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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字刚刚说出口,西门庆的嘴就被堵住了,刚刚他对欧阳瑞的一切施为如今全部奉还了回来,虽然西门庆也想着紧闭着嘴不回应,可他和欧阳瑞不同,两三下便被欧阳瑞弄的不得不张开了嘴,呼吸都快停止了的西门大官人终于无暇顾及他想,只能被迫应承了。
良久结束了这个吻,欧阳瑞撑起身子看着低下怒瞪着双眼的西门庆,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一些,从前他和姬妾们办事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愉快,提枪上阵只顾自己快活,那些姬妾也都只小心应承,这次还是第一次有人吻他,只不过教了他的师傅却在他自己的技术下溃不成军了,这还真让人觉得心里愉快。
你,你没喝醉!西门庆回过了神来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想要挣脱欧阳瑞的束缚下床,可欧阳瑞看上去白皙纤细双手却跟铁打得似的根本就掰不开,西门庆可不是傻子,此时已经有些明白了,更是变了脸色。
怎么,西门大官人也有害怕的时候?到了口的肥肉不吃可不像话,况且欧阳瑞已经被西门庆给撩拨出了兴致,更是不可能如了西门庆的愿。
放屁!老子会怕你一个白娃娃!甭说是清河县,就算在东京,大官人我也能叫你好看!识相的现在乖乖的躺下伺候大官人我,伺候好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兴许还把你带回家让你做个男妾,若是伺候不好,大官人收用了后就把你赏给那勾栏院的妈妈,叫你做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西门庆稳了稳心神后,不由得破口大骂,刚刚虽然被欧阳瑞的力道吓了一跳,可此时他回过神来,此地是他的地盘,外面伺候着的都是他的人,常言道好汉架不住人多,就他一个人还能翻了天去!
欧阳瑞一听,眉头一挑,凤眸一眯,倒还真把手给拿开了,他倒要看看,现在跟刚出生婴儿似的浑身连个布片都没有的西门庆,敢不敢就这么跑出去。
西门庆可不管这个,他一见欧阳瑞抬起了手,刚刚还横得要死的西门大官人可是比兔子跑得还快,也不顾的此时他**的窘态了,拔腿就往门口跑,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却被比钢板还要硬的手臂给拦腰拽了回来。
5、第五章
想跑?就这么光屁股跑出去?欧阳瑞笑意盈盈的俊俏脸蛋现在看在西门庆的眼中可跟活阎王差不多了,西门庆张嘴要喊,欧阳瑞手一动,掐住了西门庆的脖子,西门庆双手死死的扒着欧阳瑞的手,想要把脖子上要命的手给扒开,可惜西门双手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却连一丝都无法撼动欧阳瑞的单手。
看着西门庆手跑脚蹬无果后露出的惊恐眼神,此时的欧阳瑞就像把小耗子抓在手里把玩的猫儿一般,眉梢挑了挑,另一只手把玩着西门庆已经散落的头发:还跑不跑了?
西门庆听了浑身一僵,连连摆手,意思是他绝不敢了,欧阳瑞一笑,把手松开了,这时的西门庆早就没有刚刚的硬气劲儿了,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喘粗气,真是不敢跑了,好半天,等西门庆缓过这口气来,这回变成连连哀求了。
大哥,好汉,祖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遭,您也知道我家里有的是钱,您只管开口,不管要多少,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好汉爷爷,您就饶了我这遭吧!
看着西门庆跟变脸似的表演,欧阳瑞笑出了声:我可不是什么好汉爷爷,饶了你?怎么叫饶,咱们是各取所需,你刚刚不是还扑过来啃我的嘴么?
说罢,欧阳瑞慢悠悠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眼看着白皙无暇的身子出现在自己眼前,西门庆被眼前的美色给迷了眼睛,暂时忘记了那惊恐的心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欧阳瑞的动作,当看到欧阳瑞退了裤子之后露出的和他的容貌极为不符的庞然大物,西门庆咽了一下口水。
这,这,他为了让自己□能够长得甚大且坚硬,可是使了不少的法子,本以为他已经是男人里的极品了,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这东西可颠覆了他的想法,这要是长在他身上羡慕的想法刚刚冒头,转眼就被苏醒了的惊恐给淹没了,这要是这么粗大的家伙把他给
好汉爷爷,不行啊,您是天生神勇,小的,小的我真是承受不起,好汉爷爷饶了我这回,我这里有个身段唱腔模样都极好的雏儿,您若是愿意,小的可以给您搭桥,让您梳拢了她,还,还有,若是您想要那龙阳,我也有个兄弟专好这一口,他都门清儿,也管保被您介绍个顶好的
西门庆话没说完就不敢再说了,因为他自个儿的**被欧阳瑞给握在手里去了,想着刚刚这双手在他脖子上肆虐的情形,西门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被他用力一握,他的**可就完了!
哀求的看着欧阳瑞,欧阳瑞没有松开手,耗子逗一会儿玩玩是玩玩,可该吃下肚的时候可不能手软了,再说,看着这样的西门庆,挺久没吃东西的欧阳瑞还真饿了。
欧阳瑞的眼神里闪现出的神色是西门庆再熟悉不过的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那庞然大物给捅了,西门庆现在也顾不得刚刚欧阳瑞的警告,在欧阳瑞松开了握着他**的手,而后想要抬起他双腿的时候,一骨碌身从**翻了下去,连滚带爬的就要跑。
当然,没跑两步就又被逮了回来,这次欧阳瑞可没有刚刚的耐心了,压上西门庆的背,连点儿前奏都没有,直接直入主题。
这么大的东西直接冲了进来,西门庆只觉得整个身体想要被撕裂成了两半一般,不由得惨叫了出声,疼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了,然而却丝毫抵挡不了身后欧阳瑞毫不怜惜的顶撞,喊得嗓子都嘶哑了,向来在情事上趾高气扬的西门庆此时就如同残破的娃娃一般疼得快要昏了过去。
也许现在昏过去反而会好受些,被疼痛不住侵袭的西门庆如是想,可是却偏偏连昏过去的自由都没有,最初还能求饶,可随着欧阳瑞粗暴的动作,西门庆也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情绪,这回人家不求饶了,改骂娘了。
贼歪剌骨!你他少女嫩妇的贱没廉耻老狗骨头!活脱一副贼奴才、贼粉头!哎呦!
西门庆这骂人的话刚开了个头,整个人就被欧阳瑞给翻转了过来,那坚硬火热的东西整个在他身子里翻了一圈,疼得西门庆嘴里的话又憋回去了,还没等他缓过这口气来,双腿就被高高的抬起,像要被折断在了他自己肩头一般,西门庆疼得也不顾上骂娘了,又开始求饶了。
好汉爷爷,小的错了,小的才是贼歪剌骨!小的是贼奴才,小的,呃当西门庆看到那带着自己血的凶器不断的出入时,终于如愿以偿的昏了过去。
看西门庆昏了,欧阳瑞的兴致便也没有刚刚那么高了,草草弄了几下泄了出去,再看西门庆,脸色煞白煞白的,嘴唇都被他自己疼得给咬出了血。
欧阳瑞看了一会儿西门庆,忽然低下头,在西门庆已经破了皮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嗯,果然很甜,这味道真不错。难怪有些人就专好这一口,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啊!
可惜人已经昏过去了,他倒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趣了,不过,欧阳瑞瞧着昏过去的西门庆的眉眼,想着这张脸上出现的各种表情,现在紧闭着的眼睛里曾经出现过的各种神色,不由得露出了玩味的神情来,今天便先这样吧,来日方长。
于是,西门大官人在昏迷的时候,就被食髓知味的欧阳狐狸给盯上了,却还浑然不觉。
而外面本应该伺候着的小厮以及酒楼的一干人等,此时都各自找各自的乐子去了,掌柜的去盯着酒楼,店小二自然是忙上忙下的,西门庆带来的两个小厮玳安和平安,都狐假虎威在偏房里面吃肉喝酒,如今正呼呼大睡,他们两个知道他们家大官人向来是不弄足一夜不罢休的,他们自然睡得安稳,哪里知道被做晕过去了的不是他们以为比女人都漂亮的欧阳瑞,而是他们家的大官人。
等到第二天西门庆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向被重物碾过一样,四肢都不听自己使唤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好半天,西门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一幕,先是惊吓的转着眼睛看房间,发现房间里如今空无一人,脸色又青又白,最后完全黑了,用嘶哑的声音破口大骂:狗日的小崽子欧阳瑞,你给我等着,不让你跪在我面前让我好好收拾一顿,我西门庆就跟你的姓!
吼完了,只觉得喉咙更是像要冒火了似的疼的受不了,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全是淤青,已经失去知觉的后面不用看就知道被毁成什么样了,床被上还有刺目的血迹,西门庆更是怒火中烧,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玳安和平安谄媚的声音。
爷可醒了?
都给我滚进来!西门庆不听他们二人的声音还好,听了就更是火往上撞,敢情这两个小子是死人啊?昨天晚上他被虐待的又喊又骂,他们耳朵是聋了还是怎么的,一句都听不见?!
而进了门的玳安和平安在看到西门庆此时的情况后,也都傻了眼睛,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6、第六章
也难怪玳安和平安傻了眼睛,他们两个跟着西门庆这么多年,见惯了西门庆的飞扬跋扈,哪里见过这般狼狈的西门庆?
而西门庆在看到了两个小厮这般神色后也不禁又羞又恼,他刚刚光顾着生气,结果白白得让这些奴才看了笑话!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除非西门庆的眼里闪过杀气,让他们两个闭嘴很简单,可毕竟是他使惯了的人,若真灭了口,他还觉得不顺手。
此时玳安和平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两个常年伺候西门庆,在西门庆和他那一帮狐朋狗友面前伏低做小,可到了外面也狐假虎威,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最厉害的,不然哪里能成为西门庆眼前最得力的小子,他们二人可没错过西门庆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立时便明白了过来,噗通噗通,全都跪在了地上。
都给我滚起来,玳安你去给我准备洗澡水,平安你把**收拾收拾,该毁掉的东西全都给我烧了!再去吩咐掌柜的旁人都不许来打扰,待会儿你去把饭菜给我端过来。
按下心中的杀意,看着吓得腿都软了的两个人,西门庆决定暂时留着他们的命,他现在连动一下都疼得受不了,根本不可能自己处理这件事,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索性就让他们来做,总比再让旁人知道了强,他西门大官人可丢不起这个人!
想到这里,西门庆对欧阳瑞的恨意更是节节攀升。
等好不容易把身上给清理干净了,西门庆只觉得自己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玳安和平安见西门庆这样,也不知道该不该请大夫,若是请吧,大官人肯定是不希望这件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如果不请,万一大官人有个好歹,他们两个也脱不了干系,这也如何是好?
正想着呢,却见门外响起了掌柜的声音:二位小哥,有个客官求见大官人。
平安看了眼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西门庆,这才把门给打开了,掌柜的正好送早餐过来,玳安接过了放在桌子上,掌柜的瞄了一眼屋里面,笑道:大官人还没起呢?
嗯。平安支支吾吾的应了一下,抬头看掌柜身边的那人,只见来人是个中年男人,这人看着四十岁上下,一身棕色的衣袍,面上看着甚为忠厚老实,他和玳安两个都不认识。
但见那人主动说道:二位,我是城东药铺的掌柜,免贵姓徐,奉我家东家所差,来给大官人送药。
城东药铺东家?送药?玳安和平安一听立刻就明白了,脸一白,恨不得现在就堵上这姓徐的嘴,万一他再多说两句把话说漏了,让这酒楼掌柜的听见,那整个清河县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他们二人首当其冲就得被大官人给打死!
多谢你们东家的好意,大官人只是乏累睡着了,这药我们暂且收下,预备日后也有个用处。玳安说着,拱手送徐掌柜,徐掌柜也不多言,转身走了。
平安把酒楼掌柜的给打发走,两个人把门关好,齐齐松了口气,等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西门庆这才转醒,两个人也不敢隐瞒,连忙把刚刚的事儿都说了一遍,还把那瓶药递到了西门庆的面前。
西门庆打开一看,气得脸色发青,这药膏赫然便是用于男子情事润滑的,还附带催情效果,西门庆久经欢场,自己又开着个药铺,对这等欢场助兴的药可谓是行家,气得把药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玉瓶迸碎,药膏撒了一地,香气弥漫开来,惹得西门庆更是恼怒非常。
好你个欧阳瑞,昨天不但扮猪吃老虎强上了大官人我,还不管不顾把我弄成了这幅模样,现在竟然还派人来送这种药,这是讽刺我不够润滑?!岂有此理!
过来,服侍我穿上衣服,雇个软轿,回府!被欧阳瑞气得,西门庆现在觉得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也顾不得身体的难受了,对方已经把他脸快要打成胖子了,他还病歪歪的倒在**算什么事儿?欧阳瑞你不用得意,马上就有你哭的时候!
而此时的欧阳瑞正坐在药铺后院的书房,徐掌柜进来回禀下去后,欧阳瑞的书房里闪过一道黑影,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跪在桌案前行礼:属下参见家主。
药,他用了吗?欧阳瑞问道。
回家主,他将药全都摔在了地上。黑二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打发走了黑二,欧阳瑞眼睛一眯,漂亮的凤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昨儿他是过火了些,不过谁让西门庆的身子让他竟然产生了欲罢不能的感觉,最后若不是不想把好不容易感兴趣的东西给玩坏了,他可不会那样草草收场。
今天命人去送药,也是笃定了那西门庆的脾气必然是不肯让旁人知道他的伤,这才命人去把最好的药送了过去,没想到他竟然还不领情,哼,难得他会好心,竟然还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好,他不是会摔吗?今天他摔了多少,等下次,他就让西门庆把他摔的这些药全都一点不少的都用了!
所以说,西门庆自恃对这些药膏了解的很,却不知道自己误会了难得发善心的欧阳瑞,那药膏并不是他以为的催情润滑药膏,而是上好的治疗那处损伤的药膏,欧阳瑞吩咐徐掌柜把这药送过去的时候,可也没忽略徐掌柜稍纵即逝的僵硬。
不过,欧阳瑞却并不像西门庆一般,他对自己的这些下属有着绝对的掌控力不听话的都死了更不在乎他们会不会出去乱说,名声?那是什么?
其实欧阳瑞完全误会了,徐掌柜僵硬完全不是因为什么对龙阳之好的诧异,徐掌柜可是把本地的情况全都掌握了,对于西门庆这个当地一霸且是自家药铺的头号劲敌,徐掌柜哪能不查清楚?西门庆的资料还是徐掌柜亲自呈给欧阳瑞的。
那天看西门庆调戏自家家主,徐掌柜就知道这西门大官人是踢到铁板了,徐掌柜僵硬完全是因为欧阳瑞送药这个举动本身从前得罪了家主的人哪个不是不死也脱层皮,也不见家主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今儿竟然会给西门庆送药,这还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主吗?
不得不说徐掌柜你真相了,在当事人欧阳瑞还浑然不觉的时候,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际遇就是这般奇妙。
此时完全没觉得自己异常的欧阳瑞,正想着下面的事儿呢,以西门庆的性子,虽然昨天晚上好汉爷爷的乱叫,实际上肯定是要报复回来的,那他是会从官面上来呢,还是玩阴的?嗯,不管是哪个都挺有意思的,但愿西门庆能蹦跶得欢一点,让他好好瞧瞧。
7、第七章
西门庆本想坐着软轿回府,那酒楼的小二小秦哥儿昨儿没得到赏钱心里面很不甘心,一大早就起来想着好好奉承西门庆两句好得些赏钱,结果转悠了半天也没得到近前的机会,此时看到玳安出来要雇软轿,连忙跑前跑后的帮忙,伺候着西门庆上轿。
可纵然软轿再舒坦,他受伤的地方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连药膏都没擦,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西门庆刚刚坐下,便疼得又站了起来,西门庆此时又气又疼,啪啪给了小秦哥儿两个大嘴巴:没羞的忘八,让你雇软轿,这硬的和石头似的,让我怎么坐?
小秦哥儿被这两个巴掌打了个踉跄,头嗡嗡直响,觉得嘴里还有些腥甜,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更是被掌柜的一瞪眼骂道:没羞没臊的东西,好不快滚回里面去招呼客人!再在这儿现眼,你就滚回家吃你自己吧!
小秦哥儿又羞又恼,心里面对西门庆和掌柜的都恨上了,含着眼泪回到了闻香居里,心里面暗骂,待逮到机会,看我不给你们二人弄出点儿事儿来!
小人物的心情自然没人理会,然而往往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却能叫西门庆吃个大亏,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再说西门庆这边,软轿也不成的,那平安眼珠一转,出了个主意,让掌柜给套了辆最宽敞不过的马车,马车里的座位给卸了下去,就剩下了宽敞的车厢,把最柔软的好被褥铺上了厚厚的好几层,西门庆整个人趴在上面,倒还真比那软轿舒服多了。
西门庆生怕那掌柜的看出点儿什么,便一手扶着腰,装作是扭了腰,被玳安和平安扶着上了马车,玳安留在车厢里面伺候西门庆,平安在外面赶车,让马儿慢慢的走,生怕把西门庆给颠着了。
好在清河县县城并不大,街道上虽然挺热闹人不少,但平安是西门庆眼前十分得意的人,小小的清河县城里没有人不认得他,见是他赶的马车,没人不提前避让的,因而马车走的十分顺畅。
待到了府门口,吩咐门上人把大门打开,让马车直接开了进去,门上人去里面回禀了西门庆的夫人吴月娘,吴月娘听闻西门庆把腰给扭了严重得很,也吓坏了,西门庆的二房李娇儿、三房卓丢儿也白了脸,忙问门上的:大爷是怎么把腰给扭了?
门上人哪里知道那么多,只说:玳安和平安两位小哥跟着,大奶奶只管去问他们。
月娘这才不再多说,待把西门庆房间的床都铺好了,马车也进了后院,把西门庆在房间安置好了,月娘才把两个小厮叫过来仔细问清楚,玳安和平安哪里能说实话,只得撒谎道:爷是昨儿遇上了朋友多喝了两杯,不妨这天又黑酒又喝得有些多了,这才不小心摔了一下,已经寻大夫看过了,只在家静养两日便可。
月娘这才让二人离开,平安和玳安见敷衍过去了,心里都松了口气,正走到前院的门口,就看到应伯爵从外面进来,平安和玳安给应伯爵见了礼,应伯爵瞧着两个小厮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忙问:大官人可回来了?我刚刚从酒楼那边过来,听说大官人扭了腰?
玳安点点头:我给您去里面回一声,我们爷摔得不轻,不知道这会儿见您不见您。
应伯爵点了头,平安陪着说话,玳安进去回话,西门庆正趴在**呲牙咧嘴加心里盘算怎么报复欧阳瑞,听说应伯爵来了,脸色先是僵了一下,随即回复了正常,让玳安把应伯爵请进来。
应伯爵还是头一回进西门庆家的后院,由玳安领着一路上偷眼看着,只觉得西门庆这后院花草树木修得很是别致,来往的丫鬟都长得十分水灵,看那眉眼都是被收用过了的,不觉心里面暗暗艳羡西门庆的艳福不浅,又想着自家要是没败落,如今过得也会是这样的生活,正胡思乱想着,已经到了西门庆房间的门口。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女子嘤嘤的抽泣声,玳安在门口喊了声:爷,应二爷来了!
里面的抽泣声这才止住了,应伯爵进了屋,便看到西门庆的床边正坐着一个瘦盈盈的女子,应伯爵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西门庆从勾栏院赎回家做三房的卓丢儿。
爷还有正事,奴就先回去了,奴给爷熬得鸡汤,爷一定要记得喝。梨花带雨的说完,卓丢儿这才一步三摇的离开了。
西门庆在欧阳瑞那里被严重挫伤的心灵在爱妾的眼泪下得到了很好的滋润,此时心情已经比刚刚好了不少,应伯爵朝西门庆作了个揖,满脸疑惑的看向西门庆,却什么也没说。
应伯爵是个人精,他听说西门庆腰扭了就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刚刚问玳安他也什么都没说,应伯爵就猜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儿,因此也不好问,便只做出这种神态来。
西门庆自然不会告诉应伯爵实情,但他还要差应伯爵帮他对付欧阳瑞,因此便道:昨儿那个欧阳瑞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昨天晚上一开始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不过你别看他长得高挑,那身子可弱得很,被我三下两下便按住了,我虽然心里面不高兴,但是却也格外的怜香惜玉,虽然最开始有些难弄,最后不还是把他给弄的直叫我好亲亲,好哥哥,好达达的,谁知道这小子到了第二天早上竟然给脸不要脸,趁我熟睡的时候竟然狠狠的把我给踢下床,然后自己跑了!玳安和平安那两个小子也是干吃饭的,竟然没发现异状!你说,我要是能饶了这不识抬举的东西,我西门庆能咽得下这口气?
西门庆这话越说越理直气壮,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似的,应伯爵也不疑有他,便也跟着皱眉跺脚的大骂了欧阳瑞几句,而后才道:那哥哥的意思是想怎么教训这个小子?
我现在这身子需要静养,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得面的,这事儿还要兄弟你出头,鲁华和张胜两个人你也见过得,这件事儿还要他们去办。
鲁华绰号草里蛇,张胜诨名过街鼠,都是本城的流氓恶霸之辈,西门庆资助过他们,平日里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找他们去办,因此十分熟稔,应伯爵自然也知道,见西门庆要寻这两个人出面来设计对付欧阳瑞,便知道西门庆果然是气极了。
哥哥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之前那些什么积善堂、善草堂是怎么人财两空的,兄弟这次便也这般如此了不就行了?应伯爵最熟悉西门庆这些手段,虽然看着不新鲜,可好使得很,再加上西门庆和本地知县过硬的关系,那哪一次不是手到擒来?
两个人在此订下了对付欧阳瑞的计划,而此时回春堂里的欧阳瑞也让徐掌柜带好了东西,骑马去了知县那处。
8、第八章
那胡知县得知本地新开的大药铺回春堂的东家并掌柜的前来府中拜见,自然欣然接见,这胡知县可没少跟西门庆勾结在一起构陷从前那些大药铺。
胡知县更是贪婪,一边收着这些药铺的好处,一边又偏帮西门庆把人家弄个家破人亡,两面收礼不说,最后那些苦主的家产也近半进了他的腰包,苦主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听说本地又新开了个大药铺,胡知县就琢磨着这肥羊什么时候上门,这不今儿欧阳瑞和徐掌柜便来了。
那胡知县见了欧阳瑞也不由得愣了愣,虽然他不好龙阳,但欧阳瑞委实长得太过漂亮,欧阳瑞只当没看见,轻咳了一声,才让胡知县回过神来。
胡知县尴尬的捋了捋胡子,板起脸来,看着倒有几分威严:今日求见本官所为何事啊?
见胡知县打起了官腔,欧阳瑞心里冷笑一声,虚与委蛇他会,可是胡县令是什么人,他已经了解清楚了,对付这种人,他自有办法。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在东平府时曾经拜会过府尹陈大人,得知陈大人的母亲得了怪病,求医问药无数皆无效果。
偏巧这病我却是知道,一年前高太尉的公子便也生了此病,宫中的太医都摇头叹气,偏巧我这回春堂有一个古方专治这病症,公子的病便是我们回春堂药到病除的,相必大人有所耳闻,宫中的药材采买我们回春堂占着一份,便是因此得到的机会。
当时我已许诺给府尹陈大人会将此方的药材配齐给府尹大人送去,只因这古方中有几味药十分难得,到今日才刚刚配齐,既然我们回春堂在贵县开门做买卖,还要胡大人多多照顾,因此
欧阳瑞止住了话,但是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欧阳瑞的言下之意胡县令哪里能不明白?
胡县令此时是真正的狂喜了,他在这清河县做县令,有西门庆孝敬的银子自然是手头宽裕,早就想向上面升一升,奈何他的上峰,东平府的府尹陈文昭却是个耿直过头的家伙,他送去的真金白银都被退了回来,多次讨好都没得了好,他都已经不抱希望,打算另寻其他门路了,可是其他门路哪里又是好寻的?他本想着借西门庆的力攀上高太尉,可至今仍没什么进展。
此时欧阳瑞的话无异于给他打开了一扇大门,这陈文昭的确是清廉耿直,但他也有弱点,那就是孝顺,这次如果自己是送药,难道说陈文昭还能把能救他老母的药给退回来?到时候,他再想求什么,不就是手到擒来了!