土啊,用行话来说,还分为死土、浮土、扑腾土、淤土、澄土、油土等。”

“土的颜色也是略有不同,泛黑、泛红、泛绿等。”

“无论是当时挖的时候还是后来和古墓里的东西产生反应,懂的人,都能够发现其中差距来。”

萧伯然讲到此,那门口戴墨镜的老头又是中肯地点了点头。

是了,其实这些事情都是门外汉觉得不可思议,略知一二的又觉得难于登天。

就像是现在坐在下面的听众,一个个也都十分诧异。

“这都过去了上千年,光靠看有没有松动,应该没有什么可能的吧。”

“就算是发生变化,那我长这么大也没发现这土有什么不一样啊!不都是感觉那味道像是噎嗓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