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祝由
两个人低声商议,幸好也只有姜阳一个人能听懂,也只有姜阳一个人才会跑出去几百里去上学。其他人都是在听着几个人说话,憨憨地傻笑。
丁立问黄岳:“黄叔叔,你有没有把握?”
黄岳沉稳的说:“要先看看才知道!”
寨子里面病情最严重的一个自愿做了小白鼠,就抬在寨子里面最宽敞的打谷场来给丁立他们试手,脱光了衣服躺在一张竹**。
丁立只看了一眼都想吐,只是看看连王雅君都没有动身子,他也不好意思躲到外边去。倒是黄岳那老头子对这些见识的多了,降头里面折磨人的恶毒法子一点不比这个差!
只见那人身上到处都化脓了,流着恶臭的脓水,身体上下都看不到完好的皮肤。看上去象大腿的部位有些肉团已经脱落了,有的地方已露出青森森的白骨。
“好恶毒的法术,”丁立倒吸口凉气,强压着胃里的翻腾。
丁立这次来不是没有做准备的,起码苦练了祝由十三科的痘疹科,主治癰疽疔毒,及淋浊科。疮肿科,主治癞疥顽癣,及无名肿毒。还有书禁科,主治镇邪驱鬼,及辟毒截疮。
自从上次用祝水神咒给那个女生看过癫痫之后,丁立就很是下苦功研究了祝由科的功夫。
丁立估计着要还有从沈业那里学来的清除痋毒的一些法子。当年沈业用的都是最简单的法子,很多其实也是从祝由科里学来的。
祝由又叫天医神术,自古以来,朝廷都要设立咒禁博士,太医署之中也要设立咒禁科。丁立本来虽然说是要来湘西就人,其实姜阳他们寨子的事情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中的。无非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能救最好,不能就也没有办法的。他主要是对校园里那种平淡的生活十分厌倦,静极思动而已。不过必要的准备他还是做了的!
丁立从背包之中取出家伙,笔墨纸砚,通通安排妥当。这次丁立的施法就是很正规了,没像以前都是那种乱来。
而是按照固定程序,一路持咒,加持笔墨纸砚,都有固定的咒语配合。丁立上次就是用的祝水神咒,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还有祝笔咒,祝墨咒,祝纸咒等等相当的繁琐。
然后由朱砂画符,符长一寸二分,长三寸六分。最后才念书符咒:“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念笔在手,万病除秧,急急如律令赦!”
“王姐姐,你说丁立哥他救得了我们寨子的人吗?”姜阳看着丁立的施为,心情有些忐忑不安。
“能治得了吧?再说还有黄叔叔呢!”王雅君对丁立有些信心不足,虽然丁立很有本事。但是这个人总显得轻浮浮躁了一些,难免让人很难对他竖立信心。
“嗯,丁立哥一定能救得了我们寨子的人的,一定!”姜阳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现在的丁立快要清楚的感觉到每一种符咒对气场的影响都不一样,丁立持咒画符。那笔下就感觉到轻松很多,不再是全部需要自己的法力来支撑。
一笔一划之间,气机专注,笔下画出的符也变得生动起来,好像画的不是符。而是再画一幅美妙的画卷,让人感觉到十分的享受,心旷神怡!
和茅山术讲究的不同,茅山术认为只要工山青工山黄这两种纸画的符才能入口。但是祝由科却没有这么多的讲究,不过丁立这也不是给他喝的,手一抖,纸符就烧了起来。一个装满净水的碗里,丁立张口喝了一口,往病人身上一喷。这一喷也是有技巧的,是用自己身上的阳气激发喷出,笼罩了病人全身。好似薄雾一样的均匀撒在病人身上。
奇迹一般的,病人身上的流出的黄色的脓居然好像被水全部都给冲洗的干净,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一口水雾,绵绵不绝,简直好像下了一场蒙蒙细雨。一道光线折射之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彩虹。这就是很多道家类似法术被叫做甘霖咒的原因了!
好像被丁立这一口水洗刷的干干净净,病人就觉得一股无比清凉的气息从全身上下的毛孔钻入进去,舒服的差点都要呻吟出来。
这时候,除了黄岳以外所有的人都看傻了。寨子里面的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里的动静,几千双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这里。
当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姜阳第一个就跳了起来:“成功了,成功了,丁立哥把人给治好了!”
连丁立自家都有些傻眼,想不到效果会如此的好!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他练祝由科的时间并不太长,说不上临时抱佛脚,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很纯熟。以前练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熟练,但是今天丁立如有神助一般。
这是丁立上次和黑蛇一起“双修”了一把,功力大进,才有这般效果。一切道门法咒都建立在道法之上的。
只有法力越深厚,画符越厉害!
那个病人站了起来,跪在地上就拼命的磕起头来。搞的丁立拉都拉不住。
这个病人应该是寨子里面病情最重的一个,现在他都康复了,整个寨子都沸腾起来欢呼声响彻整片寨子,在群山之中回**。
一个颤巍巍的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婆被人扶着,进了屋子,要跪下给丁立磕头。丁立哪里敢,要长辈磕头可是要折寿的!
姜阳向丁立解释:“这是我们寨子里面的蛊婆,说是感谢你治好我们寨子里的怪病。她要代全寨子人谢谢你!”
丁立连说不敢,对这位蛊婆很是尊敬。丁立能感觉到蛊婆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场,很能让人毛骨悚然。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蛊婆,被她下一点蛊进去,那可就完蛋了!
这次再来治病都简单了许多,不用丁立在重复一遍各科召神咒。不过就是画符喷水,次数多了,丁立也是吃不消的。
正在丁立大觉得吃不消的时候,隐隐的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机传了过来。是黑蛇,是那条黑蛇的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